己水煙見三人離開了,心中怒火也頓時消了一半。不免心中暗歎,莒國在這般蠢將手中現在不亡,氣數也將所剩無幾!
“夕霧!”
夕霧外外間將花盆枯萎的的花一支一支的剪掉,卻聞己水煙在尋她,便進了房中。
“參見公主。”
己水煙道“你去將柯公子尋來!”
夕霧有了之前發生的事,自然也曉得柯公子為何許人也,她應了己水煙的吩咐,便將柯半斂給尋了來。
柯半斂本人因幾日的奔波,本就勞神勞心,他向己水煙完,欲想好好休息一番,卻又被她傳召,他也不敢不從,隻得起身。他怕幾水煙又算計他!
柯半斂來到幾水煙的房間,一副萎靡不振的道“師父,你找我啊!”
己水煙嘴角含笑的望著柯半斂。
“師父,有什事您就吧,別這看著我,怪滲人的。”柯半斂總覺得這位公主殿下又在算計自己?
“徒弟,你想不想快點回皇城?”己水煙半眯著眸子到。
“回皇城?哎呀,師父,您老人家終於想通了,擇日不如撞日,那我先回去收拾東西去了!”
柯半斂本打算借此機會開逃,卻被門口的夕霧攔了腳步。
他身子一縮,右腳向後一邁,本欲逃過夕霧的阻攔,然而,柯半斂還是看錯了一步,夕霧的身手豈非是那般簡單。
她左腳伸出,柯半斂前邁的腳步便被她擋了下去,他的身體卻並未停止前傾的趨勢。
“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便在這安靜的院中響起。
“噗嗤……哈哈!”己水煙望著眼前的一幕,笑得前俯後仰,在一邊的夕霧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隻有臉著地,趴在地上的柯半斂黑著一張臉站了起來。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形象算是毀了!
他的眼眸深沉的望著夕霧,仿佛在“你的蹄子怎會這般的長!是女子嗎?”
夕霧對於她的舉動,本就有一絲歉意,心中還想著如何表達一番,被他這種眼神看著,心中的那一絲歉意全無,倒是理直氣壯起來。
柯半斂到底是飽讀詩書,也算是君子,君子從不和女子鬥,心中雖恨的牙根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己水煙見柯半斂那臉色,暗道聲不好,便努力的憋住了笑意,一本正經的道“徒弟,你慌什呢,本公主又不是惡鬼,又不向你討債。”
柯半斂拍了拍身上並未沾染一絲雜物的衣服,借此來掩飾眸中的尷尬。心中暗道,你自然不是惡鬼,那惡鬼還怕本公子三分,你卻比那惡魔還可怕!
“那到底是回皇城還是不回了?”柯半斂陰沉的道。
“回去,怎不回去!隻不過……”
他剛一聽前麵的兩句話,心中不免又樂起來,不成想還想下文!
他哭喪著一張臉,無力的道“師父,你到底要徒弟我做什!”
“嗯,當然是辦一件好事!”
柯半斂自然不信己水煙的鬼話,對於他來,眼前這位公主殿下隻要嘴角一揚或者眸中帶笑,始終有人便要倒黴!
這次,估計他是在劫難逃了!“什事?”
“師父覺得你文采斐然,你去寄城最大的酒樓當個書人如何?”
不待己水煙完,柯半斂忙裹了裹身體上的衣服,驚恐的道“師父,徒弟做錯了什?您竟要這般懲罰我,我雖清貧,但也不賣身啊!”
己水煙眸中漏出一抹鄙夷,“就你這般,就算賣到男倌,那些饑渴的惡婦也不會要你!本公主隻是讓你當個書人,又沒讓你賣身!最多也就賣賣嘴皮子,你怕什?難道害怕別人劫色不成?”
柯半斂聽己水煙如此,便放下心來,他不過剛及冠,還未成家立業,若真被劫了色去,他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就你長這樣?送給別人,別人都不要!”
“師父,您吧,徒弟我就算肝腦塗地,也要完成您交代的任務!”柯半斂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壯烈。
己水煙嘴角終於揚起一抹笑意,她這徒弟,還是需要敲打“做一個書人,自然是書,還能做什?”
“師父,人家書人好歹手中還有幾本幽記,我什都沒,難不成《論語》《詩經》?這誰願意聽?”
己水煙從梨花案上拿起幾張淩亂的紙,遞到柯半斂麵前“這個你無須擔憂,為師早就為你準備好了!”
柯半斂望著己水煙手中份紙上麵娟秀的字密密麻麻一大片。他真想將這些紙丟到腳底下踩幾腳!
他雖是這般想著,卻也不敢這般亂來,誰讓他膽,被這位公主殿下算計怕了呢!
他接過己水煙手中的紙張,看都未看一眼,便放到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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