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半斂駕著驢車,悠哉悠哉的便回了大理城。
此時,大理城的城樓之上,己水煙早早的站在了那,她依舊是一襲紅衣,紅衣隨風而動,她臉上未施粉帶,卻依然美得傾國傾城。
她的目光望著城下駕著驢車而來的柯半斂,她竟覺得莫名的有喜感,眉頭不免向上一揚。
柯半斂早就看到城樓之上的己水煙,因為她的那一襲紅衣太過張揚,最是引人注目。
“師父!”他從驢車上站了起來,如同一個做了好事,等待別人誇獎的孩童一般。
己水煙內心一陣好笑,隻覺自己平日是否將他壓榨的太過狠毒,這才出現了如此幼稚的一幕。
奈何因跟著夕顏學習武藝,每日便是早早起床,今練習了一番,便尋著己水煙而來。
剛上了城樓,卻被柯半斂那幼稚的一幕逗樂了“噗嗤!”
奈何在城樓上漏了臉,恰被得意洋洋的柯半斂瞧了去。
柯半斂心中一顫,不知為何,趕緊將這幼稚的動作收斂了一番,借著趕車的動作,來掩飾眸中的尷尬。
己水煙在一旁看得明白,但終究也不戳破,這種事情,他人是幫不上什忙的,反倒是越添越亂,倒不如隨著他們,順其自然。
她有預感,待她離開那日,或許便一切皆水落石出了!
柯半斂進了城門,棄了驢車,上了城樓,來到己水煙麵前。
“師父,你欠了我兩千一百兩銀子!”他理直氣壯的道。
“我何時欠了你那多銀錢?”己水煙反問道。
“師父,您就別坑我這窮人了,你堂堂公主,還想賴賬不成?去寄城,這一路難道不需要花銷,辦事也不需要花銷?”
“徒弟,話不能如此,本公主讓你辦事,自然是為莒國出力,你這債留著,給現在掌權之人討要吧!”
柯半斂一陣語結,現在掌權之人,不正是阿月嗎?讓他去向阿月討要銀子,那他得臉皮需要修煉多厚?
想想都覺得此時不可行,還是算了,可是心中還是舍不得他那些銀子,畢竟那些可是他攢了好久的換酒錢!
“師父,您老人家就行行好,就還了我那買酒錢吧!”柯半斂坐倒在地,一陣鬼哭狼嚎。
奈何在一旁偷笑著,她所見士子,或沉穩嚴肅,或溫文如玉,或是幽默風雅,都不似柯半斂這般。
腹中才華橫溢,機智過人,卻如同潑皮猴頭,隨意灑脫。她心中仿佛有某根弦漸漸的斷開。
“咳咳,咳咳……”柯半斂見奈何如此笑他,那厚如城牆般的臉皮竟然升起了一抹紅暈,他幹咳兩聲。
“那個,師父,徒弟想起還有些事,便不陪師父賞景了!”完,便一溜煙的不知所蹤。
己水煙望著逃離的柯半斂,心中微微一動,或許,好事將近也不定呢!
不過,大事還未辦成,自然她也不敢懈怠。
“奈何,你去將三軍統帥傳來,我也在書房等他們。”己水煙完,便轉身離開了城樓。
而奈何自是依照她的吩咐,去尋找三軍的統帥去了。
半個時辰後,己水煙坐在院落中,手中不知又哪尋來的江山美人扇,悠閑的搖著。
朱正哼三人來到院落,便看了這副場景。三人心中皆是鬱悶,不打仗便罷,為何還要尋他們三人過來!
“參見公主!”
“起來了,幾日前,本公主讓你們準備的祭祀用物呢?”
“皆已準備妥當!”
己水煙得到了三人的回答便道“率領三軍各五百人,隨本公主去大涼山!”
令下,三軍統帥雖然疑惑,但也隻能遵從。己水煙尋來紙筆,刷刷幾下,不知在寫著什,等寫完之後,將其折疊起來,放在懷中。
於是又拿起了江山美人扇,出了府門,與三軍浩浩湯湯向大涼山行去。
大涼山,距離大理城不過二三路程,眾人皆已車代步行。不肖一個時辰,大涼山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山上怪石嶙峋,鬆柏更是獨占鼇頭,與其他山相比,這座山就更顯得獨樹一幟。
大涼山本就具有下奇山之稱,四海之內,更是盛名遠播,傳此山乃與門想通,更是仙人經常出沒之地。
己水煙帶著那一千五百多兵士,向大涼山山頂而行,山路崎嶇難行,然而己水煙眉頭都未曾皺過一次。
一眾人行到山頂,這才看清了上頂的原貌。山頂上,是一個自然而形成的平台,平台上不知道何時搭建了一座祭台,台下站滿了兵士,個個手執寒光四射的長矛,身披盔甲更顯得血氣十足。
如此情景,除了己水煙還比較淡定之外,其他之人,心中皆是一片震驚。
今日他們終於知道,為何青龍軍才配直接接受皇帝的指揮。青龍軍,雖隻有五百人,但卻是以一敵十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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