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陰陽師
當晚上,陳婆果真沒食言,走一段就走一段,她在陪我們走過了路邊的石亭後,就再沒往下走。我猶猶豫豫的往那百級台階走下去,邊走邊回望她。
無星無月的晚上,黑得嚇人。陳婆拄著拐杖靜靜的站著站在亭子外,身邊一丈左右,淩空懸掛著一盞幽藍的燈,默默的望著我們遠去。
嘖,那架勢,比鬼還恐怖。要不是事先知道是她,非得嚇死。
我趕緊擰開手電,帶著蘆花匆匆走了。
來到上次打鬧的地方,還是前幾的樣子,那個被我封住的洞口安安靜靜的,除了飄落的幾片葉子,再無其它。
我有點糾結,想著有可能是我的想法錯了,指不定葉程有什不為人知的家族病史也不準。
“臭丫頭,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周邊似乎有些陰氣逼人?”
“什陰氣逼人,科學上,那叫能量波動。不許叫我臭丫頭,死肥鳥。”我揮舞著手中的樹枝,壓著聲音惡狠狠的。我又不是沒名字,這死肥鳥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女性。
“什能什量?你腦子壞啦?那你到底有沒有感受到?”蘆花拍著翅膀站在一叢野竹子上。竹子太細,它站得有些吃力,不停的拍打著翅膀。
我凝神細細的感知了一下周圍,除了山風嗚嗚的吹過,什都沒感覺出來。
“你的腦細胞死光了,耳朵也聾了嗎?那大的哭聲都聽不見。”蘆花一不損我它都不得勁。
不過聽它這一句,還真有,呼呼吹過的風中隱約有哭聲傳來。我順著聲音撥開幾絲野竹,看到蹲在地上的一團黑影。
“是誰?”
他抬頭望著我,我頓時驚了,艾瑪,居然是葉程。
我貓腰鑽進去,將陳婆給的符紙往他身上一貼,然後將他一把拉了出來。拿手電照了照,他慘白著臉,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醜得要死。
我拍拍他的身體,心下明白,這隻是他的靈體。
難怪他那身體在醫院一直高燒不退,魂魄都被拘在這了,他能醒得過來才怪呢。
我恨不得當場揍他一頓,讓你掏人家墳,讓你拆死人骨頭。
葉程看到我,跟看到救星似的,哭哭涕涕。
他也不知道怎會來這,感覺像做夢似的一直在一片白霧走,走了很久都走不出去。後來好不容易走出了濃霧,就發現自己到了這。可是無論他怎努力,都隻在這附近繞圈,他離不開這一片地。
前兩,我們早上上學的時候,他他都有看到我們路過,可是不管他怎喊,都沒人聽到,也沒人發現他。他以為自己睡了一覺就睡死了,又走不掉,嚇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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