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陰陽師
晚上,我照例去陳婆家拜訪。
陳婆不在家,廊下的籠架上,蘆花孤獨的站著,一會兒單腳一會兒雙腳的在橫木上跳著玩,一副無聊透頂的樣子。
“哎臭丫,快來看看,這是橫木是不是歪啦?勞資怎總覺得站不穩。”
“你又去哪偷酒喝了?”
“少d汙蔑勞資!勞資的形象一向光輝燦爛永世高潔。”它拍著翅膀努力的扳正自己的身子。
這多年,我也習慣了。這世上就沒什東西它是不吃的,更別酒了。
“婆婆去哪了?”
“去給你那堂哥招魂了,你沒遇上啊。”
啥?
我掉頭就往大伯母家跑去。
身後,蘆花拍著翅膀嘰哩呱啦的叫囂要隨行,木架子被它顛的上下搖晃了幾下,它一頭栽了下來,掉在地板上,暈翻了過去。
酒這玩意兒真不是個好東西,蘆花平時多精明的一鳥兒啊,現在這樣四仰八叉羽毛蓬亂的躺在地板,那尖尖的嘴還微微張著,歪搭著一條粉紅的舌頭。那形象……苦於手邊沒相機,否則一定給它保管下來,糗不死它。
為免酒醉時被野貓給叼走,我歎了口氣,回去撿起來,塞在衣兜,往大伯母家走去。
大伯家的堂屋是那種很老式的建築,是我爺爺建的。和表叔公家共用一個屋堂,也就是一進大門,左半邊是表叔公家,右半邊是大伯家,屋正中有一張實木四方桌,也是兩家共用的。
大伯家的門虛掩著,我在門口喊了聲,沒人應,就直接推門進去。堂屋的層高大約有7米高,除主體牆外,都是木質結構。
站在屋聽了聽,我直接轉到中堂後方上二樓去。木質的樓梯,走起來響,我故意走兩步跺跺腳,看是否能引起人的注意,可惜,一直走到頂了,除了跺下一層灰外,也沒人應我一下。
堂哥的房間在二樓靠東邊間,那間房原先是屬於我家的。爺爺過世後,屬於他的這半幢房子由三個兒子繼承。後來在二伯入贅女方後,大伯和我爸也相繼成家,我媽和大伯母剛開始矛盾很多,一氣之下才買了我家現住的地方。
兩家分開了後,才總算安靜了下來。
我爸就把原屬於我們家的其中一間房給了大伯,換了他名下的兩個豬圈來養豬。還有間自家留著做雜物室。
大伯家我是很熟的,因為夠空曠,上輩子的時候,經常和會夥伴來這一起玩捉迷藏和官兵捉強盜的遊戲。我媽也經常來拿放東西。
進房的時候,陳婆站在房中,靜靜的看著房間。大伯母抽泣著在一邊站著,看到我來瞥了一眼沒作聲。堂哥趴在窗台上,作憂鬱少年狀的45度仰望空,對身邊的事物毫不在意,那副認真專注的樣子,完全達到超然物外的境界。窗台是很高的,隻夠他把一個腦袋搭上去,所以倒不用擔心他會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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