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去王府看看?”壽鬆彎腰上前,路過姬弘德身側時,伸手攙了他一把。
“讓他給朕跪著!”皇上怒道。
壽鬆無奈,隻好放手。
誰知,他想放手,而姬弘德卻順勢將他拉住不鬆手:“父皇您看,連壽鬆都知道弘德是冤枉的!難道您真的相信,弘德會對雲鶴他們下毒?弘德就算從前在糊塗,您管教多日,應改的弘德也都改了呀!”
壽鬆的手猛然抽出,臉色白的不見半點血色:“什,什?王府的毒,竟然是你……”
“壽鬆!怎連你也糊塗了?本宮整日都被父皇帶在身邊,哪有機會做這樣的事!”
“糊塗?,朕確實糊塗了!”皇帝冷笑這指指桌上東西,朝壽鬆道:“你自己去看!看看是朕冤枉了這畜生,朕老眼昏花看不清真相。”
看著皇帝沉聲含怒,姬弘德恨不能一腳將跪在邊上的虎牙踹死。
“你個不長眼的死奴才,本宮如何得罪了你,竟惹了你如此陷害……”
“給朕閉嘴!”
皇帝陰沉的臉色另姬弘德心慌,閉嘴跪好後,偷眼瞪著虎牙,心中殺機難消。
簡相匆忙趕來,衣衫微亂,一看便知是策馬疾馳來的。
不等姬弘德想他喊冤求救,皇帝朝桌案上揮揮手,並讓虎牙將慕容王府內所發生的事,講給他聽。
聽完虎牙的話,又看完了桌上的東西,簡相默然許久,然後才在姬弘德期盼的目光中,緩緩道:“看這些東西,像是弘德與那賤婢確有來往。可是……”
簡相挪著緩慢的步伐,兩條眉毛緊緊的揪在一起:“弘德不是有如此耐性的人,若有這好的心性籌謀此事,他也不會到現在還如此不長進了。……該不會又是英親王的手腳?”
“……”皇帝冷笑,眼眸收緊,徐徐從簡相臉上,看到姬弘德身上。
“虎牙剛進來報喪,你的弘德孩兒,便想好了如何厚葬兄弟,將來登基後要如何給他們尊號。還提醒朕,已經沒有人能替他去扛儲位的擔子。還有,他還做主葬慕容皇後入妃陵,因為在他心,慕容皇後是依著他母後的吩咐對他慈愛關懷,而且一個做過奴才的人,是不配葬入朕的陵寢的!真是周全啊!不光如此,還有!”皇帝打落壽鬆遞上的茶,冷笑道:“他還,陳的妻子新年左右就要臨盆,如今陳夫妻與腹中子全都沒了,陳家無後,所以他身邊有得力的奴才,正好可以去打理陳家的生意,等將來好將那些財產分批交入國庫!”
皇帝沉聲話語,在大殿上久久回蕩,如臘月寒雪,呼嘯著拍打在姬弘德的後背。
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便是這般情形吧?
姬弘德無力喊冤,隻能盼著簡相能念及血親,幫他洗清冤屈。
“弘德會想這些,也不代表他真的就會做這些事。英親王屍骨未寒,誰知他多年籌謀的棋局,有沒有這一事?皇上,微臣想請旨去弘德的宮室內看看。伺候起居的奴才一律嚴審,看看是什人偷盜了弘德的東西,與外頭的奸人勾結。”
皇帝臉上不見喜怒,與簡相對視之後,寒聲道:“好。朕也想看看,真相究竟如何。”
東宮,奴仆被索,宮室敞開。
皇帝與簡相親自搜查,太子姬弘德寒蟬而立,不敢抬頭。
他的宮室,藏了太多見不得人的東西。
不別的,就是那些用來解氣的詛咒字條,就足矣讓皇帝氣炸心肺。
除了隨處可見的咒怨字條,還有不少記錄奇毒的遺世珍本,被他寶貝似得藏在書房。
皇帝抱著其中一本隨意翻看,猛然視線定格。
半頁缺失,餘下的一半上,赫然寫著:“此毒可用於激發慕容熹體內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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