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鬆,你什時候也得了官職,能隨意斷案了?太子的東西,也是你能隨意亂翻的?”話的,是伺候太子茶水的奴,因平日多受太子寵幸,所以言行妝扮,都不太守規矩。
“本總管依聖名吩咐做事,還用不在你來問詢!”
奴妖嬈撫鬢:“是是是,壽爺威武!壽爺太陽是方的,這滿臨瀚誰敢太陽是圓的?”
“好個不知死活的奴才。”
不等誰發話,壽鬆腰間的短刀,已經插進這奴的肚子。
“侮辱本總管不要緊,敢在皇帝麵前搬弄口舌的,都來跟本總管的刀話。”
沾著鮮血的短刀,從剛剛被簡相審問過的奴才臉上劃過。
快要到袖鴛臉上的時候,壽鬆退了半步,從腰間一串荷包選了隻墨色的,雙手捧著到皇帝身邊:“皇上,是動刑,還是賞她們蝕骨散?”
皇帝眯著眼,揮揮手:“賞蝕骨散不耽誤動刑!你親自動手。”
褐色綠豆大的藥丸,被壽鬆全倒在掌心。
每一個被割破臉頰的奴才,再如何求饒叩首,都沒能逃過喂食。
臨到袖鴛麵前,壽鬆用刀背點了點她的下巴:“張嘴吧!袖貴妃。”
袖貴妃,不是秀、繡、岫、琇嗎,而是衣袖的袖。
為奴時被賜名袖鴛,所以為妃時便取其中一字為號,可是,袖鴛的鴛字不好嗎?袖,這算是個什稱號?
皇帝的後妃中,有鄰國公主,有番邦郡主,還有些大選入宮的,就算不如公主郡主,但也都是家世顯赫。
雖然大家都從未曾得到過皇帝的寵幸,可烏泱泱的妃子堆,袖鴛真算是最可笑的一個了。
估計這也是她自請離宮,來給太子做使喚奴才的主要原因吧?
最起碼在這,她還能聽到奴們討好諂媚,稱她一聲:貴妃娘娘。
袖鴛不肯張嘴。
在她身旁,已經有受不住的奴才在打滾哀嚎。
“袖貴妃若不肯吃,那就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吧!否則,想要在您嗓子塞一顆藥丸,其實也不算是多大的難事。”壽鬆冷笑著,冰涼的刀背,一下下蹭著袖鴛的下巴。
袖鴛拚死護救了先皇後,可在那之前,她已經是犯下大錯的罪奴。
將她提婢為妾,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不管是入宮前,還是入宮後,她都隻有名分,沒有地位。
甚至,她連自己宮室都沒有,隻能與其他罪奴一起,被關在一個連冷宮都不如的院子。
皇宮內院的事,宮外之人無從得知,就算是簡相,也不可能對皇宮內院了如指掌。
他一心以為袖鴛是姬弘德的救命稻草。
偏偏這棵救命稻草,對著壽鬆手的藥丸,交代了所有一切。
何年何月何日,太子與誰通信,信中內容,打賞物件,無一錯漏。
時間地點人物,太子拉攏了誰替他做事,給了對方什許諾,或者是用什法子威脅利誘,詳而又詳,事無巨細。
簡相捂著胸口,兩眼瞪的老大,半不出一句話。
而一旁靜聽供罪的皇帝,左手按著要去打死袖鴛的太子,右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姬弘德臉頰腫起,不禁雙手捂著:“父皇,你打我?”
“我打你?,你傷人害命,卻還委屈真著一巴掌?”皇帝怒極反笑,一把甩開姬弘德:“簡相!你親自替朕擬旨,朕要廢了他的儲君之位!將他降位為郡王,趕去東北……”
“父皇!”姬弘德急了。
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楚,爬到皇帝身邊抱住大腿不放:“父皇,雲鶴與雲海都沒了,您若廢了我,誰來繼承皇位?難道,你要讓後宮那些領養的賤種來繼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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