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剛坐下來,門外敲門聲就又開始了,伴隨著餘寶不停的碎碎念。
直到何文了一句話,外麵聽到聲音的餘寶才蹬蹬瞪的跑開,不出意外是上四樓去了。
之所以餘寶會出現的這及時,是因為宋子昱就住在這家醫院的四樓某個病房。
病房很安靜,隻有四人不同頻率的心跳聲和呼吸。
設配是雙人間,空調開的溫度比較適中,石楓身上穿的還是拍戲的戲服,有點單薄,一路趕來,流了不少汗,這會幹了,不但黏糊糊的,還有點不舒服。
褲子口袋的手機早就被他調成震動,他把手放進去拿著手機翻了一下未接來電,除了經紀人的,就是助理的,隻淡淡看完就編輯了一條短信給經紀人,然後又把手機放進口袋。
短信內容簡潔扼要:下午的行程幫我拖一下。
攝影棚急的來回走動,快忍不住大罵三字經的經紀人看到手短信提示音,激動的打開一看,下一刻氣的差點把手機摔出去。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經紀人一個字一個字的拚著,大力按著手機,氣的臉色鐵青。
可他沒有等到另一邊的回複,因為少年正在思考怎去接近床上的男人。
“你什時候連未成年都給勾·引了?”磁性的嗓音在寂靜的房回蕩著挑釁的意味,笑起來的簡明比不笑的時候更有壓迫感。
眉毛揚起一個鋒利的弧度,何文瞥了眼靠牆站著的,一臉冷漠的少年。
他的眼中有明顯的笑意,卻讓人看到不敢輕視的淩厲銳氣。
被當做未成年的少年大步走過去,把口袋的錢包拿出來,身份證扔到簡明旁邊的桌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19”簡明戲謔的目光掃過那張身份證,“少年,他快大你一輪了。”
“原來簡總也跟世人一樣迂腐。”石楓揚起下巴,倨傲冷淡的,“想去愛,確定愛上了,在我看來,這就是愛情。”
完這句話之後他似是無意的去看何文,撞上那雙明亮如火的眼睛,石楓垂著的雙手緩緩握成拳頭,一股堅定和決然之勢,仿佛即將領兵攻城的君主在蓄勢待發,等待最佳時機全力出擊。
深深的看著何文,他清澈冷冽的眼神漸漸柔和了下去。
啪啪啪---
“愛情?”簡明拍著雙手,唇邊勾勒出譏諷的笑意,“少年,你知道什是愛嗎?”
“愛是絕對的占有。”石楓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很可怕,像一團地獄之火,帶起令人心悸的黑暗。
何文皺起眉頭,他突然發現印象的少年似乎變了一個人
“不擇手段得到想要的?”簡明收斂臉上的笑容,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看來我還得替你收拾一隻獵豹。”
這話顯然是對何文的,言下之意,你招惹的事,我替你解決。
“何文,已經不少了。”在跟何文確定關係以後,從來都是溫聲輕語的方軍突然不冷不淡的冒了一句。
言語間有著些許不難察覺到的冷意和無可奈何。
他愛上了這個男人,做好了跟他人分享這份感情的準備,但是,眼下他不知道要跟幾個人一起分享
何文輕笑出聲,野性的眼神從方軍那張蒙了一層冰霜的臉上移開,迎上對他露出期許表情的少年,“石楓,好自為之。”
他不會為了顧及對方的心理承受能力而有所遮掩,向來都是怎想怎。
有些事不可能,那就絕不可能。
石楓的呼吸漸漸重了起來,看著何文的目光冷了下去,眼底流露出瘋狂的執念,他一字一頓的從牙縫擠出一句冰冷的話語,“我絕不會放手。”
這是何文跟石楓最不愉快的一次溝通,他們都沒有想過再見麵是幾年後,那時候何文還是當年的何文,而石楓再也回不去了。
病房的門在石楓大力的關上之後,玻璃窗都輕微的震動了一下。
簡明把手伸進被子摸著何文的屁股,用力捏了幾下,“以後別再四處勾·引別人了。”
“我勾·引你了嗎?”嘴邊扯起一點惡意的笑,何文猛地鉗製試圖從他褲子那探進去的手。
“沒有。”對於他的狂妄和侵略性的眼神,簡明低低一笑,口氣全是輕快和笑意,“是我自己犯賤。”半點沒有這句話的羞·恥,他對自己目前的改變很享受,因為他這段時間活的比以前二十多年都要快樂。
何文額頭青筋暴跳,他發現這個男人最近越來越會耍無賴了,一次比一次熟練。
他現在極度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放棄治療了。
“方軍,照顧好他。”
簡明這句話顯然有點多餘,但他覺得還是又的必要,於是他強調了一聲,“你死了也就一條命,他死了,搭上的會是四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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