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了他們一眼,確也知道他們來得晚了。
情況緊急,也容不得我有半分猶豫,我猛地以左手一推身後的石壁,借反作用力一翻身子順著向下延伸的台階,翻滾著避開了那向我射來的箭矢。
一陣旋地轉,好不容易滾到了平地上,真是疼得自己近乎半活不死。
抬頭再對上那銀箭,我牙根都隱隱發酸,不由苦笑。
那箭竟然就像是認定了我一般,也變化了飛射的方向,再次向著我襲來了,寒風撲麵,我甚至能感覺到上麵附帶著的寒意以及那異獸死前的怨毒。
那箭矢越發離得近了,自己的腦海是空蕩蕩的一片,我不由閉上了眼。
“林焱淙!”
耳邊傳來男男女女的驚呼聲,獵獵箭矢下自己都已經分不清那究竟是誰的聲音了。
“嚓——”
一聲清脆奇異的聲音破開各人的驚呼,掠入自己的耳內,我眉間不由地一挑,是什?
我忙張開眼,出於本能地顫了一下,那箭矢已經飛到了與我不足一個拳頭距離的地方……卻不知為何停了下來懸在那半空之中……
銀色箭矢的身上裂出細密的紋路,我猶豫了一下,抬手碰了碰那箭矢,那長箭猛地一震,就在我眼前徹底地皸裂開來,簌簌落在地上,化為了滿地的冰屑。
黑毛的跑得最快,它率先落在我身旁,看了眼地上的碎冰渣子,打量了我半響,而後才道:“萬幸,沒死!”
虯霓和梟先後至,確定我暫時死不了這才雙雙鬆了口氣。
我默了一瞬:“它這應該是死絕了吧。”
“是啊,因為靈魂之力燃燒消耗殆盡了,不足以支撐她來殺你了。”
黑毛以微冷的聲音闡述著這個事實,它默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你的手臂一會兒可以通過靈力再幻化出來,你不用難過。”
這通情達理地寬慰我,我瞄了它一眼,覺得有些稀奇。
它呲呲牙,瞄了我一眼。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先消化一下先前吞噬的東西再給你恢複軀體,現在,你可以暈了。”
我一時聽得愕然,黑毛是真不會人話……
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斷了半截手臂那能叫做“便宜”,怎就感覺這便宜占得這冤枉呢,要不給這“便宜”還是給別人占去吧……
還暈呢,我暈了也得因為你那一句話氣得再醒過來。
黑毛在我身側找了個角落趴下,閉目開始睡……修煉。
虯霓抬手給我渡了點靈力,梟見沒自己什事情,去台階上將陸碧月帶了下來。
陸碧月細瞧了瞧我的傷口,遞過來一塊布條:“止血啊。”
我輕應了一聲,任由她擺弄著我的傷口,結果沒過幾個呼吸,我再受不住她手下沒輕沒重的摧殘,輕度昏死過去。
見林焱淙終於昏迷了,梟這才猶猶豫豫的開口:
“不是有止疼止血的靈法嗎,幹嘛這笨手笨…………一絲不苟地包紮傷口。”
這是在陷入輕度昏迷後入耳的第一句話,若非我已經昏死了,真想徑自發問,所以到底為什我要承受陸碧月對我的摧殘,我到底又有什地方得罪她了?
“焱淙問,明明有止疼止血的靈法,為什她要受此等摧殘。”
虯霓抱著長尾巴,看著臉色尤為蒼白的林焱淙,心下那叫一個酸澀心疼了,幹脆帶著些憤惱的情緒,幽幽地對著陸碧月開口質問道。
很好……我終於安心地從輕度昏迷陷入到深度昏迷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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