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暈暈沉沉間,感覺到有什東西貼到自己的唇上,軟軟的,溫溫的,還有一股清香的液體流入自己嘴。
她睜開眼,就看到一雙猩紅的眸,沒有散發出紅光,瞳孔卻紅得驚人。
昏沉的腦袋,幾乎是在瞬間清醒過來,雙眼猛地睜大,兩手推搡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閻淩君將她放開,坐直了身體。
傾月撐著自己的身體起來,往麵挪了挪,警惕地看著他。
“你想幹嘛。”
閻淩君晃了晃手的藥碗,“自己喝,還是我繼續喂你。”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傾月捂住了自己的嘴,“你給我喝了什。”
“萬年冰心蓮,對內傷很有用。”
他著不悅地皺皺眉,“不是讓你好好照顧自己嗎,怎搞得一身傷。”
雖然她的傷已經養得差不多了,但是傷得太重,有些暗傷沒有痊愈,萬一留下禍根,以後就麻煩了。
傾月柳眉越壓越緊,細細地觀察著他的表情,他眼的溫柔,幾乎令她產生錯覺,眼前的人不是魔君,而是她的閻淩君。
隻是,閻淩君的雙眼,不可能是紅色的。
他拿開她捂著嘴的手,勺了一湯匙藥放到她嘴邊,“乖,先把藥喝了。”
傾月把頭一扭,這個男人的東西,她可不敢隨便喝。
閻淩君皺著眉,盯著碗的藥,似乎在思考著,她為什不肯喝。
“月……”
“魔君,你把我擼來做什,我丈夫呢,你把他怎樣了。”
閻淩君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了。
他把碗放到床頭邊的桌子上,伸手將她攬進懷。
傾月瞬間警鈴大作,“你幹嘛,放手!”
然而,男人和女人在力氣方麵,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任憑她怎掙紮,最終還是被閻淩君給製住了。
他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在她唇瓣啄了一下,“月,是我。”
很簡短的三個字,卻像是定海神針般,止住了她所有的掙紮。
她愣住了,呆呆地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眼眶突然就濕潤了,兩手驀地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閻淩君,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淚如泉湧,看得人心疼。
閻淩君憐惜地吻上她的臉,順勢吻去她的淚,“是我,別哭,我回來了。”
安撫的話,非但沒有止住她的哭泣,反而越哭越凶,傾月直接撲到他懷,這段時間的心疼與委屈,全都化作淚水狂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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