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月白便按照店二的,來到了東市。花了兩吊錢雇了馬車向京兆府駛去。馬車一路咕嚕咕嚕的滾著,月白一陣肉疼。
兩吊錢啊,整整二兩銀子!對於現在窮的不行的月白來,簡直是生生給她給了一塊肉。
不過再疼也沒得法子,隻得盼著趕快進城了好。
繁華的長安城,肯定遍地都是商機,況且自己又有一手好的廚藝,尋個謀生的法子也許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困難。
現在正是開元三年,如今的聖上英明果斷,多才多藝,知曉音律,擅長書法,又勵精圖治,任用賢才,國家上下一片河清海晏。
葉菩提挑了簾子,向都城的方向看去,遠遠的便見紫氣繞頂,清氣四溢。與前在那村子看到的朦朦血色完全不一樣。
這一路也有不少來往於同州與長安的行人車輛,夾路列店肆待客,酒饌豐溢,雖然月白現在是一個沒錢的主,但這也是給了她極大的便宜。
更有不少出來遊玩的公子姐。
那一個個富家公子,寬袍長袖蛾帶高冠,手一把金漆玉骨的山水花鳥扇,招搖得仿佛恨不得讓人知道他家有錢一般。
月白盯得眼都紅了,恨不得下一刻就抽出匕首下去打劫一番。
更有不少的女子,有的也不做襦裙短襖打扮,而是一身男裝或者是胡人裝扮。
上戴渾脫帽,身著窄袖緊身翻領長袍,下著長褲,足登高腰靴,一幅異域風情。
月白在靈台方寸山上待了百年,一直默默的等待著葉菩提的回來。
回來因為靈脈的事情,自己隨著師傅下山,更為想過後來有那多的顛簸。
從火焰山高昌城一路到長安,中途更是到了一個莫名的世界轉了一圈,如今要到達自己的目的地了,卻是有了另外一番感受。
有一點的害怕,是一種類似近鄉情怯的感覺。
路途並不顛簸,大唐的交通極為便利,更何況是靠近都城的地方。
長安,長安。月白嘴咀嚼著這兩個字,那座城,會有什等待著自己呢?
等待她的,是未知的生活。
馬車在路上行了一,當晚上到達了預計的驛站歇宿,坐在馬車上,怎也比起前一日的步行要舒服多了。
驛站隻有兩家,擠滿了來往的旅客,在問第一家人滿之後,月白隻好再去第二家問問。
不過還好她的運氣不錯,最後的兩間房被她訂上了。
她和葉菩提住一間,那師傅也自己一間。
不過必然的,為了省錢,不會是什上房一類的。
洗了熱水澡,兩人便在大堂內尋了個幹淨的桌子吃晚飯去了。
吃飯的時候,聽見不少客人都在議論在黃河的南北地區發生了嚴重蝗災。
“聽那蝗蟲飛起來遮蔽日的,過哪兒哪便是被啃得光禿禿的一片!”
“那些地方慘啊!前兩年剛鬧旱災如今又鬧蝗災,不莊稼,人一點吃的都沒有了。”
“是啊,我就是從那邊一路過來的,遇到了不少的災民。可憐的那些孩子喲,各個都餓的麵黃肌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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