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一見兩人的神色,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出聲:“我家相公失憶了,有些事情記得不太清楚。”
“倒是兩位,怎會出現於此?”
見月白有意避開話題,顧忌葉菩提的身份,兩人都沉默了一下,但是也沒有揭穿她,隻道:“從村子出來後,我便隨著儺到處遊曆。”
“路過這的時候,儺見這村落妖氣彌漫,便來探查一番。”
月白心中對胡媚兒,是有著愧疚的。
當初陶華有意縱容流鶯陷害胡媚兒,將她趕出了村子,一切皆是因為她的緣故。
“你不用憐憫我。”看見月白的神色,胡媚兒便知曉她在想些什,皺眉道。
“是什妖?”月白摸了摸左手的玉鐲,涼意讓她的心鎮靜了下來。
“還未明了,那妖藏得極深,這村落的血腥之氣極重,想必已經有不少人遭了那妖怪的毒手。”
風嘩啦嘩啦的吹著,柳樹發出刷刷的響聲。
“別這多了,我們快過去。”
著掐了訣,四人出現在了離事發現場不遠的地方。他們的身形被樹枝掩蓋住,倒也沒有人注意。
那處此時已經是燈火通明,不少的村民集聚,一個老婦哭嚎著:“我的兒啊!”
月白擠開人群,隻見一個青年男子躺在血泊中,胸口開了一個窟窿,雙眼瞪圓,死不瞑目一副駭然的模樣。
已是生生被人挖去了心髒!
饒是月白,也看得心中一陣惡心。
一旁的儺和胡媚兒,臉色也是一臉凝重。避開了人群,一行四人心中都沉悶不已。
“人妖殊途,不能結合。若是想生育,須得從懷孕起,陸續生吞九九八十一顆人心。”
月白歎了一聲:“但是此法罪業太重,必遭譴。”
儺輕笑了一聲:“庸人自擾,此事又與你無關。況且這也不是絕對的,也有不少邪修也會做出如此傷害理之事。”
但是她自己眼眸中卻是透出了一抹凝重。
這一路,已經有不少人被破腹掏心離奇死亡。
月白的眉頭鬆了鬆,但又突然想到那老鼠嘴上的血漬,眉頭又鎖了起來。
“我,可能知道是誰…”
第二日清晨,月白揉了揉發脹的雙眼,發現身邊的人已經起來了,在門口靜靜的發呆。
她穿好了衣服,拿了件披風搭在葉菩提身上,問道:“相公,怎了?”
葉菩提感覺道身上多了件衣物,握住了月白的手。
冰涼冰涼的感覺從手上傳來,月白卻沒有放開,隻道:“早上霧寒露重的,怎不加件衣裳。”
“唔…我隻是在想趙柳兒那事。”
“別想太多了,一切自有因果。我們還是快辭行了到長安去吧。”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