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一臉憂傷的看著船上靜靜的躺睡著的月白,這久了,怎還不醒來?
這一躺便是大半個月,臉上毫無血色幾近透明,若不是每次他喂月白熬好的參湯會無意識的喝下去一點,他真的懷疑這人是不是沒了。
呸呸呸!在想些什?裴旻一個大耳刮子扇到自己的臉上,怎能夠這般胡。
一旁的裴亦不知何時抄起了靈獸呈祥繡錦的珠綾簾子走了進來:“少爺,先出去用膳食吧。”
但是因為記掛著月白,裴旻哪吃的下東西,擺擺手示意了一下,便是讓裴亦自己先去吃了。
不過這次裴亦卻是沒有像往常那般出去了,反而拉開了一張黃梨木雕花椅,自己坐了下去,將手中描金的食盒放在了桌上。
“就知道少爺你會這樣,我便拿了些吃食來。”
裴亦看著回紋雲錦華帳內綽綽約約看不真切的人影,眉宇間不由染上一層陰霾。
“愛一個人需要緣分,少爺你何苦讓自己越陷越深。”裴亦頓了頓,忍不住勸慰著這個固執的人。
“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便會有結果的。”他著著,便有些恍惚了,不知道是在勸少爺還是在給自己聽。
裴旻抿著嘴,楚楚動人的相貌浮現了一抹凝重。
“我愛她,就像她愛著那個人一般。”堅毅的神情帶著一如既往的絕不後悔。
裴亦覺得自己的笑有些掛不住了,臉部的肌肉似乎抽抽的厲害。原來當他在自己麵前著愛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自己還是會心痛。
好了放棄了啊,好了不會在糾葛。
“少爺…”長長的吸了口氣,裴亦抱著劍就像是抓住一個唯一的依靠般,道:“如果要向月姑娘醒來,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
裴旻驚喜的表情一下刺痛了他的眼。不自在的別過臉去,他慢慢道:“老爺有一顆丹藥,少爺是知道的吧…”
他沒有將話完,有些事情,隻要稍稍的提醒一下就可以了。
裴旻恍然大悟,是啊,自己老爹可是神棍出生,有些稀罕的物什也不是什不可能的事。
點到為止即可,他衝著裴旻點了點頭,道:“莫忘了將午飯吃了。”
便拿著佩劍出去了。屋外,陽光正好。
裴亦的心卻是一下空蕩蕩的,似乎有寂寥的被風穿其而過。他將薄薄的春衫攏了攏。垂下了頭,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
那藥,據常人服了百毒不侵,而有武功的人服下,也可多一甲子的功力。
他滿腹心事。匆匆的走過穿花的長廊。
“主子。”突地,一個黑衣人跪倒在他的身後。
“嗯。”裴亦隨意的應了一下,俊朗的臉上看不清是什表情。
“裴家的生意,已經差不多被我們的人接手了…”
風嘩嘩的吹響了一林的竹子。
“——”一陣碗碟打碎的聲音。
“什人!”裴亦臉色一寒,一鏢脫手朝著聲音的來源甩去。
那黑衣人一起一落,扛著一個丫鬟打扮的死屍過來:“主子。”
“將她處理掉吧。給她家中的人些銀錢。”
“是。”
黑衣人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裴府。
裴旻忖度著裴亦的建議,那顆丹藥,真的可以救活月白?
他是聽自己的老爹過。自己家中卻是有這一顆靈藥,用上等的和田玉匣裝了起來。是在他接任家主的位置時,便會將其交予他。
但是真的有用?如果有用,當時在太上老君那,靈丹妙藥多不勝數。可是月白的焚心之毒依舊無解。
如今,裴家區區一顆來曆不明的丹藥。真的有效?
不過裴旻顯然不會想到這些,他隻知道自己看了一個希望。
既然老爹是打算將那顆藥物交與自己的,那,自己若是現在向老爹討要,應該會給的吧。
如此想著,裴旻的心頭又不禁浮起了一抹喜悅來。連忙匆匆的扒了幾口飯,就像裴老頭的書房走去。
“嗯?”裴老爹正拿著一本春宮秘史,乍見房門被開嚇了一跳,連忙將那妖精打架的書藏在了重重疊疊的文案。
“旻兒啊,怎這匆忙的趕來找老爹?”裴老頭捋了捋胡子,換做一臉正經的對著麵前亭亭玉立的兒子道。
見自己兒子風風火火的趕來,不顧形象的端起茶杯咕嚕咕嚕一陣猛灌水,裴老頭不由皺了皺眉,這多年的大家閨秀教養哪去了?
等到氣息緩了過來,裴旻才問道:“爹爹,您的那顆靈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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