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心中升起一股意味不明的感覺,別過臉去,腳下一彈迅速逃離。
可那失去伴侶的雌獬豸哪允許桃夭就這離開。悲痛欲絕驚怒嚎,頓時風雲變色,黑雲壓城。
大荒九之上,懸浮著一塊巧的島嶼。
確實是極的,除開一幢水晶琉璃的宮殿,宮殿前的廣場上有一類似祭壇的東西,便是什也沒有了。
那島九彩光芒閃耀流動,宮殿折射出一種如夢似幻的光彩。
而此時,那位於祭壇的地方,跪坐著一個容貌豔麗的男子。身後的斑斕蝶翼在絢爛的光彩下透出幾分飄渺仙蹤的感覺。
他的手指骨肉勻亭,指甲蓋上淡淡的粉色愈發顯得一雙手瑩潤如玉。
偏生嘴角噙著一抹妖邪的笑容。
指尖輕輕往麵前日冕一樣的東西上一點,迅速蕩開一圈圈的水紋,麵露出整個大荒的山水生靈來。
骨王白月又百無聊賴的用手在那水麵上滑了滑,這下出現的幾個人影卻是勾起了他的興致。
赫然正是被獬豸窮追不舍的桃夭。
“竟是到了這來了?”骨王白月盯著水麵上的人影,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看來事情進展的速度有些出乎我的預料啊。”
語罷,他懶懶的用手臂支著自己的腦袋,將整個身子都掛在了那玉石做的日冕上,一幅柔弱無骨的模樣。
身上一件斜肩的大紅大紫的衣袍,本就騷包無比,偏生被他有意無意的拉開露出一大片精瘦瑩白的胸膛。
要是被月白看見他這副模樣,準會又暴跳如雷指著他的鼻子罵情難自控的暴露狂了。
骨王白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一個人守著這個地方確實無聊的緊啊。
他突然明白了月白當時的心情。
瞥了一眼透明的水麵,咦?竟是快到劃分之地了。自己如果出現在那邊應該得過去吧。
當下骨王白月的身形便消失在了祭壇上。
“…其地一分為二,一曰大善,餘曰大惡…”葉釋收起了先前無事看著玩玩的心態,細細的讀著這本古老的書籍。
“迦葉,你快去藏經閣將所有有關大荒的書籍卷袖都給我拿來!”葉釋冷聲道。
他心中隱隱有種預感,他要找的東西,就在這大荒之境。
桃夭捂著被咬碎的手臂,腳步踉蹌的向前逃竄。
發狂的雌獸委實凶猛!
狼狽的飛過一片低矮的灌木叢林,接著是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
桃夭沒有注意,那頭一直對他窮追不舍的獬豸卻是驀地停了下來。喘著粗氣暴躁的河岸邊走來走去,一雙眼染著血絲似乎要將他撕裂了一般。
而那條奔騰不息的河流,也是奇特異常。
一邊是乳白乳白的顏色。而另外一邊卻是漆黑如墨。這兩半卻是互不幹擾,而又奇特的融合在一起奔騰。
但是急於逃命的桃夭哪仔細看了這些,頂多匆匆一眼掃過去,躍過那道河流良久,桃夭似乎察覺身後並沒有什東西在追趕了。這才停了下來。
一摸額頭,熱汗涔涔。
轉過身去,這才遠遠的看見那山一樣的黑色身影一下跳起卻又“”的一聲被不知名的東西撞了回去。
一下又一下,口中溢出鮮血,身上黑亮的皮毛也沾染上了血汙,可是那仇恨的眼神。即使是隔了那遠的距離,桃夭也能感覺到其中濃烈的殺意。
桃夭似乎聽見一陣鬼哭狼嚎,耳畔一陣陰測測的風吹過。身子不由打了個冷顫。
不,不是似乎!
轉過身去,隻見黝黑幹枯寸草不生的地麵裂開一條條縫隙,無數斷手斷腳的白骨從中爬了出來。
大荒,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
目光所及的河那邊。靈氣繚繞,龍鳳呈祥。比比皆是瑞獸仙草。而這邊,寸草不生一片貧瘠,詭異的黑色死氣腐蝕得土地都一片焦黑。
他要找的青地白,到底在哪?
桃夭心頭一暗,但是麵前卻又更大的危機等著他。
一隻大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蝟的毛皮的異獸正死死盯著他,而那異獸背上,一對火雲般的翅膀嗤嗤的將空氣都燃燒了!
這並不是最為關鍵的,而是那隻異獸的背上,優哉遊哉的坐著有一個男人!
與其是男人,還不如是一幅骨架。
同樣是一雙血色的眸子,其間的血腥與暴戾卻遠不是桃夭可以比的。
如果桃夭是後的原因墜入魔道,而麵前這人,卻是生的黑暗陰邪。
碩大的骨翼纏繞著九幽之火,藍光點點就像是鬼火一跳一跳的在燃燒。
骨王白月!
竟是會出現在大荒之境!桃夭臉色一白,握住裂魄刀的手緊了幾分。
骨王一陣桀桀怪笑,全身的骨頭像是生鏽一般磨得“格拉格拉”作響:“竟是自己找上門來送死了。”
桃夭反手將裂魄刀橫擋在胸前,全身細胞的警覺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身後九尾魔狐的虛影在他魔力的催動下越發猙獰。
下一刻…
桃夭卻是轉身便跑。
呸,他才沒有那傻自取滅亡,月白還等著他尋回青地白。
骨王倒是沒有料到桃夭會做出如此耍賴的舉動,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隻是因為一幅骨架的模樣,讓人看起來不由覺得陰森滲人的緊。
“你不是要尋青地白?”清冽的語音傳入桃夭的耳朵,生生讓他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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