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後半夜,我的夢又來了。夢很長,是在黑暗的夜,我坐在恐怖的森林苦等,各種幽靈陰魂在我周邊出沒,魚神卻遲遲沒有出現。我想逃,但又舍不得。我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邊禱告神佛保佑,魚神快來,一邊在心有些氣恨暗罵。直到快亮時,魚神才出現。
我決定先給它來個下馬威,便鼓起氣提高音量責問道:“我依你所言,在南半山古樹旁找到的金器是假……還有,城北角古井旁花壇下就算真有金銀珠寶,也是人家的……害我白白折騰幾!你如何解釋?”
魚神很吃驚:“金器是假!我能感受到發出的金光,怎會是假?你發現什啦,真是在那棵千年鬆柏附近嗎?”
我又提了提膽,故作威嚴地直視它雙眼,質問:“我找到的是廢廟的一尊金佛——塗上金漆的佛,是發金光,但那不是金子做的!”
“哦……原來如此,金佛也有假。這我還真想不到,隻感到有一團強烈的金光發出。一般情況下,尋常物不會有此種光芒。”魚神驚訝地長歎,好像真不知似的。
我又質問:“城北角古井旁花壇下的應該是那人家埋下的,還有人專門看守。”
“那財寶埋在室外,而且確實不是那家人的。”魚神堅持。
我疑心頓起:“你如何斷定不是那家人的?”
魚神解釋道:“那些金錠打有官印,是官銀,並不屬於私人,但又埋在私家後院,因此又不屬於官府。”
“果然這筆金子有來頭,我和我老爸也估計不尋常。”我異常震驚,轉而又焦灼起來,“可這,咱也取不過來呀?”
魚神無奈:“那我就幫不了你了!”
“你再想想,你是神,怎會沒有辦法呢?”巨大財富麵前,怎能輕易言棄,我不死心地追問。
“不,這些我幫不了你,隻能靠你自己了。”魚神斷然回答,不留一絲餘地。
看來這真求不了它了,我依計轉移問:“城邊還有其它發現嗎?”
魚神想了一下:“不在人家的就這幾處了。其它都是些散碎銀,估計你沒興趣,為之費心費力會得不償失。”
“到城外找找看可能還有機會!”我建議。
“那就試試吧。”魚神無奈,回答得有些勉強。
我下決定:“好,明就出發!”
魚神沉默了一會兒,問:“你何時放我走?”
我早就準備好應對之詞,唱著:“等找夠銀子,解了我家燃眉之急,我定當放你。你放心,你幫了我,我決不負你。在我這,你絕對放心……”
但是沒待唱完,我忽然醒了。此時,窗外已灰蒙蒙發亮,不時傳來公雞打鳴聲。
我匆匆起床,洗刷。用完早餐後,我和老爸抬著魚桶出了城。這一次,我們先在城外郊區野地搜索,用一的功夫走遍城牆外千米範圍。待走完回到家時已入夜,我早已累得像千米衝刺的老狗,一頓狼吞虎咽後扒在床上倒頭就睡,迅速進入夢鄉。
這回魚神很快就出現。
我迫不及待地追問:“有……有發現沒有?”
魚神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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