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兵即儒，儒即兵

    “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見太平。哼，張煜誠，你這是在提醒我嗎？”白陌仙冷笑，傷疤擠在一塊，戾氣橫生。

    白陌仙整軍可以堪稱下第一，執法必嚴，無人不為之觸動眉頭。昔年，梁國駙馬爺跟進京述職的白陌仙碰上，隻不過冷嘲熱諷白陌仙軍隊幾句，便被白陌仙拉下馬揍了一頓。

    如此藐視皇家威嚴，那皇帝不僅無視百官冒死以覲，而且還當麵給白陌仙道歉。事後，有人稱讚皇帝大度開明，也有人認為這是一出苦肉計，收買人心的苦肉計。

    隻有白陌仙自己知道，皇帝是在念那份情，一個本該無情的人卻念著情。梁國文士並不多，但無一不罵自己。他們在罵，下在罵，早已經賺夠上萬斤口水。所以白陌仙對張煜誠那句話顯得輕視，甚至可笑。

    “下皆知，隻要你我各謀其政，各為其主，永遠不會相碰。下共分七主，乾元有軍神李茂凱，周國有兵鬼何知秋，西蜀有人傑陳景俊，梁國有你人屠白陌仙，南陳有我兵聖張煜誠，齊國有武安君秦輝海，西楚有夫子葉闌休。如今在這宿州城碰麵，你我不想廝殺幾局嗎。”張煜誠抬起酒壇，酒壇口太大，喝幾口酒卻濕身。

    “哈哈哈，隻要我一聲令下，現在就可以讓你們死。”白陌仙猙獰笑著，很是可怕。

    “兵聖想走，誰也留不住。”張煜誠又喝上一口酒，淡淡道。

    “莫非，你會武功？”白陌仙疑惑問道。

    “道家有種秘術莊周化蝶，你可聽過。”張煜誠笑道。

    莊周化蝶，道家心術之一。布局時需要強大內力，利用太陽直射，直傳霧霾，用內力改變射程。用肉眼看不出來真身何處。但白陌仙隻聞莊周化蝶可以在萬軍中脫身，而不留痕跡。

    “賣你個消息，退兵如何。”張煜誠溫和道。

    “什消息能值一座城。”白陌仙大笑道。

    “下將軍誰都想要的。”張煜誠笑道。

    “封狼居胥！”白陌仙驚呼。

    “既如此，退不退兵皆在人屠一念之間。”張煜誠起身，拿起桑落酒又飲了起來。

    “我有個疑問，此城不過一個城，價值並不是很大，隻能做進軍周國的第一道屏障。兵聖為何執意要護此城。”白陌仙蹙眉道。

    “為了一個諾言，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隻喜歡別人欠我。”張煜誠又喝了一口桑落酒道。

    白陌仙聞著一身酒味的張煜誠點了點頭。“今日真是有幸結識兵聖，不知你那師兄何知秋跟你是否一樣有趣。”

    “這兩壇桑落酒就送給我吧。”張煜誠拿起信封甩給白陌仙道。

    “兵聖不怕我反悔？”白陌仙拿到信封溫和道。

    “如果連人屠都不講信用，那整個梁國我也不用去了。”張煜誠拿起酒壇轉身向城內走去。

    “梁國長安，等你不醉不歸！”白陌仙上馬，頭也不回道。

    此戰將兵聖推向了一個高度，兵聖一諾，一諾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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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杜子騫的話，不得不佩服兵聖魄力。“他們二人的什，你們沒聽清？”秦千皓好奇問道。

    杜子騫搖了搖頭道：“隻知師兄提了兩壇桑落酒回來，給了我封信，很快就離開了宿州，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什信。”秦千皓問道。

    “上武當的推薦信，想讓我拜師，結果我上山兩年了，啥也沒學會。”杜子騫尷尬的撓了撓頭。

    “師兄莫急，一看你就是大愚若智的人。”秦千皓烤著火笑道。

    “借師弟吉言，我聽師祖師弟壽命將至。”杜子騫關心道。

    秦千皓看著身旁的不正經老道，心中有些埋怨，這老道嘴也太不老實了。

    滄瀾老道則專心鬥著蛐蛐。“嗯，我壽命將至，所以才來碰碰運氣能不能采到仙茶。”秦千皓道。

    “曆年采到仙茶的人大多都被掌教練成仙丹，然後五五分成。武當時有道士下山濟世，這些仙丹都被滯銷一空。所以，武當有沒有仙茶做的藥我也不知道。”杜子騫輕聲道。

    “還有三顆，留著掌教飛升用的。”滄瀾老道平淡道。

    “那隨便一顆不就是仙藥？”秦千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