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一劍霜寒十四州

    風吹房門，連續嗚呀聲。十排蠟燭似乎快要被吹滅。洛清留聽夫子完，臉上泛起微笑道：“夫子就是夫子，從我們來這武當山時，便開始吵架，爭辯。誰也不讓誰，誰也無法服誰。”

    “我本是個武夫，你為書生儒士。先不談這個，就單談惜雪。明日便上武當，距離仙茶盛開還有六。沒成想奔襲竟有十之久。“葉闌休笑道。

    “夫子，我打算練劍。”洛清留想了想道。

    “哈哈，我劍山被譽為劍法第一，就單武評前十，我劍山就占了四席。所以，話不多，等仙茶采到手，我便帶你去學劍。”葉闌休笑道。

    “我走的這條路注定無人敢走，學劍護身並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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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西風吹落多少恨，不覺已經在武當呆了快有十，十經曆了太多太多。秦千皓拿起兵書，今日雨停了，貴如油的雨停了。氣有些濕冷，翻起兵書，墨水有些潮濕，不過好在已經背的滾瓜爛熟，慢慢領略其意。

    滄瀾老道今日依舊掛著笑容，撫摸著黃掌教的坐騎大公雞。秦千皓不用想都知道滄瀾老道要去幹嘛，今日要去鬥雞。

    滄瀾老道向秦千皓擠了擠眼睛，秦千皓搖了搖頭，自己實在沒心情去。

    秦千皓似乎聽到了牛叫，向外看去，門外拴著一頭牛。秦千皓用兵書拍了拍頭，發出啪的響聲，王雲開那個大漢，等會又要來了。

    牛背有些潮濕，秦千皓用衣服擦了擦，坐上去，閉眼領會萬物之聲。一老一幼又開始像第一來的時候那樣。

    滄瀾老道牽著牛，緩緩向前走去。懷抱著公雞，來往道士遇見滄瀾老道，忍笑行禮，口中喊道：“見過師祖。”

    滄瀾老道則點了點頭。“不正經老道，你向太虛殿那兒走，葉惜雪在那。”秦千皓閉眼輕聲道。

    “哦，你怎知道的。”滄瀾老道疑問道。

    “千隼告訴我的。”秦千皓倒也不隱瞞，將自己賦異稟之處了出來。

    滄瀾老道點了點頭，並沒有覺得奇怪。“不正經老道，我能聽懂鳥的話你不奇怪嗎？”秦千皓輕聲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你曾跟我你是死過一次的人，自然會有些跟常人無異的東西。朝宮便是掌教的住處，那兒也是武當的藏書庫。書庫有一些關於如何訓練鷹隼的書籍，你可以翻開來看，訓練幾隻自己的鷹隼並無壞處。”滄瀾老道一步一台階的向太虛宮走去。

    秦千皓點了點頭。二人慢慢走著，大約走了半個時辰，見太虛宮出來許多年輕道士。

    順著道士圍觀處向前看，發現葉惜雪鐵青著臉站在中間，身後女婢拿出劍保護葉惜雪，地上躺了兩個人，滿是血跡。

    周圍道士認出滄瀾老道連忙行禮道：“師祖。”又見滄瀾老道牽著牛，抱著雞，牛上坐著一俊秀青年，便心滿疑惑。

    秦千皓騎著牛向葉惜雪慢慢走去，看得出來葉惜雪臉色很不好。

    秦千皓看著躺在地下抽搐的二人，又看了看葉惜雪溫和道：“殿下這是怎了？看這二人服飾華麗，應該也算是個富貴公子。”

    “此二人竟敢對殿下無禮，我已經將二人刺倒在地。看到沒，以後你再敢對殿下無禮，這二人就是你的下場。”女婢咬牙道。

    秦千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已經好了的傷口，縮了縮脖子，渾身雞皮疙瘩長了出來。“活該，看這兩個公子也是紈，殿下就不必往心去了。”

    葉惜雪看著秦千皓騎著牛，又看了看滄瀾老道抱著雞，跟第一次所見差不多。

    “見過滄瀾道長。”葉惜雪行禮道。

    “看這二人服飾，應該是來燒香的香客，殿下如今受了驚，此事是我武當的不是，給殿下賠禮。”滄瀾老道放下手中的公雞，公雞竟然沒有逃走，行禮道。

    “滄瀾道長不用道歉，此事等夫子來必有公道。”葉惜雪本著臉，拒絕此道歉。滄瀾老道微微蹙眉，騎在牛上的秦千皓也聽出了此話不對。

    輕拍了拍屁股下的青牛，對滄瀾老道平淡道：“師祖，走了，哪怕是黃掌教來也解決不了此事。”

    滄瀾老道抱起公雞，看著地上兩名還在抽搐的香客，輕聲對葉惜雪道：“殿下，這二人就留我武當處置吧。”

    葉惜雪一口回絕，滄瀾老道還想什，秦千皓下了牛，看著此二人道：“師祖，此二人跟殿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葉惜雪看著秦千皓似乎被秦千皓戳穿，便冷聲道：“秦公子什意思。”

    秦千皓笑了笑，片刻嚴肅道：“我你紅顏禍水。”

    一旁女婢拔劍就要刺，滄瀾老道拂塵從袖口伸出，將女婢手掌牢牢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