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崔正綠著眼睛在明苑質問寇氏,劉婆子所做是不是她主使。
寇氏直著脖子,死咬著牙,道:“老爺這是什意思?林氏生下的是我孫兒,我難道會為了個侄女兒,傷害我嫡親孫兒不成。”
崔冷冷一笑,道:“莫親孫,親兒你都能舍,還有什是你做不出來的?”
寇氏抽了口涼氣,險些暈過去,“老爺,你著話虧不虧心?”
“當初是誰三郎命硬,會克父母親族?”
“要不是怕傷了你和阿娘,我會舍得讓三郎在外流浪?”
“別得那好聽,”崔嗤道:“你是恨吧,恨三郎來的不是時候,隻能忍氣吞聲的由著我納姨娘。”
“偏巧三郎還不會看眼色,非挑了個惹人非議的日子出生,為了自保,也為了你自己的日子不那難過,才那積極的送三郎走。”
“我沒有,”寇氏斷然否認,“你胡。”
“我胡,”崔道:“那你,明明產期還要再過些日子,可你卻突然提前,是怎回事?”
“我怎知道,”寇氏語塞。
那日是她看到崔和姨娘在亭中卿卿我我的飲酒,一時氣惱,動了胎氣,才……
不過這話她定是不能的,不然豈不坐實了崔所言的善妒。
好在眼下就有個例子,她立刻拿出來,“生產之事,誰又得準,林琪還不是拖了些日子才發動?”
崔的確不懂。
當時郎中也,生產的日子隻能預估個大概,沒辦法估量得太確切。
崔醒悟,自己扯得太遠,便把話題拉回來。
“好,那我問你,寇五有孕這事,你可知曉?”
寇氏搖頭,“我與她已幾月未見,如何知道她情況?”
崔哈了聲,道:“你掌管著內院,她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每日還吃著你送過去的吃食。你不知道,旁人也不知道?難道她們瞎了啞了,不會與你聽?”
寇氏道:“寇五身在屋,連個麵都不露,送吃食的丫頭如何能見?”
“那劉婆子呢?”
崔道:“她可是你的人,發現未婚娘子有孕,難道不該與你回稟?”
寇氏搖頭,“寇家的規矩,未婚娘子有孕除了暴病而亡就是去姑子廟,她不想死,就把劉婆子收買了。她們藏得嚴實還來不及,怎會告知與我?之後她們想出金蟬脫殼之計,就更不會與我聽了。”
崔在原地來回的踱步,卻拿死咬著牙,振振有詞的寇氏沒有辦法。
末了,他點了點寇氏,扭了出去。
寇氏靜等崔走遠,才鬆了口氣,暗自慶幸一早把劉婆子喂熟,而今捏著她一家老,不怕她反水。
而在側邊的院,艾葉笑彎著眼,瞧著福哥兒,道:“老夫人本是想過來的,隻是身子有些不爽,便派了我來。一來是給哥兒送來這個,”她將錦盒遞來。
林琪側頭,示意她擺在跟前幾上。
艾葉上前,正要擺放,就見上麵擱著兩塊式樣幾乎一樣的玉玨。
艾葉自就在崔家,怎會不知這是崔家男丁身份的標識?
她忍著心跳加速,緩緩的將盒子打開,又道:“從打奶奶有孕,老夫人就請了福湘樓來,親自定的金鎖花樣,這不前兩才剛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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