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已成年,更經十三年努力學習謝安,劉裕已經不再簡單,可是麵對活命姨母,劉裕再次情緒。非是劉裕不想克製、不能克製,其來不僅目的,更關係自己將來命運,可是麵對垂垂姨母,劉裕不僅不願克製,更不管不顧。
衣不解帶,劉裕一守三。其間,劉裕曾嚐試讓姨母服用參湯,可是想盡辦法,仍未能行。三過去,姨母身體冷了。盡管劉裕不願相信,可是姨母離去,終成事實。
未留一言,姨母竟撒手而去?不能相信,劉裕依舊不肯相信。
其實留下,姨母一淚,不僅是其留下,更留於劉裕心上!
活命之恩尚未報答,姨母竟離自己而去,劉裕如何能夠接受?實在不舍,停靈七日,劉裕依舊未離開一!
成年劉裕,雖強壯,可是十日下來,其不僅疲憊不堪,甚至脫形。終究**,堅持到目睹姨母入土,劉裕立即暈倒。
劉裕不醒,便被送回家中。隻昏睡一日,劉裕便就醒來。
睜眼看到娘親,一陣恍惚過後,清醒劉裕立即起身跪於蕭文壽麵前。
驚愕,蕭文壽惶恐叫道:“寄奴,你要如何?”
“娘親,寄奴懇求,請娘親答應。”以頭抵地,劉裕嘶啞言道。
雖不知,可蕭文壽卻急急言道:“娘親答應,寄奴,娘親無不答應。”
不僅應允,蕭文壽更試圖扶起劉裕。
聞聽蕭文壽答應,劉裕抬頭。
“請娘親保重,寄奴再不願受此痛苦。”聲音依舊嘶啞,言罷,劉裕更再次以頭抵地。
淚水噴湧而出,蕭文壽哽咽言道:“為娘答應,為娘答應寄奴,好好活,好好活著。”
“娘親安心等待,兒,定不負娘親。”依舊以頭抵地,劉裕又嘶啞言道。
實在不能承受,蕭文壽軟坐於地。實在不願劉裕如此,其哭泣道:“為娘隻要寄奴好好存活,為娘不要其它,寄奴再不離開。寄奴,寄奴!”
如何能讓蕭文壽如此?
“娘親,孩兒聽從母命,好好存活,再不離開。”伸手扶住蕭文壽,劉裕趕緊言道。
劉裕答應,可是蕭文壽依舊淚流不止。不僅流淚,蕭文壽更抱住劉裕且言道:“寄奴,娘亦不能承受離別之苦。”
哀傷,無盡哀傷。
才開始進餐,下人進來告訴劉裕醒來,劉道憐、劉道規放下筷子立即前來。看到屋中一片悲哀,劉道憐首先不能自持,其撲上前來流淚言道:“如何這般,如何這般。”
劉道規亦隨劉道憐上前,見劉道憐扶住娘親,其便扶住劉裕並試圖使其起身。
劉道憐、劉道規進來,打破悲傷氣氛,更是劉道憐悲傷而問,反讓劉裕意識。
“道鄰、道則,於家中照顧,為兄還要去恩娘那。”言罷,劉裕借劉道規力量,站起。
聞言,劉道憐、劉道規一起看向蕭文壽。
用衣袖沾過臉上淚水,蕭文壽輕聲言道:“道規同去。”
娘親準許,劉道規立即再扶劉裕。
“不必,孩兒獨去。”言罷,劉裕往外便走。
目送劉裕蹣跚背影,劉道憐不解言道:“阿兄如何這般悲傷,隻是為其姨母?”
非是劉道憐不解,實在是其自幼至今,隻見劉裕堅強。
“懷肅兄將守製,阿兄……”不忍盡言,劉道規歎氣。
意識,劉道憐立即言道:“入軍,更難機會。可入軍更是豪賭,一輸便再不得翻身。”
“阿兄以為,王孝伯來京口,能機會?其不僅高門,更高傲,讀儒難入其眼。”同樣意識,劉道規亦直白言道。
立即不悅,劉道憐惱怒言道:“方是正途,如何不能?若能去都城,一切皆有可能!”
劉道憐、劉道規兄弟起爭執,蕭文壽自然注意。兄弟兩人爭論不止一回,蕭文壽早已清楚。
“各行其是,務再爭執。再者,如寄奴要求,必須滿足。”打斷劉道憐、劉道規爭執,蕭文壽命令般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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