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夢和故事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Ice Rose 本章:第四十二章 夢和故事

    “最讓人彷徨的不是出發前,你不知道自己麵對的彼岸是什;而是到達彼岸後,你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甚至是否回到了起點。——kb”

    *

    色漸漸暗了,落日的光透過窗戶灑在床邊,仍帶著幾分白晝的溫度。

    空氣中彌漫著的濃鬱的酒水和血液氣味終於漸漸消散了。凱瑟琳揉了揉眼睛,然後翻個身,輕輕抱住了旁邊那個毛絨絨的白色抱枕,又睡了回去。

    夜幕籠罩了空。氣溫漸漸下降了。凱瑟琳似乎感覺到有些涼意,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輕輕理了理有些淩亂的卷發;但繼而,她卻詫異地發現自己竟隻穿著單薄的內衣,左肩上黑色的肩帶甚至差點滑落下來。

    “噢,哪。”她連忙草草披了件外套,認認真真地開始回想——

    她記得,她在va為了加入鮮血泳池的比基尼派對索性直接脫掉了襯衫,然後和利瓦伊用窒息控製瘋狂地吸食了許多人類,後來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但現在,她為什會在自己的臥室!

    凱瑟琳猛地意識到了最恐怖的事情。她有些顫抖地拉開房間門快步走到外麵的走廊上。風很靜。外麵空無一人,隱約隻有外麵一如既往地傳進來的遙遠的似有似無的爵士樂聲。

    凱瑟琳按了按有些疼痛的頭。空寂的屋子和空氣,就像全世界隻有她一個人一樣。一陣讓人有些透不過氣的孤獨感讓她獨自倚在走廊上茫然了好一會兒。

    如果這又是一個她的夢境,她又將怎離開這醒來……

    起風了。輕飄飄的窗簾被風輕輕帶了起來。凱瑟琳走過去關好窗戶,然後有些漫無目的地走到樓下的客廳。

    客廳的場景果然和她最後一次離開家的時候一模一樣。唯一出乎意料的是,經過廚房邊上那張圓桌時,她卻意外瞥見兩隻浮著白色糖沫的精致茶杯。

    “路易斯……”她想起這就是路易斯上次點的甜點白茶,但她並不清楚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究竟意味著什,隻是端起來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好軟,好甜。

    她又試著喝了一口。

    這是我自己的夢境,凱瑟琳想道,隻有我一個人的夢境。

    但,要真能留在夢境,擺脫所有她不想麵對的事情,凱瑟琳猶豫了一下,可這種永無止境的孤獨……

    她不住地顫了一下。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獨自的心跳聲,在安靜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晰。

    凱瑟琳放下茶杯,閃身回到了臥室重新推開窗戶。窗外隻有那顆熟悉的樹,安靜地掩映著漸漸沒入地平線的落日的餘暉。

    瑰麗而不斷變幻的晚霞,將她灰黑色的影子在深棕色的木地板上拖得很長。

    醒來吧。

    凱瑟琳終於還是下了決心。不料,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力突然讓她瞬間失去重心,摔在窗戶上,上半身一下子被晃出了窗外。

    “啊!”猝不及防的下墜感讓她心髒立刻亂了節奏,但卻立即停住;隨即,卻是一陣撲麵而來的極其真實的感覺。

    “你怎回事?弗蘭克就是這樣訓練你的?”路易斯一手拿著屏幕還亮著的手機,另一隻手徑直將狼狽的她徑直從窗戶重重拽回來。

    凱瑟琳詫異了一下,身子順著慣性不輕不重地摔在了床上。再回過神,那個海藍色瞳眸的身影居然真的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地冷冷地望著自己。

    “路易斯——”凱瑟琳感覺到喉嚨有個什咽哽了一下,但隨即卻忽然意識到了什似的迅速閃身坐起來道,“你怎在這兒?”

    “不然應該怎樣,看著你在va醉的不省人事然後任人擺布而袖手旁觀?”路易斯挑了挑眉毛,“雖然我原先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利瓦伊……”凱瑟琳喃喃著,之前在va的那些畫麵又一次湧回腦海……

    “路易斯,這不是我的夢境對嗎?”須臾,她忽然抬頭問。

    路易斯微怔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我隻能告訴你一個不幸的事實——我發現馬鞭草好像已經抑製不了你的夢行者賦了、但,”他頓了一下,道,“這不是夢境。”

    “為什會這樣?”凱瑟琳問,“你不是馬鞭草可以抑製吸血鬼的賦嗎?”

    “絕大部分確實是這樣,但你的賦是半主動性賦,而且你的賦更特殊一些。”路易斯隻是,“所以,你最好還是盡快學會主動控製它。”

    “我要怎辦?”她問。

    路易斯瞥了眼手機。“時間不多了。”他瞬間將凱瑟琳按倒下去道,“現在也沒有巫術輔助,如果你可以短時間內重新啟動你的賦——我就幫你,我保證。”

    “好。”凱瑟琳深吸了一口氣,正要閉上眼睛,路易斯卻用指尖輕輕抵住了她的細密睫毛道:“別閉眼,盯著我的眼睛看,別走神。”

    路易斯索性俯下身將瞳眸靠近了她的眸子。凱瑟琳眨了眨眼,然後乖乖地將目光集中在了他的海藍色瞳眸上。兩個人的呼吸交錯在一起。沒多久,凱瑟琳便漸漸感到一陣無力的眩暈;路易斯本就深邃的瞳眸一點點變得幽深而不可測,仿佛要慢慢將她吸進去,到一個無限延伸的空間……

    似乎無法也根本無力抗拒。凱瑟琳終於有些迷離地探進那個空間。無數斑駁陸離的光圈層層交疊在一起,讓她有那一陣子感覺到微微有些發熱;但隨即,大腦一陣那間的刺痛感卻卻讓她猛地離開了那個空間。

    “噢。”她緊緊閉上眼,大腦剛剛刺痛的地方還有些麻麻的。

    “很疼?很疼就算了,不怪你。”路易斯也輕輕眨了眨眼睛,正要起身,凱瑟琳忽然出一句話讓他怔了一下:“你知道為什嗎?路易斯,這不可能的。”

    “你什?”路易斯轉過頭,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因為,”凱瑟琳冷笑著湊近他的耳邊道,“這就是夢境。”

    *

    “啊——”隨即,路易斯瞬間從夢境猛地驚醒過來,心髒仍在胸腔猛烈地砰砰跳動。

    還有,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與此同時,靠在他的胸口睡熟的凱瑟琳也揉揉眼睛醒了過來,清澈的眸子仍然一如既往,隻是顯得有些困倦。

    “路易——啊!”凱瑟琳剛要起身,卻突然被死死掐住脖子,按在床上。

    “你用賦——入侵我的大腦,凱瑟琳·貝斯特。”路易斯不用多思考就已經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眸底的溫度已然低於冰點,“我會讓你牢牢記住這件事……”

    “抱歉……”凱瑟琳趕緊喊道。她感覺到快要窒息。“我控製不了它……你知道的……”

    視線一點點變得模糊。凱瑟琳自己終於體會到窒息的可怕感覺,四肢拚盡全力掙紮,卻無奈與路易斯力量差異實在懸殊,大腦漸漸陷入一片恐怖的空白……

    落日最後零星的光線透過窗外的樹層層疊疊的枝葉,顯得縹緲而無力……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回過神時,窗外已然漆黑得看不到一道光。

    凱瑟琳聽得到路易斯在外麵打電話的聲音;她知道,剛剛她無意間用夢行者賦侵入的路易斯的夢境和自己的夢境的交叉空間中,有些內容是來自路易斯的潛意識。

    也就意味著,和路易斯在夢境所的一樣,現在時間不多了。

    凱瑟琳按了按脖子,然後走到那個和夢相同的地方。果然,那件熟悉的外套同樣躺在相同的位置。她披上外套走到樓下去,路易斯一如既往地優雅地坐在那張圓桌旁邊,看起來剛剛打完電話;而桌上是兩隻浮著白色糖沫的茶杯。

    “這是和你夢境中一模一樣的白茶。”凱瑟琳喃喃道,雙手一些不知所措。

    “我親自做的;你在我的夢境——也就是,我的潛意識反映,”路易斯頓了一下,收起了手機,“當然會讀到我的記憶內容。”他端過一杯白茶喝了一口道,“該死,都涼透了。”

    “你親自動的手?”想到路易斯之前在雷蒙德家切馬鈴薯還有烹飪的樣子,凱瑟琳不由得有些難以置信。

    她端過另一杯白茶嚐了一口,果然和夢境中一樣甜醇,隻是確實沒再那綿柔,有些冰涼冰涼的,輕輕刺激著舌尖的神經。

    “之前在法國學的,在酒吧泡了那長時間除了調酒以外唯一學到的東西。”路易斯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並沒有再多話,也沒有絲毫急迫的樣子。

    “你居然也有泡酒吧的時期,路易斯·克斯特先生?”

    “我活著的時間是你的五倍多,記住這一點,凱瑟琳·貝斯特,就算是作為人類的時間也比你多一年多。我經曆過你所經曆過的任何時期——不管是作為人類還是作為吸血鬼。我平時隻是不喜歡以這種長輩或者年長者的口氣話而已——相當無聊的口氣。”路易斯聳了聳肩,“但是你心得清楚,別對我耍那些無聊的伎倆——無聊透頂又毫無意義。”

    “可你剛才為什那怒不可遏——因為剛才你的大腦被入侵的事?”凱瑟琳心翼翼地問,“我的意思是,我會盡快學會控製我的賦。但,你為什似乎比其他人……更害怕,或者是——更敏感?”

    “任何人都不會願意自己的潛意識內容在夢境中被侵入和泄露,任何人都一樣,你隻不過是第一次遇到能夠‘報複’你的人而已。”路易斯挑了挑眉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比起自己,我還是更願意把怒氣發泄在你身上,不必懷疑。”

    “所以,到底也有你的問題。”凱瑟琳放下了茶杯,“這白茶的味道膩死了,果然現實和你的夢境還是有差距的。”

    “這就真的是你的問題了——”路易斯隻是淡淡地抬了一下瞳眸,“畢竟白茶本來就不是純粹作為一種甜點來食用——除了人類以外。”

    凱瑟琳怔了一下。“和吸血鬼有關?”

    “有,不過不完全。”路易斯也放下茶杯道,“白茶據傳是由法國路易十四時期的加布埃爾勳爵府上的茶點師設計的,配方不難,但是加入了波爾多白草——一種能輕微調節身體內部感知和神經能力的植物草藥。所以,沒事別多喝;讓你喝的時候也別自作聰明。”

    “調節身體內部感知和神經能力?”

    “就僅對吸血鬼而言——像聽覺之類的對外感知是人類的數倍就不用了;但,別忘了,對內感知也是機體感知體係的一部分。”路易斯,“神經感知的範圍擴大會帶動潛意識的擴大。弗蘭克不會跟你這些,但是你自己得注意。波爾多白草對人類的這種作用微弱到可以忽視,但是對吸血鬼就有所不同了。至於加布埃爾勳爵,他是人類還是吸血鬼我也不清楚。當時他陷入了一場和皇室有關的政治事件,處於劣勢,加布埃爾的家族迫切地需要找一個合適的替罪羊來頂住風口。於是加布埃爾被迫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安托瓦妮特。但是,殺死妻子後他陷入了極度抑鬱,反而給了他的對手一個契機。加布埃爾的一個堂侄為了盡快解決這個狀況,聯係了當時加布埃爾勳爵府上的一名藥劑師談到了利用安托瓦妮特生前最喜歡的植物園的波爾多白草製劑的打算。我過,波爾多白草對人類的調節效果可以算是微乎其微。但那名藥劑師非常厲害,他真的將波爾多白草的藥效恐怖地放大了數倍,然後將製成的藥劑交給了茶點師設計出了白茶這道甜點。加布埃爾的狀態真的迅速發生了變化。加布埃爾府上和家族的人都沒有對外透露這些。他悄悄地開始不動聲色地暗地處理安托瓦妮特的後事——而且,他很快發現了整件事情的轉機。”

    “那個藥劑師還有他處理波爾多白草的方法是真實存在的嗎?”凱瑟琳輕輕蹙起眉,“我覺得聽上去應該不止是高濃度壓縮那簡單……”

    “當然不會那簡單,否則波爾多白草現在早該被列入藥品甚至是毒品名單了。這隻是一個傳而已——法國酒吧為了吸引客人讓每一個侍者都能熟悉到對客人侃侃而談了的。”路易斯,“因為安托瓦妮特的遺體已經早早被處理了。加布埃爾在整理安托瓦妮特的私人遺物時才發現自己的妻子其實早已被自己的對手買通了。安托瓦妮特的遺物還留下了一份重要文件的摘要,但是文件已經不知所蹤。加布埃爾很快開始一麵悄悄散步自己府上的藥劑師正在用一種前所未見的、藥效奇猛的藥劑治療自己的重度抑鬱症,一麵暗中在家族的幫助下根據安托瓦妮特留下的那份文件摘要迅速重新偽造了那一份重要文件。幾後,他的對手很快聽到了加布埃爾大幅用藥過量而導致失憶的消息。與此同時,‘失憶’的加布埃爾勳爵馬上帶著那份至關重要的文件趕到了巴黎,一副全然不記得妻子被殺死還有一切事情的樣子,平靜而不忘微笑,將那份可以給他的對手致命一擊的文件交給了皇室。形勢急劇扭轉。皇室當然隻能承認他‘失憶’這件事情,迅速摧毀了他的對手,然後將作為唯一知情者的他留在了巴黎,重新給他地位,給他財富,將這些事情全部交給了他。東山再起的加布埃爾為了讓自己真正成為唯一知情者,馬上趁熱打鐵殺掉了之前那些幫助自己的家族成員,不讓風聲有可泄露的可能性。後來加布埃爾就真的一直留在了巴黎,始終做著皇室的那個“失憶”的功臣,隻是陸續給波爾多那邊寫過幾封信,並且請回了他的藥劑師和茶點師。最後他似乎是因為長期食用那種加入了那種特別藥劑的白茶而英年早逝;但是當時政壇上已經沒有什人可以是加布埃爾的對手,又依仗著當時迅速發展的皇室,可以算是盛極一時。加布埃爾去世的那一,雖然沒有任何親屬和朋友,但是幾乎整個巴黎的上層人士都充當了類似於角色——甚至包括皇室;葬禮相當隆重,加布埃爾勳爵被葬在一座種滿波爾多白草的墓園中,而且據傳他入棺時,年輕的臉龐上依然不失神采,嘴角還帶著那抹一如既往的自信優雅的微笑——這就是白茶的傳——關於莫測的命運和殘忍又往往讓人沉醉的浮華的象征——也是波爾多酒吧常常津津樂道的老故事。”

    “也許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故事吧——至少在酒吧作為一款甜點的包裝;但,我也談不上為什,我完全隻是覺得,”凱瑟琳抿了抿唇,“加布埃爾原先隻是失去了妻子,但,他卻為此讓自己失去了世界,成為那個孤獨的人……抱歉,我覺得這是個可悲的結局……”

    “你不必抱歉,這個故事之所以能讓我印象深刻,就是因為它的獨特。”路易斯輕笑了一下,海藍色的瞳眸輕輕垂了下去,“我在那間酒吧待了很久,也見過很多人聽那個故事。每一個人的感受都有異同點,也側麵折射了每一個人的內心。一般人都以為加布埃爾最後是一個幸運或者是不幸的人;你認為加布埃爾最後是一個孤獨的人;而你知道——我將這個故事告訴雪莉後她的感受什嗎?”

    “雪莉……”凱瑟琳猶豫了一會兒,一時間不知道該什。

    “‘加布埃爾最大的悲哀,就是失去了他所有的人身甚至是精神上的自由’。”路易斯逐字逐句地吐出了一句話。

    凱瑟琳怔了一下。

    對於她,她從來不願意失去身邊的人;而對於雪莉而言,所有的名利,都不過是一種枷鎖嗎?

    “適時的簡短閑聊而已。”路易斯若有所思站了起來,“差不多該動身了,你先去穿一下衣服吧,雖然你現在的內衣很不錯。”

    “好,五分鍾後見。”凱瑟琳已經習慣路易斯這種半認真半玩笑的口氣了。隻是她剛剛轉過身,忽然又轉過頭開口問道:“那你呢——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你第一次聽到這個關於加布埃爾的故事後你的感受是什?”

    “抱歉,我還沒有打算讓你知道這一點。”路易斯的回答卻不假思索得讓她吃驚,海藍色的瞳眸平靜得像一片冰凍的海。

    *

    (英國,倫敦)

    “抱歉,我希望我們還是通過一些更好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阿普頓立刻念了句咒語道,“我承認你所的,這是你的地盤,但是,這不代表巫術沒有它的力量。”

    “但至少,我需要希瑟·弗斯。”歐文同樣凝視著他,“這一點不用強調吧?她是合作的基礎,至少目前為止——尤其是如果你想要將柯利弗德徹底治愈的話!”

    他沒有透露緹芬妮·普萊斯考特希瑟的身體已經不再有那個可以聯結安娜的遺體的印記的事情;但他的最後一句話讓阿普頓怔了一下。

    “我聯係她吧。”貝瑞絲馬上。

    但是,她沒有打電話,而是給希瑟發了一條短信。

    “你剛才已經得到了什結果對嗎?到底是什?”夏洛特望著他,口氣有點像在責備,又有點像在懇求。

    “對。”歐文深吸了一口氣,“柯利弗德和米婭的身體都有同一種藥物,如果我判斷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針對神經係統的可控性藥物——而我之前的猜想偏差不大,但是非常危險。”

    “甚至可以影響吸血鬼?”夏洛特輕輕提高了音調。

    “可以這樣理解,但是它對人類的影響和對吸血鬼的影響還是有很大差異的。”歐文搖搖頭,“安娜可能很早就在研究它了——這些都是安娜很早以前的私人筆記。我暫時還不清楚她的目的……”

    “那安娜之前就有過結果嗎?”撒克遜靜靜地問,“複活安娜是合作中很重要的一項內容。既然現在有這樣的背景,我們需要知道我們將要複活的是不是一個熟練掌握這種危險藥物的人。”

    “不會的。”歐文的回答卻出人意料地肯定,“這種藥物的具體成分我還沒完全分析出來,但是,要能讓德克那樣的吸血鬼出現那明顯的症狀,用化學藥物顯然不大現實。而據我所知有接近這種效果的植物草藥隻有一種,吸血鬼當中偶爾也有在使用,但是沒有辦法當作藥物而且效果這顯著。安娜這份筆記的內容不多,可以肯定她當時也還在證實設想的階段。”

    “接近這種效果的植物草藥……”貝瑞絲喃喃了一下,“波爾多白草?”

    “對。但是那個對吸血鬼都隻是作微量調劑品,對人類的效果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一定。”貝瑞絲卻否決了這個法,“法國有一道加入了波爾多白草的甜點,白茶——白茶據傳是由路易十四時期加布埃爾勳爵的茶點師設計的。他找到了一種將波爾多白草的效果極致放大的方法,甚至短短幾就在加布埃爾勳爵的身上產生了明顯作用。因為這隻是個傳,但是那種方法很可能是真實存在的。”

    “你手頭上有波爾多白草嗎?”阿普頓問。

    “沒有,那東西除了用來調配白茶比較多現在基本上隻有法國吸血鬼在用來微度調控血欲或者其他方麵的微度調整,所以我來的時候沒有帶。”貝瑞絲聳了聳肩,“當然,它要買也很快,隻是沒有波爾多原產的效果好。”

    “那就先緩著點,反正目前它也沒有明確的幫助。”撒克遜,“德克·丹尼斯在這方麵沒有明確要求吧?”

    “沒有,德克和錫得尼家族純粹隻是為了複活安娜的事。”歐文,“對於你們而言時間可能有點倉促,因為德克已經和意大利的列奧納多家族派遣過來的使者明了今就打算前往意大利,你們可能需要臨時準備一下——除了機票,我已經幫你們訂好了。”

    “不,我們隻打算讓貝瑞絲跟著你們到意大利去。”撒克遜卻突然拒絕道,“錫得尼家族還有一名巫師,尤萊亞·錫得尼,我和貝瑞絲的弟弟,到時候也會在那。如果真的隻是要複活安娜,有他們兩個足夠了。”

    “為什?”貝瑞絲詫異地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如果同樣按你們的法話,普萊斯考特家族唯一的後裔緹芬妮會留在倫敦。”撒克遜微微眯起瞳眸,“所以我和阿普頓也必須留在倫敦——錫得尼家族不可能這個時候在倫敦留下一個真空。”

    “好吧。這件事我過後私下再和希瑟談談。”歐文瞥了眼貝瑞絲,“她還沒回短信嗎?”

    “還沒有……”貝瑞絲瞥了眼手機,不免也有些疑惑。

    她雖然才和希瑟·弗斯認識不久,但是她已經清楚,希瑟不是一個遲回短信的人。

    “算了,我直接給她打一個電話吧,她現在可能有點忙。”歐文閃身回到那張桌子邊拿過手機撥通了希瑟的電話。不料,希瑟幾乎是下一秒就接通了電話:“歐文?”

    “你怎了?”歐文聽出了她的口氣有點不對勁,隱約甚至還有的抽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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