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花剛剛收到了未來嶽丈給的紅包,那是一個美麗炫目的貓眼石
燭光下,隻見這寶石光芒流轉不息,胡鐵花縱不十分識貨,也看得出這寶石乃是價值連城之物,紅著臉訥訥道:“如此厚賜,怎敢拜領?”
楚留香微笑道:“老泰山所賜的見麵之禮,若不拜領,便是不敬,你還是收下吧!”
他卻是識貨的,一眼便看出這寶石竟是中土極為罕見的貓兒眼,價值之珍貴,絕不在那“極樂之星”之下。
這龜茲王隨隨便便地就將如此珍貴之物送給別人,為何偏偏又對那“極樂之星”的下落,看得那般嚴重?
楚留香麵上雖仍帶著微笑,心可又添了幾分疑慮。
突見一個明眸善睞,巧笑嫣然少女,從後麵盈盈走出,拜倒在地,黃鶯兒般嘀嘀咕咕了幾句話,龜茲異語,別人也聽不懂。
隻聽龜茲王捋須笑道:“王妃的病體已有了起色,就讓她出來坐坐也好。”
“吳氏雙俠”中的二俠“白雲劍客”吳白雲笑道:“莫非王妃也想出來瞧瞧女婿?”
龜茲王笑道:“正是如此,她纏綿病榻已有許久,不想今日有了喜事,她竟能出來走動了,莫非這就是中土人士所謂的衝喜所致?”
笑聲中,已有幾個錦衣少女,扶著個長裙曳地,雲鬢微亂,儀態高貴,不可方物的麗人,緩緩走了出來。蕭木就在那幾人中
她星眸微暈,麵上還帶著三分病容,卻更平添幾分嬌豔,她年紀雖已不,但看來卻仍是豔光照人,姿國色。
眾人都不禁垂下了頭,不敢平視。
隻有楚留香,他認為上既造出了這樣的絕色,你若不能欣賞,這不但辜負了上的好意,而且簡直是在虐待自己。
琵琶公主已巧笑著迎了過去,龜茲王也站了起來,一疊聲道:“還不快扶王妃坐下,快……外麵的簾子為何還不拉起?”
這位風流自賞的龜茲王,對他的王妃,卻顯然愛之已極,就像是生怕她忽又淩風而去。
龜茲王妃盈盈坐了下來,她雖然坐著不動,但眼波一瞬間,已是風情萬種,令人幾乎不能呼吸。
琵琶公主竟指著胡鐵花笑道:“就是他。”
胡鐵花隻覺全身的血都“轟”的衝到頭上來了。
龜茲王妃嫣然道:“好!很好!”
她伸出白玉般的纖纖玉手一揮,一位侍女已托著個玉盤過來,玉盤上寶光燦爛,也不知道有多少寶物。
琵琶公主笑道:“這是我母親給你,收下吧!”
這次胡鐵花非但不敢推辭,連客氣話都不出來了。
蕭木看的覺得真好笑。
這算是什?太荒謬了
龜茲王舉杯大笑道:“高朋滿座,家有喜事,人生的樂事,還有什更甚於此,來!來!來!各位且與王痛飲三百杯。”
於是大家欣然舉觴,果然是喜氣滿堂,其中隻苦了胡鐵花,眼見美酒當前,卻像個媳婦似的,連頭都不敢抬起。
常言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但這位龜茲王妃的眼睛,有意無意間,卻總是在打量著楚留香,她隻淺淺啜了兩口酒,就盈盈站起,嫣然道:“但望各位盡歡,我體力不支,要先告退了。”
一位侍女輕輕扶起她,緩緩離去
楚留香目送著她走出去,竟似發起呆來。
姬冰雁悄聲道:“別的女人你都不妨去打主意,但這是人家的王妃,你可千萬不能轉糊塗心思。”
楚留香笑了笑,像是想辯駁,卻又閉住了嘴。
帳篷外
侍女正扶著王妃走向休憩的地方
“你莫不是喜歡上楚留香了?”
侍女一愣,道:“王妃此話怎講。”
“妾身原是想將你和我那孩兒湊上一湊的,這可如何是好?”
她幽幽地看著侍女,言語間帶著傷感
這兩人便是蕭木和石觀音了,楚留香方才竟然都未曾認出來。
蕭木聽著這話,心有些抓狂
我的啊!你兒砸不就是無花!?我是瘋了才想和無花在一起!
心念頭百轉,嘴上帶著歉意,道
“這倒是真真可惜,木兒心中已有所屬。王妃的子嗣定是人(sang)中(in)龍(bing)鳳(kuang)。我是萬萬配不上的。”
沒毛病,這等喪病程度我絕對配不上啊!
石觀音聽了,臉上帶笑道
“瞧你這嘴甜的,讓我怎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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