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祈雲燁所,戰爭似乎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祈雲舒就在離南城不遠的地方。我趕到的時候太陽還高,祈雲漓正在城牆上。
一見我走近,城頭的士兵如臨大敵般拉開了弓箭,我連忙對祈雲漓揮手,“是我是我,自己人!”
祈雲漓揮了揮手,士兵們放下弓箭,接著他便從城頭消失了。
什情況,就算不歡迎,也不用掉頭就走吧?
我極度鬱悶地奔到城樓下,看到門一點點打開,那邊露出了祈雲漓且急且喜的臉,甚至因為跑得急而微微的氣喘,“你總算來了,怎樣,沒事吧?”他亮如星子的眸子看著我,手已經拍上了我的肩。
我的臉皺成一片,聲音都打顫了,“有事,很有事……”
他一怔,連忙收回手,著急地拉我,“怎了?”
“你差點碰到我傷口了。”我反手捂上自己的肩,心想著千萬不要再裂開。
“你受傷了?”他越加擔憂,“哪受傷了,受的什傷?”
見他這樣,我反倒不好意思了,抬眼看他的臉,“傷,好一些了,不用擔心,倒是你的傷,好些了嗎?”
“進來話吧。”祈雲漓身後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我偏頭,看到祈雲舒在那看著我,臉上是久違的微笑。
“雲舒哥哥!”笑意頓時盈滿了我的眼。
他微微一笑。那一刻,有風吹過,揚起他如青絲般的發和月白的衣衫,那般雋永。
“你這臉是不是回來之後就沒好好處理過?”不客氣地給祈雲漓塗著藥,我責問道。
“男人嘛,留點疤又沒什。”他不以為然地撇嘴,“哎呀,你輕點!”
“這可是臉,破相了就不好了。”我語重心長地勸道,然後又得意起來,“幸虧有我在。”
“就你那點醫術?”他顯得很鄙薄。
“我醫術怎了?”我瞪他,手指狠狠地往他傷口上一碰。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好,你醫術很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上藥完畢,我拍了拍手,“要記得每堅持塗藥,保證你的臉呀,一個月之內光滑白淨。”
“跟一江湖騙子似的。”他白我一眼。
“你當我多願意花時間騙你?”我白回去,利落地收拾好了東西,收著收著,速度卻慢了下來,“對了,我問你一件事。”
他側臉看了看我,大概是覺出了我的認真,便也斂下笑意,“你問。”
我斟酌了一下言辭,遲疑著開口,“你還記得我們中春 藥的那一次嗎?”那時我確實夠笨,發生那樣的事也沒有多想,一心隻想跟祈雲燁過安穩日子,隻是,不遂人願啊。我在祈雲漓那被人下了春 藥,一直都沒找到幕後黑手,現在想想,我暈暈欲睡時聞到的那股奇怪的香氣,應該就是罪魁禍首了。
而祈雲漓後來的表現,不像發燒,倒更像中了春 藥。他一沒有進食,那碗治傷寒的藥應該就是症結所在。
是誰這狠,同時給我和祈雲漓下春 藥?要是我們行差就錯,叔嫂通 奸,尤其還是在皇室,這該是多大的罪名?估計我這欺君欺夫的早死一萬次了。
祈雲漓愣了一下,點頭。
“後來你有沒有查?”我問。
“查是查了——祈雲燁沒告訴你?”祈雲漓猶疑道。
這下輪到我發愣,“祈雲燁他知道——他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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