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很快就結束了,出了食堂,苟旦感覺每個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
“發生什了?”苟旦不好意思的問苟建國。
“哥們兒,你真行!剛才我們廠宣布倒閉了,隻有你一個人大喊高興!你不知道,我當時掐死你的心都有了!”苟建國滿臉無奈。
“就這樣倒閉了?我可是第一上班啊!工資什時候領?”
“工資?就是領,也沒有你的,惦記個毛線?”苟建國苦笑了一聲。
“我是你的!要是沒有工資,我們就得馬上另尋出路啊。向我們這種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連早飯蹭不上都會翻臉的人,是時候為明的早飯考慮考慮了。”苟旦突然覺得好餓好餓。
“剛才會上了,一人兩塊錢,剩下的用倉庫的毛巾頂了。”苟建國突然感覺到一種失落和傷感,這種感覺是苟旦這樣一個新人感覺不到的。
“還好!沒有光走人。”苟旦自語道。
“一會兒,領完毛巾,我們就可以跟這個廠子白白了,以後無論是早飯,午飯還是晚飯,都得自己打算了。唉……”苟建國看著四周的一切,依依不舍的一步一步往前買著。
苟建國領到了屬於自己的五百條毛巾,苟旦這個剛入職的新人,一條也沒有領到。
苟建國回到家,望著眼前的毛巾發呆。也許是對工廠解散的傷感,也許是對前途的迷茫,也許是一起工作多年的兄弟姐妹的依依不舍,也許是對明早飯的不知所以。
“這輩子不用買毛巾了!”許久,苟建國還是了這一句話。
苟旦看著苟建國失落的樣子,也沒有什,此刻任何的安慰的話語,都無疑是蒼白無力的。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考慮另尋出路。
“這要是在017年,去大街上發個傳單,也不至於餓死!”苟旦心想著,可是現在是在1980年,沒有那多的門路和機會。
對,沒有門路我們可以創造門路,守著這五百條毛巾還能讓他餓死不成。
“把毛巾賣了!”苟旦突然道。
“賣了?我們這個鎮子,大約三分之一的人都在毛巾廠上班,誰家沒個幾百條,誰會買?”苟建國認為這事不可行。
“在這賣肯定不行,我們得找人多的地方,人有錢的地方。”
“人多,有錢?哪?去寒山?”
寒山是區政府駐地,人多,也有錢。但是離高家鎮太近了,被鎮子上的人發現後,就會一股腦的湧去,搶奪市場。寒山這塊市場太了,馬上就會飽和。毛巾這個東西,不是快消品,一家買個兩條三條,能用好多年。
“不!我們直接去成海市。”苟旦想了想還是要直接去大市場比較好。
“成海市?我還沒去過呢!咋去我都不知道!”苟建國不好意思的道。
成海屬於地級市,比寒山高一個級別。這個年代,交通不方便,什地方沒去過很正常。
幹就幹,第二一早,兩點多二人就起床了,因為從這到成海市還有很遠的一段路程要趕。
如果坐公交車,到成海估計得上午十點了,那個時候大街上的人們都回家的回家,上班的上班了。
兩人一路蹬著大金鹿,將毛巾裝在兩個包袱,掛在大金鹿前邊的大梁上。
黑漆漆的夜晚,還有月亮給他們照亮。
苟旦一邊蹬著自行車,一邊仰望著皎潔的月亮,不僅讓他想要高歌一曲。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昨遺忘啊風幹了憂傷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牽引潮落潮漲
有你的遠方就是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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