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高家鎮已經是下午來了。大街上偶爾有幾個擺攤賣毛巾的，前麵連個顧客也沒有。

    苟旦不禁笑了笑，在這擺攤，這不是浪費糧食嗎！

    高家鎮的這個下午異常的冷清，冷清的有點奇怪。按理，昨一下有那多人失去了工作，今的大街上不可能就這幾個擺攤的就是出來閑逛的也應該不少。難道是都嗅到了商機，出遠門去賣毛巾了？不能吧，這個年代，這個鎮的人們還沒有開化到那種程度。

    苟旦走近一個毛巾攤。

    “大爺，這毛巾多少錢一條？”

    賣毛巾的大爺都快睡著了，一聽有人問價，頓時來了精神，“一毛五，一毛五，你看著質量，杠杠滴啊！”

    大爺拿起一條毛巾，用力扯著。

    “你這有多少條啊？一毛錢一條，我全要了！”苟旦很的時候就聽過一句話，叫“販販，至少一半”。今算是用上了。

    “哎，你要那多毛巾幹什，一毛錢一條，我們不是……”

    沒等苟建國完，狗蛋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並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講話。

    “夥子，不瞞你啊。你是今第一個過來問價的顧客。沒想到您一下子全要了，真是遇上貴人了。我這今就帶了一百條，您要是還要我家還有，我可以現在就去給你拿！”大爺似乎很感激的樣子，一百條賣十元錢，對於大爺一家來，也許半個月的生活費就夠了。

    苟建國在一旁拚命地給苟旦使眼色，叫他別再要了。

    苟旦也看出苟建國的意思，便沒有多要，隻是要了這一百條。

    “今街上好冷清啊！人都去哪了？”苟旦四處看著，問身邊的老大爺。

    “有些年輕人去寒山區賣毛巾去了，還有的憋在家不出來。但是大部分人都到周廠長家討法去了。周廠長也不容易啊，廠子倒閉也不是他的問題啊！唉……”大爺深深地歎了口氣。

    苟旦一聽有人去周廠長家鬧事去了，拽著苟建國飛也似地往周雲山家跑去。

    周廠長家儼然成了一個難民營，大門外，院子橫七豎八的躺了一片。

    “你們這是幹什？”苟旦看見了李宗三也在其中。

    “我們就是要討個法！這工廠倒閉就倒閉了，什意思？我們這以後的生活可怎辦？”李宗三義憤填膺。

    “那你為難周廠長有什意思？這也不是他能了算的！這工廠倒閉也不是他的原因啊。你們在這等會兒，我進去打聽一下。”苟旦想要先穩住這些無理取鬧的人。

    苟旦和苟建國上前敲門，沒人應答。門從麵用一根木棍頂上了，苟旦用力晃了晃，居然把木棍晃倒了。

    推門進去，苟旦感覺耳朵邊上一陣陰風，扭頭一看，一個木棍迎空飛來。

    苟旦伸手，輕鬆接住了木棍。

    “啊……”後麵苟建國卻傳來一陣慘叫。

    回頭一看，苟建國頭上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