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4點。
杉菜爸爸打了個哈欠從衛生間出來,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一下子睡意全消,慌慌張張的跑到床邊,使勁的搖晃杉菜媽媽,“老婆,老婆,門…門外有小偷,小偷……”
杉菜媽媽揮開他的手,不在意的道:“我們家開著門,小偷也不會來,你肯定是聽錯了。” 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杉菜爸爸盯著老婆片刻,還是不放心,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剛要拉開門,仿佛想到什般,腳步一轉來到衛生間,拿起疏通馬桶的水拔子放在身前,弓著腰,小心翼翼的拉開門,鬼頭鬼腦的四處查看。
咦,沒人。
杉菜爸爸直起腰撓了撓腦袋,喃喃自語,“難道是聽錯了,還是老婆聰明。”打了個哈欠回房間去了。
沒過多久,房間傳來響亮的呼嚕聲。
杉菜爸爸並沒有注意,杉菜的房間此刻空無一人。
此刻,杉菜小心翼翼的關上大門,秋風撲麵而來,冷冽刺骨,侵入肺腑,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攏了攏校服外套,抬眼望向遠方,天才蒙蒙亮,整個城市依舊被籠罩在一片灰暗的氤氳中,依稀可看一點黑影,四周無聲,萬籟俱寂,安靜的可怕。
杉菜似乎聽到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手不自覺的握拳,腦海中浮現道明寺司的身影,眼中那一絲害怕被倔強的執著代替,輕輕的呼了一口氣,手握拳舉起,為自己打氣道:“杉菜,加油!”
隨即,提起書包往背後一甩,昂首挺胸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前飛奔。
******
像是為了迎接校慶的來臨,持續多天的陰雨天氣終於在校慶的前一天結束,太陽終於露出明媚的笑臉。
英德的學生們仿佛心有靈犀般,在這一天都提前來到學校。
聞,微微秋風將迷人的花香果香吹遍整個校園。
聽,喧嘩聲,歌聲,舞曲聲,樂器聲......不絕於耳。
看,忙碌的身影隨處可見;
......
藤堂靜走進英德看到的就是這樣熱鬧繁忙卻次序井然的景象,不由勾起一個淺淡的笑容,從手提包中拿出手機,撥通類的電話。
沒一會兒,類溫柔的聲音傳來,“靜。”
“類。”藤堂靜輕聲喚道。
兩人皆是沉默,通過話筒可以很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半響。
“靜......”類低沉的聲音響起。
同時,藤堂靜也開口道:“類......”
三秒的沉默後,藤堂靜笑了,話筒中傳來類低沉的笑聲。
“類,我在學校。”藤堂靜緩緩道。
“靜,我在阿司家。”停頓一下,“等我,馬上過來。”
“好,我等你。”
“嗯。”
藤堂靜掛上電話,嘴角的笑容格外絢爛,步伐歡快的往前走。
此時,一輛加長的卡迪拉克停在道明寺別墅門口,四爺一行人除了類都上車坐下,管家剛要關門,類接到藤堂靜的電話後,沒有掛斷直接跳上車,隨意坐在四爺身邊,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靜說了幾句後,掛上電話。
隨即,懶懶的靠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手機,表情還是一貫的冷淡,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沐浴在春風,渾身都是幸福的泡泡。
四爺淡淡的瞥了類一眼,眉頭蹙了一下。
坐在他身邊的大河原滋恰好看到,眼底不禁浮現一抹疑惑之色,剛剛花澤類口中的靜,應該是藤堂靜吧!
暗暗感歎,兩人感情真好,真不愧是大家公認的金童玉女。
不過看道明寺的樣子,好像不以為然。
轉念想起前一段時間,大大小小報紙鋪天蓋地都是“藤堂靜斷發脫離家族,遠赴法國。”的消息,眸底的疑惑轉為了然,再一次對四爺眼底容不得半粒沙子的個性有了充分認識。
突然,大河原滋的腦海浮現一個疑問,道明寺讓她負責英德學生會的目的是什?
是考驗,還是......逃婚的另類懲罰呢
想到這,大河原滋的心不由的提起,不著痕跡的窺了四爺一眼,很快移開,手指撥弄著手腕上的佛珠,頭低垂著,掩住眼中的情緒,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眉心糾結,看上去楚楚可憐,我見猶憐,讓人忍不住心疼。
她的心思明白的寫在臉上,四爺看在眼底,眸底飛快的閃過一道光,卻沒有說什。
類放棄休息去學校,最高興的當然是美作和西門,這意味著成堆的工作有人分擔了。
兩人此刻無比感謝靜,安靜的車輛讓兩人極度不適應,對視一眼後,開始作怪。
西門手捧胸口,道:“靜,等我。”聲音拉的長長的,用類一貫冷冷的語調別提有多怪異。
“我等你,類。”美作扯著嗓子,看著西門,無比深情的回答。
兩人的搞怪,四爺沒有阻止,而是淡淡的瞥了大河原滋一眼,隻見她如他所料,抬起頭,驚詫的看著美作和西門,眉宇間浮現隱忍的笑意,眸底閃了閃,唇角,微勾,緩緩闔上眼,養神。
類坐在四爺和小滋的旁邊,而西門和美作坐在對麵。
此刻,他已經放下手機,無奈的看著西門和美作,餘光不經意看到大河原滋手腕上的佛珠,瞳仁一縮,凝神看了好幾眼後不著痕跡的瞅了四爺的手腕一眼,眸底劃過一道難以言喻的光。
對麵,搞怪還在繼續。
“靜......”西門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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