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蘇黎歌像隻炸毛的貓,咬牙切齒地擠出話來。
“臭流/氓!”
秦揚風已從床上坐起,看了看被掐得發紅的手背,又看看她。
她這手下得可夠狠,一點都不留情。
“我流/氓?我哪兒流氓了?”他揉著手背問她。
“你……”蘇黎歌卡頓,襲胸這種話,還真不好說出口。
秦揚風見她單手環著胸,大概猜到自己幹了什,難怪夢的水晶湯包觸感那真實。
其實以前……他也做過這事,隻不過那時他們是夫妻,這些行徑叫甜蜜,但離了婚,他就成了“臭流/氓”。
“你抱我!”半晌她才憋出一句話。
秦揚風隻差沒當她的麵笑出聲來。
“蘇大小姐,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睡相有多差了?四年了都沒長進!不是卷被子就是踢被子,要不就是踹人或甩臂。我都還沒怪你昨晚騷擾了我一整夜!”
回答他的是蘇黎歌迎麵扔來的枕頭。
“不要臉!”蘇黎歌講不贏他,扔出枕頭後腳一伸,就想把他踹下床。
她就不該心軟放他進屋!
秦揚風揮開枕頭,她的腳踹到麵前。
這女人真是……四年沒見竟然變野蠻了。
他想也沒想就快速鉗住她的腳踝,往上一拎,把她的腿高高舉起。
蘇黎歌重心不穩,上半身往後倒去。
“放手!渾蛋!”她怒蹬著腳,像一隻被人拎起後腿的青蛙。
秦揚風欺身而上,半壓到她身上,目光從她臉上緩緩掃向她的胸口,意有所指地開口:“你身上,該摸的、該看的,我都摸過看過,你以為我稀罕?”
一句話,讓蘇黎歌臉色陰沉得像夏日陣雨前的天。
再撩拔下去,她真要炸了。
秦揚風鬆手,琢磨著自己要不要湊到她耳邊說一句——其實我很稀罕。
但那樣他恐怕自己會被她一掌拍死。
碰上蘇黎歌,他就不是人前嘴甜溫柔的秦揚風了,哪怕他拿出三分之一麵對別的女人時的溫柔和嘴甜,蘇黎歌大概不會老被他逗到炸毛。
可她是蘇黎歌,她不是別的女人。
他的溫柔和甜言,隻是哄人歡喜的假相而已。
……
一前一後出了房間,蘇黎歌沒再搭理過秦揚風。
屋外陽光並不強烈,時間還早,才六點左右。整幢舊樓靜悄悄的,其他人似乎還未起來。
“阿嚏!”
踏出樓的時間,一陣涼風刮來,秦揚風鼻子有點癢,小聲打了個噴嚏。
他揉著鼻子窺去,蘇黎歌對此無動於衷。他把她惹狠了,她連正眼都不願給他一個。
“阿嚏——”他索性又打了幾個巨響的噴嚏。
蘇黎歌終於轉頭斜睨他一眼。
秦揚風鼻頭通紅,桃花眼一黯,看著有些委屈。
她也隻看一眼,就繼續走自己的路。
苦肉計這招,對她已經無效。
過了天井,蘇黎歌先去了趟廁所。這地方隻有一個廁所,就在矮平房左側另砌的小磚房,到了夜晚,黑漆漆的一個人還真不敢獨自出來上廁所,所以她隻能憋著。
解決完民生問題,她才去了前屋,打了桶井水。
秦揚風想幫她,她背過身去,沒讓他插手。
水拎上來,她就著桶拿手掬著井水潑到臉上,簡單地洗了臉。冰冷刺骨的井水刺得她皮膚有些癢,也讓她精神一振。
這地方沒牙刷牙膏,她也隻能回廚房給自己倒水漱口。
等到她把自己收拾妥當,秦揚風也已經跟著她的步伐把這些都做好了,然後跟在她背後。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