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到頭頂上方,時間已近正午,毒日頭炙烤著海島。大雨過後,小島忽然間熱起來,似乎要將島上一切都烤化。
“找不到。”蘇黎歌抹著額前不斷滲出的汗珠,搖著頭回答眾人望來的期待眼神。
自從早上發現安淩失蹤之後,除了許荔香外所有人都出動到島上找她。
蘇黎歌和秦揚風是最後兩個回來的人,他們兩沿著海岸找過去,走了大半天時間,卻沒有任何發現。
聽了蘇黎歌的話,所有人不約而同露出失望與急切的眼神。
他們六人已經尋遍了整個海島能找的地方,可都沒發現安淩的蹤影,她真的失蹤了。
“會到哪去了呢?”嚴小蕎呢喃著,臉頰是不同以往的潮紅,有些神不守舍。
“會不會被那個神秘人抓走了?也許是……死了?”趙銘安忽然恐懼地開口。
“別胡說!”薛晨馬上打斷他的話,但仍舊是晚了。
一個“死”字讓壓抑了許久的恐慌都浮上心頭。
“那個人在牆上寫了‘死’字,他一定是看我們這久沒發現,所以開始下手了,要把我們一個個都弄死。啊……我,我不想死在這!你們快點找出那個凶手!”趙銘安沒有理會薛晨的警告,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他的話讓所有人心都懸到了半空。
“閉嘴!”秦揚風在他耳邊低聲喝道。
見到秦揚風沉了臉色,趙銘安這才勉強住嘴,可臉上恐懼的表情卻還是沒退,一雙眼瞪得老大,不停喘息著。
“唔……”許荔香忽捧起肚子,悶哼一聲,擰眉靠到牆上。
她臉色寡白,額前全是汗,呼吸很急促。
“阿香?!”蘇黎歌離她最近,見狀忙扶住了她。
所有人都是一驚,靠近了她。
“呼——吸——”她沒說話,努力做著深呼吸調整著呼吸頻率,擰緊的眉一點點鬆開,“我沒事,沒事。”
她回答他們,也安慰著自己,可話到最後聲音卻帶了顫意:“我們一定要出去,我……我怕我撐不了幾天了。”
預產期臨近,她的宮縮越來越頻繁,這意味她隨時會生。
蘇黎歌想不出什話來安慰她,隻能用全身力量撐住她,視線卻望向了秦揚風。
“去安淩房看看,順便讓阿香休息下。”秦揚風說著邁步到許荔香身邊。
蘇黎歌覺得身上重量減輕,他已與她一起撐起許荔香,幫她分擔掉了大部分重量。
……
安淩的房間在一樓樓梯邊的第一間房,挨著沈束的屋子。
推門而入後,許荔香被扶到了安淩床上坐著休息,嚴小蕎陪著她坐到了床畔。蘇黎歌與秦揚風則站在了床前,薛晨與沈束跟著進入,房間很小,被擠得滿滿當當,劉文修便和趙銘安一起呆在了門口。
安淩的房間陳設與許荔香的屋子有些相似,床靠牆擺放,床前有個小矮櫃,正麵牆前有個五鬥木櫃,除此之外就別無它物。原來屋還有張木凳,昨天晚上吃飯被搬到了天井並沒收回。
蘇黎歌蹲下去翻找床前矮櫃的物品,薛晨則和沈束搜起了鬥櫃,秦揚風則站到窗前,將窗簾一把掀開。
窗戶閉著,秦揚風望去,窗台有些泥汙,他用指尖拈了一些起來仔細看看,眉頭微蹙後鬆開。
黑色的泥土,這附近隻在樓後的地上有這種土。
土在窗台麵,甚至有些落到牆角,看情況像是有人從外麵踩進窗台。
他又伸手打算拔起鎖窗的插銷,可還未碰上去他就發現插銷落滿鐵鏽,插銷孔早已不見,這窗戶根本鎖不起來。
再仔細點看去,對開的窗扇中間夾著片折得厚實的紙張,看樣子因為窗戶無法落鎖,因此安淩一直用紙卡在窗縫中用來固定窗戶。
他用力一按窗,窗戶被他推開,那紙張落到他手心。
“這是……”蘇黎歌從床邊矮櫃翻出張紙來,紙已殘舊,不知是安淩從哪找到的,上麵用鉛筆寫了密密麻麻的字。
全都是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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