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將嚴小蕎抱到了自己屋守著。
蘇黎歌打了盆井水進去時,屋門窗都已敞開,他在給小蕎喂水。
嚴小蕎正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拿眼睛偷瞄板著臉的薛晨,一句話都不敢吭。
那張小臉也分不清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發燒,紅得像蝦子。
蘇黎歌擰幹兩塊濕布,一塊放在了她額前,一塊放了她頸側。
“多喝點水,乖乖躺著別動,要是還有其他不舒服,一定要說。”
“謝謝黎歌姐。”嚴小蕎蚊子似的道了謝,眼珠轉了轉,還是瞄向薛晨。
薛晨狠瞪她。
蘇黎歌拍拍他的肩,道:“別太擔心,先觀察觀察。”
他點點頭,朝蘇黎歌道:“我去參加他們的聚會,是因為我收到的邀請函是她發給我的。”
他說朝嚴小蕎呶呶嘴。
嚴小蕎從床上彈了起來:“不是你給我發的邀請函嗎?我沒給你發過邀請函。”
“躺回去!”薛晨喝了一句。
嚴小蕎特別慫地躺回去,嘴還嘀咕著:“我真沒發過……”
薛晨把濕布往她額上鋪好,這才皺了眉看蘇黎歌:“其實我跟他們一直沒聯係,上大學那會就很少參加他們的活動,偶爾參加都是因為某個愛闖禍的吃貨。”
嚴小蕎把唇一抿——愛闖禍的吃貨,是她?
“本來我們兩關係發展挺好的,可是畢業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一下子疏遠了……”
嚴小蕎呆呆地看他——關係挺好?有嗎?那個時候遇上了,他不是嫌棄她貪吃,就是罵她笨……她真沒看出來他兩關係好在哪。
等等,他兩有發展過?不一直都是她在暗戀他嗎?
“不是你找了大一的學妹,兩個人成雙成……對……的,嫌我礙……眼……”在他的怒視下,嚴小蕎越說越小聲。
“所以你就和你那青梅竹馬的老鄉走到一塊?”薛晨反問她。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陸碩走到一塊?”
“那你又哪隻眼睛看到我和徐麗成雙成對?”
“……”蘇黎歌給嚴小蕎換了塊濕布,臉上隻差沒掛個大寫的“囧”。
“你們說你兩互相收到對方寄來的邀請函,怎回事?”見他們還有繼續爭吵的跡象,蘇黎歌趕緊打斷。
“畢業了以後,我和她就失去聯係,直到前段時間,我收到一張卡片,邀請我去參加這場同學會,署名是她。我還以為……,看起來是我想多了。”薛晨難得露了個自嘲的笑。
“我……我也收到署名是你的邀請卡……我……”嚴小蕎咬咬唇,有些難過。
要不是因為收到的邀請卡署的是彼此的名字,他和她恐怕都不會參加。
“看來,組織這場同學會的人很了解你們,利用你們互相愛著彼此這一點,逼你們參加這場同學會。”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秦揚風不知何時已倚在了門框上。
薄薄的窗紙被戳破,嚴小蕎臉瞬間紅得像要滴血,就是薛晨也不自在地轉開頭。
“薛晨,神秘人出現那晚,你和小蕎是最後兩個趕到樓上的。你們兩出門時,看到其他人了嗎?”秦揚風忽又問道。
“我聽到安淩的叫聲時因為擔心某人,所以出門後先去把她叫醒,才一起往樓上跑。”薛晨緩過神來,摸了摸嚴小蕎的頭,開始回憶,“和她跑到前麵時,我正好看到趙銘安出門,而沈束已經站在樓梯口了。”
“嗯,是這樣。”嚴小蕎附和道。
“我知道了。”秦揚風沉吟著點頭。
“這事和安淩的失蹤有關係?”薛晨問他。
“可能有吧。”他模棱兩可地回答著。
“安淩……安淩到底怎樣了?不會真像趙銘安說的……”提及安淩,嚴小蕎神色一急,憂心忡忡地開口。
“別瞎想。”薛晨斥道。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什都沒有,不要嚇自己。”蘇黎歌又擰了把濕布遞給薛晨,“薛晨你好好照顧她,我們先出去了。”
“安淩的事,暫時拜托你們,還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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