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小二,再給我來一斤牛肉,半隻烤鴨,不不,一隻烤鴨吧!”馬淩啃完塞在嘴的雞腿,叫道。
“好,客官稍等。馬上好!”店小二答道。
元宵抿了抿嘴笑道:“淩哥哥,我以前怎沒有發現你這能吃?”馬淩笑道:“我這還算能吃?韓青那家夥比我能吃多了。有他在的日子,我從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跟他比起來,他簡直是餓死鬼投胎。”他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閉目念經的清正說道:“哎我說,你就吃幾口素麵就吃飽了?”
清正依舊閉著眼答道:“阿彌陀佛,貧僧吃飽了。”
馬淩鄙視的掃了一眼桌上的剩菜說道:“你是不是怪我沒有給你點幾個合口的飯菜?”說完又向小二喊道:“小二,再給大師來一個肘子和幾個饅頭。”
清正嚴肅道:“貧僧乃佛門弟子,還請施主勿與貧僧開玩笑。”
“我才沒有跟你開玩笑。你明明就沒有吃飽。”馬淩打趣的說道。
“貧僧……”剛說兩字,清正的肚子不適時宜的咕咕叫了起來。“看,我就說吧。你還不承認,你這就算打了誑語,犯了戒了。”馬淩笑道。????清正雙手合十,幹脆不再搭理他。兀自念起了經。店小二看著滿桌子的魚肉,看了看馬淩,又看了看在椅子上的清正,忍住笑答道:“有什需要盡管吩咐。”馬淩拿起烤鴨遞給清正道:“來來,大師來嚐嚐這出名的烤鴨。吃了保你還想再吃。”清正怒道:“貧僧說不餓就是不餓,不用了。”
馬淩撕下鴨腿,遞給元宵。說道:“好好,丫頭別管他。讓他餓死算了。”元宵接過鴨腿,撲閃著大眼睛天真的看著清正道:“,大師,你就吃點吧。我們還有趕很長的路呢。不吃東西怎行?”
清正無奈的說道:“我是受戒之人,怎可隨意犯戒?”
元宵偷偷問馬淩道:“淩哥哥,什是受戒?什是犯戒?”
馬淩道:“佛曰,受戒者,六根清淨。六根即色、貪、葷、偷、殺、酒。反正佛門中人規矩頗多,不是我們尋常人可以忍受的。”
“哦,原來是這樣。”元宵點點頭。又向小二喊道:“小二哥,麻煩你再給我們幾個饅頭吧!”
清正對著大快朵頤的馬淩道:“食物本就是為了填飽肚子。吃野菜跟吃肉沒有本質上的區別。施主吃自己的就好了,不需要向貧僧刻意炫耀。”
馬淩笑道:“沒有區別?這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們吃東西不僅是為了填飽肚子,還是為了自己的嘴和胃。人生苦短,何必再苦了自己?”
清正道:“無關苦不苦,於貧僧而言,都是一樣的。”
馬淩喜道:“在你心中果真一樣?”
“正是如此。”清正道。
“好,既然你說一樣,那你把這個鴨腿給吃了再說。”說完從烤鴨上撕下僅剩的鴨腿,眼神皎潔的遞給清正道:“我可沒逼你,是你自己說一樣的。你就當自己吃野菜不就得了嘛。”
清正臉上突顯尷尬,結結巴巴的道:“這,這,好,是貧僧錯了。”馬淩笑道:“你哪錯了?”清正臉上一片通紅,答道:“施主機智過人,是貧僧輸了。”
“輸了就得罰酒一杯。”馬淩又給清正斷過裝滿烈酒的杯子,定定地看著他。
“施主何必強人所難。”清正正色道。
“我哪強人所難了,我隻是就事論事。怎?”馬淩嬉笑道,“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你,反正又不是我挨餓。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看來,你心中一點都沒有佛祖。”
“胡說!貧僧,貧僧正因為心中有佛祖,才如此律己。”清正道。
“佛祖之所以是佛祖,是因為他自覺自己堅持的一切都是對的。他做的是自己,而你們這些所謂的佛門弟子,卻是別人的影子。可悲可悲!”馬淩歎道。
“善哉善哉,貧僧怎敢與佛祖相提並論!”清正雙手合十道。
“哈哈哈,是啊。像你這樣的小和尚連一塊肉都不敢吃,一口酒都不敢喝,自然不敢與佛祖相提並論了。”馬淩道。
“施主再怎激將,貧僧也不會上當。佛祖在心中自有公道。”清正麵色緩和了下來,淡淡說道。
“元宵,我們走。我們不要理這個頑固不化的和尚了。”馬淩倏地站起來,拉著元宵就往外走去。
“施主且慢。”清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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