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漸行漸遠,人影已經消失在了官道的盡頭,封陽攥的發白的雙手這才輕輕鬆開。
“走吧!今的事情,誰也不準出去!”封陽冷聲對著身後的部下吩咐了一句。
“是!”
簡容和洛瑞一路朝著南邊的方向跑,一連趕了幾幾夜的路程。
“這兩年……你和蠻過得還好吧?”深夜的官道之上,寂靜無比,兩匹駿馬快速奔騰而過。
“你出事之後,老何和我還有蠻便去了南部,本來是想找封校尉,結果走到半路被洛穀主截下了,其實這次營救……正是洛穀主與晉王殿下交涉,兩人合力救下的你。”洛瑞道。
簡容麵色沉了沉:“寧王現在情況怎樣?”
洛瑞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寧王殿下……我聽大梁南部的大片州府皆已經歸在寧王的管轄之下。”
簡容咬了咬唇,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心底想著什,接著又開口問了一句:“我女兒呢?她也在洛長那兒?”
“不錯!”
“走吧,去甘州,找我女兒!”罷,簡容一甩馬鞭,身影衝進了黑夜之中。
與此同時的京都,文垣麵色鐵青地看著牢房中的那個地洞,沉沉吐了口氣。
“大人,不如我現在去追?”
“沒用了,來不及了。”文垣麵如死灰地扶了扶額,這下好了,人是在他大理寺消失不見的,好好的人犯居然在他大理寺的牢逃走了,聖上定是要問罪。
正在文垣一籌莫展的坐在牢房中的時候,門外忽又走進來一個侍衛。
“文大人,有人找你!”
“誰啊?這種時候,我誰也不想見!”文垣無精打采地問了一句。
“那人……是你的舊友,他隻要如此告知於你,你自會知曉。”那侍衛也是一頭霧水,隻能將那人的話照搬過來。
文垣愣了一下,果真是有了反應,他連忙抬頭看向侍衛:“那人在哪?”
那侍衛:“就在門口。”
文垣輕輕吐了口氣,似乎是想到了什,捋了捋有些亂的發髻,起身匆匆朝著門外走去。
此刻是半夜,牢的人也不多。
文垣交代了幾個侍衛守好牢,便轉身出了門去。
大理寺院中的一棵槐樹下,一個高大的身影靜靜立在那。
文垣緩步走上前去,眼底保留著疑問:“是……是封校尉?”
畢竟……封毅現在是整個朝廷都在通緝的要犯,他不信封毅真有這個膽子……敢單身匹馬地進到京都。
玄色身影緩緩走了出來,俊朗的麵容帶著一如既往的威嚴與鎮定。
還真是封毅。
“你……你……你還真敢來?”文垣連忙壓低了聲音,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封毅。
“來見你,為什不敢?”封毅語氣悠然地道了一句。
“哎……我可是大理寺卿,你就不怕我抓你嗎?”文垣鬱悶了,這人憑什覺得……自己會給他走後門。
“那你會抓我嗎?”封毅挑了挑眉,眼底帶著沉靜的笑意,這笑一如兩年前那般深邃淡然。
當然……文垣確實不打算抓他就是了。因為他很清楚……封毅走到今這一步,就是那人一步一步給逼的。
給封念雲送嫁是假,欲在半路除掉封毅是真,到頭來還要故意給他扣上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文垣雖是個固執的人,到還不迂腐,就算迂腐,但在封毅這件事上,他了解封毅……叛國絕不會是他會做的事情。
文垣不可能為了那種莫須有的罪名抓封毅的。
“得……重點吧,你今兒來絕不可能是找我敘舊來了,你是為了簡容才來的吧?”
“嗯。”封毅回應的倒是很幹脆。
“人不是都給你救了嗎?你還來做什?”文垣又不懂了。
封毅一怔,有些不解:“你什?被救走了?”
“是啊?就在剛才啊?不是你救的?”文垣又有些傻眼了,合著鬧了半,想打他大理寺主意的人還不止一撥人啊。
封毅眸子沉了沉,語氣有些鬱悶:“你把人弄丟了,還好意思來問我?”
文垣更鬱悶了:“你想劫人就算了,你還怪我把人弄丟了?你可不要太過分啊!”
封毅還就過分了:“看來是我高估你了,本來以為她在你這,起碼性命無憂!”
“我……我……她確實活得好好的啊!”文垣就納悶了,他一個官為何要對封毅這個犯人解釋呢?
“好了,我先走了。”
“哎!你路上心點啊,千萬別被人發現了。”文垣又不放心地關照了一句。
封毅頓了一下,轉身看向文垣:“放心吧,等我下次回京都,咱們好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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