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唾沫，又開始講了。

    “聽坊間傳，那飛鳳樓的頭牌原是司馬家的姐，司馬府那把火是司馬玉老爺子自己放的，他放了火自然也是冥冥中告訴了他的女兒的了，所以他的那被拐的姐才會來到司馬家痛哭一番。可憐侯門家的千金姐竟然入了那娼妓之門，姑娘，你這投胎好了也不一定會有好的命運是不是？唉，司馬家姐也真是命苦，那她在那痛哭，的也去看了的，當時就好想遞一方手帕給她，可是她的身邊站著三五個彪形大漢，的也是有心而無力呀。司馬老爺也是，既然閻王爺都允許你來報仇報怨了，你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宅子，把一切恩怨都了了，卻為何不肯救自己的女兒出火坑呢？你這奇也不奇怪？”

    月塵心明鏡似的，哪有司馬玉的冤魂？哪有司馬玉被拐的女兒，這麵一定是有蹊蹺的，隻是蹊蹺在哪，她一時也弄不清。

    店二怎，她聽著就好，她是半句疑問也不會問的。

    果然店二繼續下去了。

    “更怪的事還在後麵呢，你知道嗎？那飛鳳樓的頭牌在司馬府又是哭又是祭奠，大家都因為她是唯一在世的司馬家的後人，所以司馬玉的陰靈顯靈了，讓他的女兒來為他們全家的亡魂超渡，這且得過去。可是等飛鳳樓的頭牌離去之後，已漸黃昏了，看熱鬧的人也三三兩兩地走掉了，的也是準備回來幹活的，可是一陣喧嘩聲過後，的回頭一看，那無臉人也是簇擁著那翻遍司馬府的姑娘來了。

    他們不但來了，還帶了酒水、供果、供肉等，至於那些陰間用的紙錢什的，更是一應俱全。才走了一個色藝雙絕的姑娘，又來了一個姑娘全身縞素地來到了司馬府祭拜。姑娘，你奇不奇怪？為什司馬府第一次被燒的時候無人問津，第二次被燒的時候，有兩個姑娘這轟轟烈烈地來到司馬家大搞祭奠儀式。無臉人簇擁下的姑娘也是哭得很傷心，她一邊哭一邊著什，可是無臉人看起來那怪，那凶，借的十個膽子的也不收上前去聽一下啊。遠遠的隻聽得模模糊糊的幾句話，唉呀，也聽得不甚明了。反正她哭得很傷心，一點都不亞於飛鳳樓的頭牌。所以整座琉璃城的人都覺得司馬家一定是受到上仙的眷顧了，不然何以他的陰靈放的一把火讓整個琉璃城都轟動了？這幾，你去看看那些住店的，那些做買賣的，那些吃飯的，哪個嘴不是著司馬府的事，心不是想著去司馬府那看一看的？與以前司馬府平平淡淡地被滅了滿門相比，這把火燒得真是稀奇古怪。現在的司馬府，麵什都沒有，每去那燒香拜佛的人絡繹不絕，更有甚者直接在司馬家那被燒得不像樣子的院落給司馬老爺立了一個祠，供大家瞻仰。”

    月塵聽了半，心想著那無臉人簇擁著的姑娘一定就是琴姑娘了，可是她去司馬府又去祭奠什呢？

    因問道“那無臉人還在琉璃城嗎？”

    店二搖了搖頭，道“不在了，今早晨走的。他們就住在對麵隔了兩條街上的客棧。那客棧的夥計我們也是熟識的，就在你醒來之前，我們剛剛碰過麵，他告訴我的，他們客棧一個大主顧走了，我就隨口一問，才知道就是那一群無臉上。他們一早就走了。”

    “啊？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要走呢？”月塵關切地問道，她還有很多話想跟琴姑娘，那晚上琴姑娘叫她“師姐”，到底是怎回事，她很想問個清楚。

    “這個的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姑娘想知道的話，的可以把的朋友帶過來讓姑娘親口問一問。”

    月塵沉吟了一會兒，又從袖子摸出一錠銀子來，道“那你快快去把你的那個朋友叫來吧，這是酬勞。”

    她已經給了他兩錠銀子了，店二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道“你看，這多不好意思，按我不應該再拿的，姑娘給的已經夠多了。”

    月塵微微一笑，道“拿著吧，這些都是你的報酬。”

    店二見她並未虛情假義，也就不再客氣，把銀子袖進袖子，道了聲福，就匆匆地下樓去找他的朋友去了。

    月塵把窗戶打開，街上依然熱鬧如舊，可是在她睡去這兩竟然發生了那多的事。

    琴姑娘為什要離開琉璃城？她們來琉璃城是為了什？難道無臉人就是為了特意刁難她才來到琉璃城嗎？無臉人真是一個奇怪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