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塵把猴子抱得更緊了,她淡定地把那些枯樹枝不停地扔進火堆,她低聲對猴子道“別害怕,隻要有火,那些狼奈何不了我們。”
眼看著夜越來越深,而那些柴禾越來越少,她心也在算計如何是好。猴子身上此時此刻是暖哄哄的,一旦麵前的這堆火勢了下去,那些狼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的。
她一個人,隻有一柄薄薄的匕首可以用作武器,懷還抱著與傷口遷延許久的猴子。
她的柴禾越來越少,狼群的包圍圈也越來越緊了。
她歎了口氣,今晚注定要是一個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的日子了。
她安慰似地再次摸了摸猴子的頭,縱身一躍,在身後這棵大樹上,她找了一個樹枝交縱互錯的地方,把她的包袱以及猴子都放在那。
臨下樹的時候,她又不放心地把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緊緊地包裹住它。
下來之後,火依然很旺盛,不是很冷,狼群圍得愈發近了。
四周寂靜無聲,她知道狼群所到之處那些動物飛鳥之類避之不及,應該早有征兆了吧,隻是她逃得快,時間倉促,她來不及再去注意周圍環境的異常。
現在她要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代價了。
狼群漸漸地圍得隻剩下火堆的外圍那大一圈了,火光映照之處,到處都是閃耀著綠色眼睛的狼,密密麻麻。
而對著這些野性的動物,她歎了口氣,從袖子抽出匕首。
突然狼群中發出一聲長嗥,聲音穿過雲層,那半掛在上的月亮伴隨著那聲狼嗥漸漸地隱到幕之後去了。
月塵抬頭望,本來還能影影綽綽地看著那些在黑夜中搖晃的斑駁的枝葉的影子,此時什也看不見了,唯聽見一陣“沙沙”的聲音齊刷刷地響起。
月塵知道那是頭狼出動了。
狼是一種群居動物,狼所有的行動都會聽從頭狼的號令,而頭狼一般是狼群中比較強壯的雄狼。
月塵腦海突然就冒出了這個念頭,要把頭狼搞定。
可是黑壓壓的狼群,到處都是閃著綠光的幽幽的帶著殺氣的眼睛,誰是頭狼?
又是一聲長嗥,那些綠幽幽的帶著冷意的目光越來越亮了,就像久渴的旅人突然看見了甘甜的泉水一樣,那種欣喜,那種貪婪的欲望,像一陣狂風裹挾了她。
她被夾在風暴的中心,誰是頭狼?長嗥聲轉瞬既逝,隻留下悠長的回音。
隻有頭狼才能對月長嗥,可是那一聲長嗥並沒有讓她找到哪頭狼才是頭狼。
她拿起火把,照亮了狼群,忽然那一雙像綠色的鬆石的眼睛如一把利劍一樣狠狠地盯著她。
她的心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一定是它,一定是它。
她借著火把的光,身子向上一竄,穩穩地抓住在懸在半空的樹藤,借力一蕩,直直地去取那隻頭狼的首級,可是能當頭狼的雄狼並不傻。
眼見著月塵飛身過來,那些狼群突然騷動了,它們像人一樣,一個接一個地磊起了狼梯,隻發生在一那,那些狼們迅速地把狼梯磊成了,站在最上麵的狼張開了獠牙,對著即將落下來的月塵。
每一隻狼都很興奮,隻有那隻頭狼冷靜地飛竄到一邊了。
月塵撲了空,等待她的不是那隻對月長嗥的頭狼,而是無數隻張著血盆大口饑餓的狼。
火光之下,那些灰色的毛發、那些黑色的皮毛、那些煙黃色的皮毛像一張張曾經浸染過鮮血的砧板,等待著從而降的月塵。
月塵已經收身不住了,因為那樹藤經她借力一蕩,再也承受不住了她的重量,她再也不可能借著樹藤的力量回到火堆那去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