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危收拾完後,便是對著那銅鏡打量了一番自己,
入眼的是一如金庸筆下的俠客一般,簡單又幹練,一頭墨發紮束在腦後,臉前隻有一綹從鬢角而下的長發,微風一吹,迎風飄動,那大俠之息不覺而立,可美中不足的是缺一竹笠,
其實更致命的是這是一娃娃,而非成年人。
涼危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挺有信心的,所以也不再乎那銅鏡映出來的是不是個孩童,
他看著鏡子,對自己的這番改造頗為滿意。
衣武看著大變樣的涼危,著實咋舌,終得還是緩緩輕道,“你,這是欲行刺客之道啊。”聲音冷冷的,還有著一絲絲的無奈。
隻可惜,那點情感體現的太微弱,涼危根本沒有捕捉到。
“刺客又何妨?”涼危現在已經調整過來了,聲音又恢複了過來,不再那般寒冷,也自然而然的,沒了那絲令人心悸的東西。
刺客又何妨?衣武在心中重複了一邊涼危的話,不由想著,是啊,刺客又何妨?我還是太拘謹了。
想到這,衣武淡然一笑。
即使笑的那般漫不經心,卻還是十分耀眼,勝似四月世間花開。
涼危又呆住了。
涼危失了一瞬的神兒,便低聲問道,“我怎下山?”
衣言曾介紹過,此峰位於瓜州,近三州交界之地,而這個地方的下麵便是遠古森林青厲的邊緣,也即是青厲的入口。
衣武淡然地看了一眼涼危,輕道,“不急,釋放你的賦與我看看。”
賦?涼危一愣,隨即腦海的記憶中卻是有一詞飄出,
隱戮?
這是我的賦?
涼危心神一動,一陣黑波從他身上急速蕩漾而出,至兩尺之距便戛然而止,然後在衣物十分驚訝的眼神中,漸漸消失在這地之間。
衣武是極其震驚的,果然是空間賦!
但她又是十分不解的,她不解為何涼危釋放賦,她卻沒感受到這賦的名字,而且這賦的空間範圍她剛剛是看的十分清晰,那雖為空間賦可這似乎也沒有什用吧?
涼危他好像隻是隱藏在麵了,這有什用?
而涼危的感覺則是截然不同了,在他的視線中,那黑色波紋散開後,自那邊緣位置,一道圓形的邊界便是瞬間而現,直衝雲霄,而涼危在這半徑兩尺的圓形空間,看到的全是一片黑白,再無其他色彩,外麵的一切也都能映入眼中,而低頭看看自己,卻是那般,不曾黑白。
涼危很好奇,也很興奮,他開始在這走動,轉了兩圈,可這兒空間實在太,涼危揮手便是觸向那虛無的邊界,手前似是無物,穿了過去,涼危隨後便是邁開腳步走了出去,回頭看去,一個淡淡閃著黑色耀光的擎之柱自自己麵前通而起,極為壯觀。
可在衣武的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了,涼危從虛空走了出來,然後又回頭傻了吧唧的看著,仰頭看著,好不認真。
一臉的不可思議就好像真的看見了什。
衣武什也看不見,但她自認為世間賦萬千之化,自己也算是識得一部分了,但今還真是不知涼危這為何賦,於是好奇蠱惑,便開口訝異著道,
“涼危,你這賦名字為何?”
“隱”涼危下意識就要出這個賦刻在他記憶中的名字,但不知為何到了嘴邊,卻是一堵,不願出來,然後便在衣武那好奇地目光下,道出一名字,
“隱匿。”
就在涼危注意到自己的賦後,賦的信息也是如同從就在他的腦海中般,讓涼危絲毫不覺得陌生,就好像是自己的手,自己的四肢一樣,隨心所欲。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空間隻能存在一個但沒有時間上限,除非自己解除。
可這個空間的大很讓涼危尷尬。
畢竟這大大概隻能容得下涼危一人而已。
這是如雞肋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所以涼危不由覺得,隱匿比隱戮更合適。
一個賦的名字是由它的能力所決的。
所以當衣武聽到“隱匿”時也並不懷疑,因為涼危的賦看上去真的沒啥大用,就是藏匿自己而已。
於是衣武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罷了,
但衣武突然轉念又想到了麵前這個兒那番驚動地的覺醒,於是內心開始疑惑起來,那大的覺醒動靜隻有這樣的賦?
不應該呀,
可最終衣武也是想不到到底是怎回事,自己徒增煩惱而已。於是便也不再去想了。
“涼危,你可知混沌之力的作用?”衣武又是輕聲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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