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鱉靈？”夏學長皺著眉問，“這是什意思？”

    “我知道……”我一愣，突然想起當時陳子杭的那堂課上提到的內容，“古蜀國望帝時期，有個楚國人溺水身亡，屍體卻逆著河流來到了上遊，蜀國人將他的屍體打撈上來之後，那屍體竟然複活了，他自稱名為鱉靈，望帝聽了這件事後心中大為好奇，便和鱉靈聊，聊之中對鱉靈的才幹十分欣賞，於是封他做了官……後來這個死而複生的鱉靈卻發動政變自己當上了蜀國的王。”

    “大概就是這回事兒了，當時課上時間有限，陳子杭對於這件事也不過就是提了兩句。關於古蜀的文獻資料也不多，我查了一些，也沒有解釋鱉靈是如何死而複生的內容。”我回憶著。

    “沒有發現陳子杭的蹤跡？”夏學長問雅言，“據桑榆，當時進出商場和襲擊她的的確是夫婦二人，如今隻找到了趙楠的屍體，那陳子杭究竟在哪？”

    “不知道，他們開的車停在西邊城郊的位置，距離他們初次被桑榆發現的商場有十七公，距離陳子杭家也有十四公，三個地點很巧正好在同一條線上，車已經被我們截獲了，可是車空無一人，我們在那片區域內方圓五的位置進行了大範圍的搜查，可是一無所獲，如果陳子杭不是棄車之後徒步逃亡，那就一定有人前去接應他。”雅言。

    “你們是什時候發現他們扔在路邊的車？”夏學長問，“有兩個時嗎？”

    “三個時之前了。”雅言回憶道，“趙楠的死亡時間也是三個時之前，也就是，陳子杭並沒有殺害趙楠的時間，趙楠可能真的是自殺。”

    “動機呢？”夏學長突然問她，“趙楠為何要自殺？因為被桑榆發現她和陳子杭有聯係嗎？即便如此她心中也應該清楚，殺人的是陳子杭，並不是她，她最多隻不過是個幫凶，還不到要死的地步。更何況他們二人謀害桑榆的事情敗露了，他們最先要考慮的事情難道不是逃亡嗎？為何又要在半途中停下，回到家中放一大缸的水，用這種方式自殺？這做很麻煩，即便她想死，陳子杭也不會想死。”

    “可以得通啊……”那年輕人，“趙楠的心理承受能力比陳子杭更差一些，事情暴露之後她不能忍受逃亡的生活，寧願死也不願意流浪在外，所以在逃走的半途選擇下車回到自己家中，為了不被捉住拷問，絕望之中割腕自殺。時間也對的上，車在這停下，趙楠離開，陳子杭繼續驅車前行，三時左右之前的時候到達城郊，棄車。趙楠這邊三時左右之前放好了水，割腕死亡。”

    我被年輕人認真而又嚴謹的推斷震驚，呆呆的看著他。這分析好像也挺有道理的，雖然有些唯心了，但也不失大膽。

    “可是……”我忽然想到什，舉手，“趙楠手舉著板磚要敲死我的時候看起來可是沒有一點想要輕生的樣子，反而給我一種非常興奮，非常嗜血的感覺。這種人……我不相信她會在這短短的一兩個時中轉變想法決定自殺。”

    “不僅如此。”夏學長翻過趙楠的屍體，，“她的頭發完全散開了，垂落在背後，但是全部都濕透了，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頭發梳得非常整齊體麵。”

    我這才注意到趙楠的頭發原來那長，都快到腰間了，怪不得能盤出那好看的發髻。

    “對啊，我記得在商場外見到她的時候，她的頭發是盤起來的。”我。

    “水麵上，也飄著一些她的頭發。”夏學長，“還有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了她死的時候絕對不是孤身一人。”

    我順著夏學長指著趙楠的後脖頸上，顯然有一圈被掐過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