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海量的運動數據輸入你我的大腦，大概沒有什效果，甚至可能帶來精神紊亂，但輸入一個像蘇卡容那樣的職業球員腦中，就產生了神奇的化學反應。”

    這個神奇的化學反應究竟會不會發生，也是雖有理論和原理，但要在潛才誌願者身上實踐的。在蘇卡容身上，實踐成功了。

    從貝利到梅西，每個超級球員的一靜一動，一招一式，不止再是蘇卡容傾慕和學習的對象，而成了他自身的身體記憶。他在球場上不再是原來那個平凡的夥子，而成了諸多超級巨星合一的化身。應對球場上的局麵時，他的頭腦、身體和反應猶如在複製梅西的盤帶，羅的射門。他其實真的是神靈附身，不再是他自己了。那巨大的神奇是密閉在他身體的秘密，外界無從知曉。人們隻是看到一個巨星不可思議地崛起。

    蘇卡容迅速成為巨星，需要更頂級的經紀團隊，這個時候，經紀人誇猜沒有借機提升自己的地位，反而在蘇卡容啟用新經紀人後，降格做了他的專人按摩師。

    因為按摩師是一個最適合於繼續擔任輔導員的身份，就像妻子也是最適合的身份一樣。

    誇猜繼續秘密輔導蘇卡容“升級保養”，直到所有的數據化為這個巨星的內在本能，不再需要直接坐上係統的那把椅子。這個時候，輔導員仍要觀察調適“誌願者”的各種情況，異常和正常的，通過終端匯總到野總部，形成大數據庫新的數據，也根據指令應對這個秘密人工才發生的種種問題。總之，輔導員和人工才之間一旦形成夥伴關係，就將是終生的，猶如夫妻（羅迅和孫艾真是一對夫妻）。

    但是，這種關係半途中止了，因為蘇卡容的猝死。

    “蘇卡容是怎死的？”

    “病死的呀，”誇猜聳聳肩，“誰願意這樣，我損失大了。野係統能造就一個才，卻不能預測意外和疾病，他在這個時候病死，讓我這個輔導員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

    “有意思，的確有意思，”朱警官興味更高了，“如果不是現在你講出來，誰也不知道蘇卡容的真相是這樣。現在全世界這些體育明星們，還有沒有蘇卡容這種情況呢？”

    “有，一定有，但不知道是誰。野先生不會隻在一個地方，一個人身上進行推廣和嚐試。但我們每一對輔導員和潛才對別人是絕對封閉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是誰，隻知道一定遍布著各個體育項目。”

    郝濤想，目前看來，絕不僅僅是體育項目了，起碼現在已經知道了科學界的實例。在所有科教文衛、商業政治領域，是不是都有輔導員、潛才和人工才的存在呢，雖然有的領域比較複雜，數據信息輸入的方式要製造才不一定能成功，但超級係統一定在各處秘密嚐式，形成金字塔式的網絡。 那，在各個領域的頂尖才，可能都有著野係統的製造物……這是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圖景，讓郝濤覺得頭皮發麻。

    朱警官仍然不能放過關鍵問題。

    “你真地不知道蘇卡容是怎死的？”

    “難道不是病死的嗎，你們不是已經檢查化驗過了嗎？”

    到了這個時候，郝濤才看清，誇猜看上去一開始就放棄了抵抗，知無不言，其實在堅守最頑強的抵抗。

    他出了野係統，應該是猜到警方已經掌握到係統的存在，他出了蘇卡容，看上去像是驚秘密，是因為蘇卡容已經死亡，死人是無法話無法行動也就無法帶來任何後續影響的，而警方真正需要的有效關鍵信息，他是不會輕易棄守的。

    “你的上線是誰？”朱警官明知沒有結果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