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盤根錯節

    “波比，你了解的情況。”“好的。血族中一共有十四個氏族，這些氏族大體上分為三派。其實他們大多都很保守，一直以來也是保守派在主導並統領血族。第一個，也是最出名的就是安薩斯族。這個族群組織鬆散、自由放蕩，而且內部分崩離析。在此族內，保守、鬆散、主張團結或主張避世，以及親魔軍者均可找到席位。有人諷刺他們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其人數眾多並經常胡鬧的原因。我想單靠我們是很難擺平他們的。”

    “第二個是崗族。他們的族人非常機靈，行蹤飄忽不定，更像貓或者鴞。這一族人幾乎完全沒有規矩，魔軍也不會要他們。不過我們應該會和他們相處得很好。”

    “第三個，威森族。這個族群非常可怕，他們敏銳而充滿野心。他們一直力圖保持血族的獨立地位並且領導血族，但是因為做事不擇手段而遭到排斥。要打敗他們可以是非常困難，其他的血族都他們可以建立另一支魔軍了。”

    “第四個是諾菲勒族，其長相醜陋，因而遭到排斥。他們住在下水道或者地下墓穴。正因為他們的處境，所以該族非常團結。一般而言，也很少有人敢主動惹他們。他們的本領類似於忍者，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他們在角落穿行，有著很好的聽力和夜視能力。”

    “第五個是塔斯瓦爾族。這是一個放蕩的族群，因為他們的放蕩所以經常被人嘲笑。不過該族應該是危險性最的，他們應該算是才華橫溢。至少在血族中是這樣。除了因為饑餓而吸食血液外，並無其他惡行。”

    “第六個是珊希爾族。這個族群是由一幫術士轉化而成的。他們不好戰，而隻是為了活得更久。他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有價值的盟邦，也可以是極其危險的敵人。總之，善待他們，不要招惹他們。”

    “第七個是雅族，保守派由他們領導。隻要有他們，保守派就不會滑向魔軍。他們也是最明事理的一個。”

    “接下來中間派。第一個是尼格族。他們與世間人做生意，不過經常玩弄人。但是他們倒沒有別的惡意。他們不大參與這些紛爭。”

    “羅德薩斯族，他們被稱為強盜。因為他們行蹤不定、獨來獨往，玩弄幻象以引起混亂，並且經常與其他氏族大打出手。”

    “然後是阿薩勒族。聽名字也知道這是一個外來戶。他們來自大西域。他們應該算是一個稱職的外來戶，在這全族受雇於別人，至於受雇給誰那就不好了。不過他們的活計卻是做殺手。所以這一族是相當危險的，而且非常孤僻。”

    “最後一個，希族。該族勢力強大，從弗朗機到波斯，從亞非加到極北之地，都有他們的足跡。他們領導著中立派，雖然該派十分鬆散。他們的中心，與其他氏族一樣，就在本地。”

    “魃族是親魔派的領導者，現在他們已經與棘族合並成了吸血軍。他們勢力強大，以殺伐為樂。而棘族非常有頭腦，他們的結合應該算是完美的。”

    “還有一個隱居起來的氏族，西羅族。這個族群陰森而神秘，不過他們沒有野心。他們隱居群山之中，在有人跡的地方已經很難找到他們了。所以，人們往往把它忽略掉，起血族的氏族時，通常稱之為‘十三氏族’，而有人更是認為第十四個氏族西羅族已經絕種了。”

    “現在血族之中，最主要的矛盾就是，保守派和親魔派之間的關於維護血族正統的問題。他們曾經爆發千年的戰爭，保守派認為魔軍會控製血族，而嚴禁與魔軍打交道。吸血軍則認為魔軍隻是吸血鬼的高級形式，認為魔軍會帶領吸血鬼幫助其實現所謂‘升華’，因而對其極力拉攏。吸血軍與其他魔軍聯絡，力圖瓦解並推翻保守派，因為該派一直是血族的領導者，親魔派因此認為他們是自己的絆腳石。血族主流與狼人為不共戴的仇敵，而因為信使的幹預，親魔派與狼人族卻達成了和解，但彼此之間恐怕仍然有不清的禍根。如今暗黑教在各派之間來回遊走，伺機擴大勢力，也會進一步增加事情的複雜性。大體上，情況就是這個樣子了。兄長，請做決斷。”

    “讓我做決斷。其實，吸血鬼算是強大的地方勢力。你們需要知道的是，他們每一個氏族中都由長老來領導，最高的會議長老稱為卡瑪拉，也就是血族的統治者。隻是魔軍已經不承認了。會議長老之下為長老，長老之下為親王，親王之下為公侯伯子男五等。另外有一種領主，職位不能世襲，地位在親王之下，公爵之上。往下是使者、仆人。你們也看出來了，他們如果不惹是生非，那這會是一支很好的類似土司的地方集團。我們不能消滅血族，但也不能讓他們就這混亂下去，以致擾亂地方秩序。現在，波比和哪吒，還有塗山兄弟隨我去麵見卡瑪拉。這座王城就是血族的都城，所以他們會聚集在這。都注意一點兒，不得做出無禮之事。”

    “大聖，讓我也同去罷。”楊戩請求同去。“好啊，兄長。”悟空深知吸血鬼難纏，讓楊戩同去也好。

    他們並不清楚血族的議政大廳在哪，但孫悟空明白，他隻要懷著這樣的目的在大街上走走，一定會有血族的人前來帶著他們找到目的地。

    他們在城內七拐八繞，忽然一個血族攔住了他們。

    “你們要見長老嗎？”“是的。煩請通報。”“長老有意統合血族，隨我來。”他們跟著那名吸血鬼，來到一個死胡同。

    “悟空，他這是在畫什咒語？”“別吭聲，這是開門的密符。你要閉著眼睛進去。”

    當哪吒睜開眼睛時，頓時被眼前的景象折服了。“哇！好氣派！真想不到吸血鬼也能住這樣的地方。”

    “這有什好氣派的，人不人，鬼不鬼。”楊戩不以為然。這的氣氛古怪靈巧，讓他很不習慣，也很不舒服。

    “也真是，難怪人家都中原好。堂堂正正的多舒服，看他這，一股邪性。”楊戩繼續發泄著不滿。

    “楊大哥，在人家這，話注意點兒。”“沒事兒。他個紅毛國的鬼，聽不懂中原話。我就看不出來吸血羅有什好看的。”

    “我一句氣派還刺激到他了。”哪吒嘀咕。這時，從間傳來了長老的聲音。

    兩人被止步。隻允許行者四人進去。“麻煩通融一下，這個孩是跟我們在一起的。”“可以進來，不過這不許議論，那個別人壞話的家夥，就留在門口吧。”長老並不客氣。

    “他這是在話？等一等，他會中原話？”楊戩大為吃驚。“你呢，兄長。地方上的官長會中原話的很多，走到哪言語都要注意。”

    孫悟空的人進去了。隻留下楊戩一人在外麵。

    “啊？他長得……好陰森。”“別胡，我們是客。”行者行禮。

    長老開口道：“吾對齊大聖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也果是不同凡響。然對屬下，要嚴厲一些才是。看我族之中，四分五裂，無法彌合，今兵至此，所為何意？”他的是中原話，聽口氣很不友好的意思。

    行者道：“隻為彌合貴族，並驅逐魔軍。”“我會考慮與貴部合作，請回吧。”

    “告辭了。”隻有三言兩語，長老並不熱情。

    “就這樣？”“別多嘴，事情不會那簡單的。”悟空快步離開了。

    他們出去後，長老身邊一個高級侍從吸血鬼憂心忡忡道：“長老，這已經是第三個來此的勢力了。早先信使求見，今日方才暗黑教會人員來此，如今錦族上門，怕是都要拉攏我們哪。”

    “信使會有動作的。我們不能得罪他們任何一方，他們不是地方勢力，而是三個中心。”

    “那您……”“我自有定奪。你的人一定要盯緊安薩斯族的那幫家夥，明白嗎？”“明白。”

    話悟空回去後，為了保險起見，用結界把住處隱了起來。現在，從外麵已經看不到這所房子了。他們時刻觀察著外麵的動向。

    另一方麵，在街頭巷尾，幾個可疑之人正在接近一個目標。他們分散開來，走街串巷，終於集合到一起，進入了一個地方。

    “薩菲爾大人，巫古甲大人來信。”“哦？快拿來與我看看。”被稱為“薩菲爾大人”的吸血鬼一字一句地讀著信。

    “好，就這辦。”他手一揮，一群黑影竄出了巷道。

    次日，傳出了關於多名保守派長老被刺殺的消息。而這些長老無一例外都來自安薩斯族。長老會議中，實質上的保守派已經不占優勢。

    “看哪！一定有人搗鬼！”薩菲爾的一個親信在議會中慷慨陳詞，發表著煽動性演。“我早不能總是守成，你不思進取，血族就會逐漸退化掉，變成任人宰割的魚肉。安薩斯族的同胞們！團結起來吧！”

    薩菲爾走上台來，講了一句話：“我們有理由相信未來偉大的榮光是屬於安薩斯氏族的！”他張開雙臂，把雙手放在胸前，信誓旦旦地了這句話。

    他們的演講在議會中獲得了大量支持，吸血鬼們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身軀是冰冷的，他們狂熱的走上街頭，報複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大哥，不得了了！”英木出門打探好幾次險些被傷到。“安薩斯族已經混亂了。一夜之間，該族長老及多名老資格的輔助長老均被刺殺，其中包括多名公爵。我查過了，這些都是禁止與魔軍來往的人。現在，這個本就混亂的族群變得更加不可收拾，一些好事之徒嚷著要揪出凶手，很明顯有人在指導他們。今晚，他們成群結隊，大肆攻擊其他氏族。所有的異族都變成了凶手，而遭到他們的加害。所作所為比魔軍還要惡劣。”

    “卡瑪拉長老有什表態嗎？”“沒有，無表態。”“嗯？怎會呢？”悟空心中生疑。“英木，我們幾個再去一趟。”

    街上已經炸鍋了。哪吒注意到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悟空，你看那些被咬過的吸血鬼，身體性狀都發生了改變。”“他們的一部分皮膚變成了紫黑色。波比，你見過這種現象嗎？”

    “這是魔化吧？”“是魔化。”英文在一旁道。“我見過，他們身上的氣場與白狐軍中被魔化的野狐狸一模一樣，隻是身上那種紫黑色要更深一些，行為沒有理智，肯定是魔軍所為。”

    “我們得趕快走，這下要有麻煩了。”他們趕到了那個入口，但是卻不能進去。上次是使者引路的。

    “我試一試。”波比可以破解吸血鬼的咒語。

    “走。”他們不請自入。

    “是誰在打擾我？讓他們出去。”“長老？”孫悟空還沒進門就被轟了出來，此事完全成了一本無頭賬。

    他們灰頭土臉的來到街上，卻看到哈紮爾和阿寶往這邊跑來。

    阿寶張口就道：“大哥，我們一連遭到了四個殺手的襲擊。”“啊？！”“不過……已經被趕走了。”哈紮爾埋怨阿寶話沒分寸。

    “是什人？”“我們不認得。”“快帶我們回去。”一路上，充滿了騷動和混亂，這或許不是一隻手造成的。

    他們回來了。“大聖，方才有四個殺手，他們兩人一組，輪番襲擊我們。”“那他們是一批人嗎？”“不清楚，他們沒有表現出來敵對。”

    “波比。”“是。”波比在感受著不速之客的氣息。

    “是阿薩勒族。不過，好像沒有什不同。”“沒有魔化的跡象嗎？”“沒有。可以肯定。”

    “可是魔化的跡象並不代表他們不是受魔軍指使的。”英文得有道理。

    “其實現在要搞清楚的，不是這幫殺手是誰派的，而是究竟是誰刺殺了長老們？”“事情發生在安薩斯族身上，那也許是他們內部有人……這個氏族內部一直存在親魔派勢力，他們平時不敢聲張，這也許是他們打擊對手的伎倆。”

    “但是問題是，僅靠他們恐怕無法完成這種計劃，是哪一支魔軍在參與？”

    “你倆先別了。”悟空讓波比和英木停嘴。“我現在最想弄清楚的，是長老的問題。”

    “長老怎了？”楊戩還不知道。行者把經過告訴了他。

    “什？怎可以如此作為？”“所以，長老不正常，這有可能是魔軍幹的，也有可能是暗黑教幹的。”

    “要不再出去打探一下，反正停在這也沒有用。”哪吒提建議。

    “也好。哪吒，你與英文去罷。”

    “為什不讓我們去？”阿古諾不服氣。“你們太。我讓他倆隱著身出去。心一點兒。”

    哪吒和英文走在街上，沒人去注意他們。

    但街上突然變得靜悄悄的，他們找了好幾處地方，吸血鬼們似乎都人間蒸發了。

    不過，在一處地方，他們看到了一個族群。

    “這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擊敗魔軍，我們就能重新成為領導者。”“可是我們有把握嗎？”“沒關係。他們幾家相爭，我們幫助其中一家。記住，是合作而不是歸順。我們隻要幫他們找到魔軍的藏身之地就可以了。”

    “英文，他們了什？”“他們可能與暗黑教合作了。跟上他們。”

    這個族群的成員在一處陰暗的地方找到了信使。而此時的信使們正在忙著對大量新招收的血族進行魔化，隻是魔氣的顏色比白狐軍身上的那種要深一些，似乎不太一樣。

    “果然是他們。”“你看，他們在對血族進行魔化，是使人喪失心智的那種。”

    “我們先坐山觀虎鬥。”英文想看一看局勢會往何處發展。

    該族沒有驚動信使，他們隨即請來了隱玄。

    “隱玄大人，就在這兒。”“很好。你們先退下。”隱玄瞄準了信使。

    此時的信使也察覺到了危險。“後方有人。”“我們……”“閃。”隱玄的攻擊被躲開了。

    “竟敢暗算我們？你們是怎找到這來的？”“這要歸功於他們了。”

    “希族？你們投奔暗黑教頭子了？”“沒有，是合作。”“合作？哈哈，真好笑。暗黑教一定會控製你們的。”

    “你們別血口噴人，我們隻是與血族的有識之士合作。收起你們的嘴臉吧。”隱玄為自己辯解，並且出手為其餘血族解除了魔化，其中多半是安薩斯族人。

    “你等著，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信使開溜了。

    “隱玄大人。”希族的頭領似乎要要求什東西了。“很好。現在我們解除了魔軍的威脅，你們也該去拯救你們的族群了。用我的方法，成功之後就有籌碼去找長老會談了，瑪希長老。”他稱呼頭領為“瑪希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