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誓言盟約

    麵對著九個骷髏頭盤在一起形成的強大氣流，麵對著麵的重重凶相，英文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關山度。

    躲避著隱玄的攻擊，英文發出了質問：“你和關山度到底是什關係？！”“那個家夥，叛徒一個。我不想他。”看到自己的攻擊被躲開，隱玄再度打出黑煞，黑氣團接二連三的爆炸。

    “弟弟，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不甘心。”英文繼續攻擊著隱玄。

    波比看到自己的人始終無法下狠手攻擊被控製的血族之人，料定贏不了了，他索性下令撤退。

    “把他交給我，你們先撤，撤退！隱玄大人，您是定要一戰了？”

    隱玄停手看著對方。“攝政王閣下，與您一戰不勝榮幸。”“您能這樣真是給我麵子。不過，攝政王這個稱呼，還是有些……不必了吧？”

    “那怎行呢？您明明就是。我了解你們，勝過了解我自己。”隱玄開始出手，先拚拳腳。

    “可是，一個連自己都不怎了解的人怎擊敗對手呢？”波比接招，雙方似乎對對方的招數都十分了解。

    “人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不是嗎？”“不錯。那大人認為自己不怎了解自己了？”“實在不敢當。”隱玄發出黑氣。

    他看看四周，孫悟空的人都跑了。“據我所知，貴族之人很少單獨行動，今怎破例了？”

    “那是因為，我可以是個例外。我可以單獨行動，因為我有實力。況且，今日之事，馬上就要結束了。”波比並不戀戰，他很明白作戰目的是什。很快，他虛晃兩招，一閃便了無蹤影。

    “收兵。”隱玄帶著新招的血族退去。

    孫悟空正在和信使纏鬥，不想卻收到了英木的消息。

    “什？行動失敗了？又敗了一仗。”“怎？吃了敗仗了？我們還不是一樣。”信使借機吐露“苦情”。“我早過，暗黑教會才是最大的敵人。孫悟空，轉移轉移力量吧。你看看這幾次，我們都不是主動針對你們，形勢還不明顯嗎？”

    “我管不了那多，想讓我不打你們，就先消失。等我打完暗黑教，你們滾回魔界別再出來，我就不打了。”孫悟空罵人了。

    “那也要先把暗黑教解決之後再啊。”“我會斟酌的，告辭。哪吒，快走。”行者慌忙趕回去了。

    “到底怎回事？”他回來劈頭就問。“我們敗了。被控製的血族數量太多，隱玄實力強大，我們無法得手。”英木也很沮喪。

    “那這怎可以！”“沒人可以，但是肯定不能硬碰了。看來，即便是魔軍下套，想讓我們與暗黑教兩敗俱傷，我們也必須先鏟除暗黑教。”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正間，波比回來了。

    他告知了行者全部的過程，並明在當時的情況下自己的人馬真的是無從下手，但他不主張放棄，並言：“如果我們能夠解救血族，我們就有了取得血族信任的籌碼，並進而讓他們遠離人間。它可以是一支盟軍，也可以是一支溫和的地方勢力。它將不會與我們陷入敵對，而凱德拉則會麵臨孤立。同時，斯哈人對吸血鬼的恐懼也將因為他們的避世而漸漸消退。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到解救血族的辦法。”

    “你有一個方法。”行者表情漠然。“可是我顧不過來。不過有一點，我在那沒有見到一個阿薩勒族，一個都沒有。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族群用了什方法逃脫了。而且，其他氏族應該也有幸存者，隱玄控製住的，都是血族的上層人士。”

    “你的意思是……”“召喚其他血族，把我的方法教授給他們，讓他們解救自己的同類。我們隻需纏住暗黑教分子。”

    “好辦法。那你準備準備，召喚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行者坐下來，他想歇息一會兒。

    可是其他人似乎不答應，英文很快就對他出了自己的疑問。

    “大哥，隱玄關山度是個叛徒，他不想提他。”“叛徒？看來關山度的絕招就是從隱玄那兒學來的。隱玄關山度的招式隻有骷髏，而無萬象，會不會是關山度隻學到了一半，兩家就鬧翻了？”

    “大哥，關山度的絕招的確沒有那恐怖，沒有那些圖像。他的招式不會帶給人一種恐懼惡心的感覺，不會亂人心性。可以這，他們兩個使用的雖然是同一個招式，但絕不是一個性質的。”英文見過好幾次了。

    “悟空，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隱玄的招式偏在心理方麵，以讓人恐懼為根本目的，而關山度則以攻擊力為偏重點。而且，隱玄似乎對關山度並不陌生，還帶著些氣憤。同時，他本人身上也帶有東瀛特征，有可能就是個東瀛人。”

    “大哥，或許要消滅暗黑教就要去東瀛也不一定呢？”英木念念不忘。

    “你們得都沒錯，但眼下還是要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孫悟空明白再著急也沒用，因為眼前的問題就擺在眼前。

    經過一的準備，次日夜，波比開始召喚血族，然而並不順利。

    因為一開始，他並沒有招來想要的血族人，那幾個殺手卻出現了。

    似乎不是他召喚來的。

    “這次不會讓你們跑了。”悟空看見就來氣，當即出手製服了其中兩個刺客。波比反手將另外兩個扳倒在地。

    他們彼此之間的行動不協調，兩個兩個的。

    “魔化！”英文看著兩個被扳倒在地的刺客。

    “他們隱藏了自己的魔氣，難怪一開始我感覺不出來。嘿，嚐一嚐吧，用光來捆人也是很管用的。”波比用光條把兩名刺客捆了起來。

    悟空打量著另外兩人。“他們身上也有黑氣，可不是魔軍的那一種。他們兩家同時指派阿薩勒族人，卻都未將他們整個氏族拉入自己的陣營？”

    “管這多作甚！這幾個家夥一定知道不少。悟空，我看你就是囉嗦，直接問話不就得了。看我。”

    哪吒毫不客氣。“喂，問你話呢！誰派你們來的？”對方沒有反應。“不是不是？”“哪吒，他們聽不懂你話。”悟空很無奈。

    “啊？哦，我忘了。”哪吒如夢方醒。

    “我來吧。你，是魔軍指派你來的？不話？好吧，不過我聽你們族的規矩是隻要失敗一次，以後就沒有人來找你們了。如今你們已經失敗了三次了，難道不感到可恥嗎？在我眼，你們隻是無能之輩。不過，如果你們能夠認清形勢，老實交代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你們會有機會的。我會幫助你們，重新得到你們族人的認可。同時，我可以改變你們的生存現狀，你們是外來戶，本身你們就和斯哈人互相敵視，由於你們人少，所以經常處於劣勢，我的沒錯吧？但是隻要我們錦國出麵，你們阿薩勒族人就會翻身，你們就會獲得和其他氏族一樣的地位。這難道不是你們想要的嗎？到了那時，你們就再也不用給別人做殺手了。怎樣？我想這絕對是一筆劃得來的買賣。”布羅尼的口氣很強硬。

    有人開始動搖。其中一個終於開口了。

    “我們阿薩勒族來自沙姆，我們之所以實施刺殺是因為我們喜歡，但是也為此吃盡了苦頭。原來的時候，我們受到教軍排擠，他們看不起我們的刺客，他們把我們趕到斯哈。我們族的族人在各地流浪，不時到王城聚集，但隨即又散去。我們中的少數人曾經聽到教軍，他們的友軍如何如何威武，他們告訴我們的人有本事就去給他們在西方的友軍魃族的吸血鬼做殺手，這樣他們才看得起我們。於是我們開始有了找到教軍的這些盟邦的念頭。我找到了，並被派給了任務。就是這樣了。”

    “很好。你們兩個是受魔軍指使的，那你們呢？”波比轉頭看看另外兩個。

    “我們受大祭司之命前來行刺，他要我們加入暗黑教，成為血。有機會還可以成為影。”

    “影？”悟空意識到這是一個有用的情報。

    另一個刺客繼續道：“據大祭司所言，影是暗黑教團中最為出眾的殺手，數量不會超過一百個。教頭之下的暗黑教成員沒有人見過他們。”

    “好了，你們先去休息，我要召喚你們的族人了。”

    波比繼續召喚，血族漸漸多了起來。

    “二哥你有沒有想過，這多血族一個屋子怎裝得下。”哪吒的話像是當頭一棒，波比覺得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沒關係，我有替換空間的方法。”悟空盤腿而坐，金光遍布全身，又照遍整個房屋，屋的感覺瞬間發生了變化。

    “悟空，你還有這本事啊？我現在感覺這間屋子好大哦。你是怎做到的？”悟空道：“花中藏世界，芥子納須彌。空間隻是假象而已。功夫到了，要它多大就有多大。起來呢，我這個本事倒真不是我悟到的，是我那番在暗黑教的古堡看見了一個他們開設的課程，名叫‘空間替換’，意思就是可以隨意把空間放大或者縮，也可以轉變方位。還有‘時間替換’，是指可以把時間隨意縮短或延長，也可以停止時間，還蠻厲害的。”

    “暗黑教的東西怎都這樣啊。”“誰知道。你看，你二哥已經招來這多了。”

    “是啊。不過他們的長相好像也沒什特別的，隻是麵色更加蒼白而已。麵無血色。”“這是為了隱藏身份，他們的牙齒可以隨意抽長的。”“吸人血用？”“對。”“那他們夠可惡的。”“嗯。血族不是好東西。不過，有一些行為可以理解。他們也是為了填飽肚子。我們會勸他們避世的。到時候就不會再有吸血鬼出來擾亂人間了。”

    “真不明白，有些人放著人不做，為什要跑去做吸血鬼。我聽他們都要經曆初擁，挺寒顫人的。”“長生不老啊！哈哈，吸血鬼的壽命很長的。”談起長生不老孫悟空就興奮。“你知道？老孫自幼做了這多，造反也好，招安也好，都是為了能夠長生啊。”

    “幸虧你沒有去選擇做吸血鬼。”哪吒有種不出來的滋味。“當然了，老孫我是誰呀？我要求很高哩！吸血鬼壽命再長，也是有限的，還沒有個散仙壽命長，我為什要做吸血鬼？”

    “他們能活多久？”“十萬年吧。這個族群有史以來才幾萬年，一些初代吸血鬼已經老了。仙人怎也得百十萬年。”

    “那也很久了。”“不久。”孫悟空一副不滿足的樣子。

    “大哥，已經妥了。我們會讓他們停止擾亂人間的。”波比打斷了孫悟空的長生不老夢：“我已經把斯哈剩餘的血族都招來了。”

    “很好。阿薩勒族的長老在哪？”悟空如夢方醒。“穆瓦長老，有請。”波比將一個麵容消瘦的老人請上前來。

    “長老，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談一談。您難道不想讓自己氏族的地位有所提高？”悟空開門見山。

    “那你的手下把我們叫到這兒，是為了與我們合作？”長老也不繞彎子，中原話得也不錯。

    “不錯。我想讓你們去解救其他血族，成功之後他們會給你們一個應有的位子的。”

    長老道：“我們原來受教軍排擠，倒也罷了。來到這之後受同類排擠，可氣至極。孫大聖的意思，我是沒有什意見。可是我作為一族之長，得給族人一個交代，一個法。對於其他氏族，也不能讓他們再輕看我們。”

    “那長老的意思是……”“立約。”“立約？”“對。訂立盟約。事成之後在其他血族麵前也好有個憑據，免得有些人翻臉不認賬，如何？”

    “好，我同意。但不知怎個立約法？”長老道：“我們乃血族，自然要留下血書。一式兩份，盟約分別由你我二人的血書寫而成，以立為憑據，你書寫的放在血族之內作為信物，我的上報給庭，請求宮批準，以確認它的合法性，如何？”長老想得還挺周到。

    “好。但請稍等，我安排一下。”“悉聽尊便。”

    悟空轉過身來。“哪吒，你怕不？”“悟空，要用你的血啊？我怎聽著那嚇人哪！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辦法。入鄉隨俗，在這人家了算。兄長，幫我照看好哪吒。”孫悟空看看楊戩。

    “大聖，是你刺血，哪吒又沒事。”楊戩一臉不解。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千萬照看好。你們，也悠著點兒，明白嗎？”“是。”波比懂得含義。

    他轉過頭來告訴英木道：“三弟，讓兄弟們抱緊了。指尖和心口處會有點兒疼。”“是。”英木也明白。

    家夥們擠到一塊兒，萬分緊張地看著手持鋼針的血族。

    這是一場煎熬。所幸血族識大體，用了最一號的鋼針。但是哪吒仍然感受到了，鑽心的疼痛。

    “啊——！啊！這是……怎回事？怎會這樣？”“哪吒，你沒有道理痛這狠哪！”楊戩慌了。“楊大哥，我……啊！我不知道。”哪吒發現他是痛得最厲害的一個。

    “大聖，這是……為何？”“兄長，我早就告訴你了。雖然沒細，但是……心的感應不知道？”

    “感應？這強烈！”楊戩發現其他人也有痛感，隻不過沒有這強。他們互相擠著，來減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