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何華清 本章: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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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隨手翻開《愛你如斯》的一頁,帶著滿腔嘲諷的意味,仿佛蘇奇和曼晰也在同時挑剔地看著我,我心變本加厲的尖銳讓我自己都感到吃驚。

    “告訴我,一顆善良的心和一顆惡毒的心之間隔著什——當然是隔著幸福(大抵是如此意思);可是人都是善惡同體的,所以你要控製好自己,別自個壓碎了幸福!”一段很俏皮也有些哲理的對話,絲毫不讓我感到驚豔和吃驚,仿佛我著意減掉它一半的趣味和意義它依然是屬於曼晰的手筆,可惜那麵諸如此類的話還很多,它也逐漸激起了我的興趣,隻是我知道我內心的嘲諷依然在與我隨行。

    “短短的一年,你就去掉了自身的標簽,以全身心的能量進擊以前那灰色的惡性循壞,你知道嗎?你萌生的念頭是別人萌生過幾百遍的(那真是個光輝燦爛的決定),隻有你勝利了並達到了效果,可是親愛的,抑鬱症使你看起來更像女人啊,而且那是他要的,他要的精神和肉體同時燃脂的女人……”

    “我仁慈的健美教練,你是在追求我的肌肉徹底失去彈性?什時候女人世界悄然興起雄性主義?姿態、頻率、生理功能似乎統統都要改寫來過;我優秀的健美教練,你鍛造的世界讓你不困惑?在你如上帝般的手的調唆下,女人們原本流水賬般的日子更加忙、也更加亂了……”

    曼晰在她的地盤靈動地翻動著嘴皮子,目空一切,並順便(或許也是故意的)挑逗著男權世界,我知道這些文藝青年此作法是挺常見,到底紙上一兵一卒都可信手拈來,隻是蘇奇對此會有何“評頭論足”呢?我猜不到,我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自他主動參與與曼晰的相識後,我就盡力避免思維向他那邊轉移。

    而曼晰卻讓我看到她的“洋洋得意”,甚至她對此“挑逗”的上癮,她用她的筆將男人“體罰”得那樣激情澎湃,沒有盡頭,也看不見疲憊,這多像n年前那個悠然,隻不過是一個在紙上,一個在現實(所以被無辜地裹進太多風塵)。

    而蘇奇又會沿著曼晰特有的召喚走過去?我知道他會對此格調的女孩充滿好奇,至於曼晰,雖然我還不完全了解她,但我知道他們有諸多的可能性,而且在現實蘇奇攻克這類女孩向來是舉重若輕,因為他會把心思全聚起來……總之他對曼晰的自製力應該是為零的(我悲哀地發現),而且我還發現蘇奇確是個從不猶豫的人——這發現真是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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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上書,我拒絕自己受挫的思維一直圍繞蘇奇或曼晰轉,但是又無法完全不去想有關他的一切,我一直有種直覺:我和悠然的生活即將迎來某種大的改變,最後我們是幸運還是不幸,我想至少一半得取決於我們的運氣吧。

    而悠然的運氣一直以來都還算是不錯的,雖然現在確是栽在蘇奇的手上,我給悠然算過一回賬,其實在她的有生之年也有過幾次大的變故:必如她母親的死,我母親的介入,她的落榜以及父親的去世,還有她和蘇奇的錯誤結合等,也許那些都是上帝精心埋在她人生的某種伏筆,隻是最後都被悠然隨意地度過了,這讓人不得不對命運有些意見。

    記得悠然八歲生日後,足足有兩個月她都對那條“貴婦犬”熱情不減,所以也依然不樂意我和狗狗單獨玩一會,我隻好把興趣又轉移到母親身上來,一有罅隙就縮在廚房陪她擇菜、做飯和話,優然無聊時就抱著狗狗在廚房門口溜達,既不加入我們也不遠離開。

    我想父親定是發現了這其中的蹊蹺,因而不時大聲訓斥優然為什老是在“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是風水寶地?”我知道父親是在故意指桑罵槐,但我沒膽量就此揭開他,悠然則指著狗狗爭辯道:“是它要在這個地方玩呢,搞清楚點爸,”父親的威風顯然被悠然率真的話打了折扣,父親就把餘怒轉向母親,母親意會趕緊故作煩躁地潑我:“出去出去,在這兒淨添亂,”這是母親常用的禦戰伎倆,我隻好在父親討厭的注目下心地走出廚房,在堂屋不太自然地和悠然逗著狗玩。

    終於一傍晚優然願意丟下狗出去玩了,仿佛鬼使神差似的,我和母親當時很想在堂屋好好泡一下腳,就燒了一大鍋水,母親端著水盆出廚房時,忽然感到頭暈手軟,水盆啷一聲掉地紮在狗身上,隻聽淒慘的一聲嚎叫,狗倒地動彈不得,母親也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我嚇得變了腔調去扶母親,“媽,媽,你怎啦?”母親緩緩睜開眼看我,仿佛是不認識,看了幾秒後又閉上,我摸了摸母親的額頭加重語氣喊她,“媽,媽,能走嗎我扶你上床?”母親微微點點頭,手慢慢耷拉到地想撐起來,我趕緊用力抱她起來往臥室走去。

    母親在床上和衣躺下,一會就沉沉地睡過去,當我返回堂屋時早已不見狗狗的身影,我沒管它徑直收拾剛才的殘局,一會優然掛著淚抱著受傷的狗回來,站在我麵前咄咄逼人地問我:“你把我的狗狗咋啦?——壞蛋!”狗會意立即發出幾聲悠長的慘叫,扭頭不願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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