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城清塵還有話沒有完,但是水月彎似乎並沒有想要繼續傾聽的打算,城清塵的欲言又止被她刻意的忽略了。
又或者,以水月彎的聰明機敏,根本用不著城清塵再來多此一舉的提示。
讓她現在離開,自己當做不知道,又何嚐不是一種另類的保護?
“你把話清楚。”
在炎破曾經辦公的書房中,水月彎慵懶懶的窩在大椅之中,如貓美目斜瞥著底下雖然坐著,但是屁股左動右動像是椅子上長了刺的空台。
“邊疆現狀如何。
“邊疆?邊疆現在很好啊!”空台抬手遮住自己那張苦瓜臉,哈哈笑道,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都染上了灰塵,“丫頭咋啦,擔心啦?”
“我不擔心,隻是在想,國破的時候我要跑到哪去。”
水月彎冷諷,將視線移向別處,對上了一旁整理的整整齊齊的湖河畫筆以及紫金鎮紙。
現在邊疆的情況,隻怕是連炎龍都不知道吧?這位皇帝現在隻是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皇位就已經是焦頭爛額了,又如何會將百姓疾苦、將士性命放在心上?
邊疆的兵,反正大部分是炎破的兵,死幾個活幾個隻怕對她來都沒什區別了,或許他內心還期盼著這瘟疫能夠搞死更多的將士,好削弱炎破在軍中的威望以及實力。
隻要國不破,炎龍在這件事情上就是個眼盲心瞎的。
而水月彎也為之有此一言。
“丫頭,這就是你不識人家好心了。”空台琢磨了下,覺得要為自己的徒兒句話,雖然那子不是那很尊師重道,但是也沒給他缺吃少穿的不是。
“疫病這個東西啊,好治也好治,不好治也不好治,現在狀況還未穩定,那子怎會貿貿然的就向你求助呢?就算是疫情實在嚴重,太醫束手無策,那就更不會求到你頭上了,萬一你被傳染了咋辦?更別男人啊,都是好麵子的,這種丟麵子的事情,那子是絕對絕對……”
“好了……”水月彎懶得聽他的喋喋不休,索性暴力打斷。
拉不下臉來向她求助?為了自己男人的麵子?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
聽起來真是很有道理的樣子。
但是細細想來,卻字字句句都是對自己的生疏以及不信任,充滿了未知的距離感。
不相信她的醫術,才會在這個時候擔心她被傳染;
他未將他們二人當做是一體的,所以才會拉不下臉來找她幫忙。
甚至寧願自己一個人扛著,也未曾想過要她幫忙。
她不是需要男人護在羽翼下的陶瓷寶貝,更不是要依附男人生長的菟絲子,她是臘梅,是鬆竹,剛強不凡,自成一個世界。
水月彎擰擰眉,顯然是有些苦惱。
不知道什時候,空台已經不見了,隻餘下水月彎一人,在靜謐的書房之中靜靜坐到明。
第二日波波去水月彎房間的時候,沒找到人,險些嚇了個半死,最終在滿屋子找人之中,發現了枯坐一夜幾乎變成了雕塑的水月彎。
波波撲上去大哭。
水月彎手腳幾乎都麻了,微微一動就像是有千萬隻釘子螞蟻在爬在戳一樣,壓根就動不了,隻能無奈的看著哭的滿臉花的波波,默默的等她安靜下來。
丫頭哭的一抽一抽的抱著水月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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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腿,半都沒有安靜下來,打了幾個哭嗝,鼻子都紅紅的,半扒拉著水月彎的腿不下來,最後還是蘇警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將人給拽起來的。
在水月彎出聲之前,一巴掌將人給劈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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