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悠岸 本章:第五章

    一周了,不見少女歸來,衝田總司有些焦慮的皺了皺眉頭,搭在“加賀清光”上的手指節微微泛白。“不要忘了,她曾出現在俞屋。”土方歲三?冰冷的聲音在耳邊盤旋。一切似乎都在往最壞的方向發展著——再遇的俞屋、非人的身份、奇怪的交易、以及消失那日少女曾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殺氣和近乎偏執的言語。他怎忘了呢,那家夥為了報仇,可是什都幹得出來的啊。

    “在想什呢?”幻聽一般,清冷空靈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我啊,在想某隻不辭而別的是神喲。”衝田用手指輕敲了敲地板,嘟著嘴,好看的翡翠似的眸子半眯著,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跟你急”的樣子。少女卻仍搖了搖頭,輕聲道:“如果我不見了,就忘了我。”衝田神色一凜:“你……”語未盡,卻被少女打斷,“宗次郎,我累了。”活著,真的太累了。

    伊柯迪魯已然記不得自己是如何在那火似的朝陽中拖著滿身的鮮血的了,隻依稀憶得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盡了一般。若從前的她是一隻被仇恨之線吊著的木偶,那如今,這條唯一的線,斷了。而木偶,是早已沒了靈魂的。曾經,她的用處,是複仇。而今,活下去的意義又何在呢?正像她的,沒有用的,不殺了,留著過年?

    少女閉上眼,轉身離去。她的手,緊緊握住了腰間的長劍。

    皎月當空,衝田總司靠著走廊的木製柱子。不知怎的,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未幾,一道銀色影子一閃而過。他挑了挑眉,輕輕跟上。

    伊柯迪魯行屍走肉般的移動著,臉上卻掛著清朗的笑容。,他很好,這就夠了。

    自血洗南雲家之後,活著便已然失去了意義。幾欲了結,無奈放心不下衝田的傷勢,便又回來。看來,似乎是自己太過多憂心了。既然如此,也沒了執念,是時候該永遠地消失了。

    少女淡金色的雙眸中隻留下淡然。興許是死過一次的緣故吧,麵對死亡早已沒有了恐懼,仿佛隻是既將睡一宿一般,雲淡風輕。她抽出長劍,將劍1對準了自己的心髒。她笑著——這,便是無用者的歸宿。

    實話,以長劍自殺自然是不如藏刀方便的,但“蒼月”乃是爹娘的血骨所溶成之劍,到底還是戀家。

    後來伊柯迪魯再回想起此事,不禁慶幸那時自己所選的是長劍,不然她大抵早已魂飛魄散。當然,這是後話了。

    忽傳來一聲刀劍出鞘的輕鳴,一陣微風,原本正正好好對準了心髒的劍被一把打刀擋開,偏了方向,隻是穿透了伊柯迪魯的左肩。僅管鮮血染在素色的衣服上大片大片的很是滲人,卻也斷然沒了性命之憂。

    “為什?”伊柯迪魯不著痕跡地蹙起柳眉,沉聲問。“該這問的人是我!”衝田總司語氣不善。左肩亦傳來一陣陣劇痛,他不由得咬緊了牙冠。這就是所謂的“契約”?她是知道的吧?若是剛剛那劍真的刺入心髒……

    難道她真的……是“長州”的人?越這想,心情難免愈發低沉。

    注意到衝田總司的肩頭浸出的大片血跡,伊柯迪魯的瞳孔迅速收宿:“怎會是‘平等契約’!”他們締結的,明明是普通的主從契約才對。

    顧不得肩頭仍插著的長劍,少女迅速咬破食指,滴於衝田的傷口之上。淡金的光輝亮起,不多時,少年受傷的地方竟已完好如初。反觀少女,卻是因為失血過多,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

    為什,就不能讓她安心離去呢?伊柯迪魯跌蹌幾步,終是一晃,向前倒去。

    衝田總司從震驚中清醒,連忙接住少女。看著已無恙的左肩與穿透了少女整個肩頭的長劍,神色複雜。

    “活,你究竟要做什?”

    昏昏沉沉中,伊柯迪魯感到似乎有誰一直拉著她。既使她不會深陷入無盡的黑暗,卻也並未用力,將她帶出這一片混沌。

    前方有微弱得幾乎看不見的光芒,出於本能,她跌蹌著向前爬去。的確,有那一刻,她也想過就此沉睡下去,卻立即就被否決——她的命,如今是與宗次郎連著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行了多遠,隻覺得光漸漸地愈發亮了。伊柯迪魯努力睜開眼,朦朧便不再朦朧,模糊也不再模糊了。

    視野恢複清明,少女試圖支起身子,卻是徒勞。不遠處傳來瓷製碗碟摔在地上所發出的破碎的聲音,隻見雪村千鶴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地板上的白瓷碎片與濺出的藥湯,一邊轉過頭,焦急道:“活君,現在你還不可以動的!”

    少女聞言,淡然地躺了回去,卻是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四。”

    “這段時間可曾有有人來過?”伊柯迪魯直視著男裝少女,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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