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著阿英的房子在另一個山頭上,門與窗都被封的緊緊的,麵隻留一個幹癟的老頭子做看守。
石岩捏著油紙趁著月色摸索,剛靠近這屋,便聽到麵女娘依舊中氣十足的喊聲:“我餓了!我要吃水煮魚!還要喝雞湯!快做給姑奶奶我吃,不然我告訴大家,要你好看!”
“吃吃吃!賤蹄子就知道吃!你能耐什?嘿,以後還不是任人騎任人玩的爛貨?”老頭子氣的罵罵咧咧,卻管不住生在女娘身上的嘴,她又是哭鬧又是威脅,終於令他坐不住了。
“真他媽的晦氣!”老頭子柱了拐杖出了門,又細細的將大門落了鎖。
石岩見他一瘸一拐地走遠,才敲了敲窗輕聲喚道:“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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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淵懶懶地看了兩兄弟一眼,“不必。”
他自己的眼睛比這一臉柔弱委屈的東西當用一萬倍,三個人已經足夠惹眼,加上一隻寵獸少不得麻煩。
再者,他沒有奪人所愛的的癖好。
“你不必擔心,瑤光很好,不會麻煩。”他給開陽吃了一顆定心丸,使他將白貂快快地收了回去。
瑤光看這一送一推,知道大哥是真要走了,心底浮起了一絲不舍和不安,他抓緊時機弱弱的補了一句,“哥……那個……我沒錢了。”
“…………你不是帶了”
“是是是,我帶了足足五百兩銀子,是麻煩精將大多數要走了,誰讓她又亂辦了什野雞雜誌我真的沒有亂買東西啊大哥!你看,我的頭冠都摔壞了……”他將勉強維持著功用的頭冠給他哥看,此時他頭上是一具巧的紫金鏤冠,摔得坑坑窪窪的,好不可憐。
開陽深吸了幾口氣,取出幾張銀票
鄭重地遞給了沈淵。
鴻鳴一看上麵的數字,眼神都直了:他便是在家主的麾下不吃不喝鏟五十年的貓屎,也不過這些積蓄了。
“請前輩收好。”開陽揍了蠢弟弟的腦袋一下,看著對方幼犬一般的眼神,又揉了揉。
瑤光吸了吸鼻子,殷切叮囑道:“那那你得記得來接我,帶我回白鷺洲,三個月,我肯定玩累了。你要是將我拋了,就是對不起爹娘。”
“好,肯定來。”
“一定要找回《正陽劍譜》,千萬別落在李家人手上,我才不要李水兒做嫂子,她是個母老虎。”
“…………”這子管的有些多吧。開陽又揉了一把弟弟的狗頭,無奈至極。
“前輩。後會有期。”
開陽使了雲梯縱,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瑤光扭捏地拉了拉沈淵的袖子,“明玄前輩……”暗十七噗的吐出一口茶水來。
“孩,別這叫。”沈大人的字乃陛下親賜,姓沈的多,但能叫“沈明玄”的隻有這一個。孩既然要跟著,便要將暗中逼近朱郡守的沈大人的身份掩好不是?
“哦……”瑤光有些失落道,“沈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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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宮。
殿頂的夜明珠發出柔和明亮的光芒,貞妃端坐在水晶鏡前,任由婢子為她梳妝打扮。
“娘子,要不要戴這一支荷葉滴翠步搖?再在發間埋些明珠,絕對清雅好看。”
“娘子,這次便用些海棠胭脂吧,看起來氣色好。”貞妃今日剛犯了一次病,病容還堆積在眉眼深處,鏡中的女子容顏蒼白縹緲,好像隨時可以羽化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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