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夏克拍拍自己的額頭,緩緩張開了雙眼,又感到一陣眩暈失神。
這是哪?
夏克心中不解,呼出一口濁氣,咬牙坐了起來,才想起昨好像喝多了酒。
忽然感覺到手中似有硬物,他拿起一看,正是賈益送他的那柄金刀。
他疑惑地扭頭,發現巧紅姑娘靜靜躺在地上,身上還蓋著他的長衫,再看自己,僅穿了薄薄的內襯。
“地上多冷。”夏克此時腦中浮現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他倉皇起身,跑到巧紅身旁。
巧紅臉色蒼白,緊閉雙眼,嘴角掛著奇異的微笑。
他趕緊掀開了自己的衣衫,想把巧紅扶到床上。
瞬間,他睜大了眼睛,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巧紅身下一片暗紅,分明是已經凝固的鮮血,連帶自己的長衫上也沾滿了血跡。
夏克感覺一股涼意從頭躥到腳底,渾身發顫,呆在那愣了半刻,終於大喊道:“來,來人!不好了,巧紅姑娘,巧紅姑娘出事了!”
夏克剛放聲大呼,就聽到房門被“”的一聲撞開。
抬頭望去,賈益帶著一眾家丁趕了過來。
夏克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忙起身指著巧紅,喘著粗氣顫聲道:“賈兄,壞了,巧紅姑娘,巧紅姑娘出事了。”
賈益卻不為所動,冷冷望著他,喝道:“夏克,枉我將你當做兄弟,你竟然趁夜闖到巧紅房中,見她不從,就狠心將她殘忍殺害。”
夏克如遭雷擊,忙擺手辯道:“啊,賈…賈兄,這等事可不敢胡,我昨晚吃得酩酊大醉,醒來便在這,一無所知啊!”
“人證,物證俱在,還敢狡辯,人來,將這膽大包的賊子給我綁了,押送府尹大人審理。”賈益喝道。
夏克看著無比陌生的賈益,一時緩不過神來,竟不知如何搭話。兩旁的家丁不由分將他押解起來,扭送官府。
事出突然,夏克隻覺一路渾渾噩噩,渾然不知怎到了衙府。
擊鼓升堂,府尹大人不防這早有人鳴冤,有些狼狽地從後堂走出,衣帶都沒有係緊。
看到堂下眾人,詫異道:“賈賢侄,怎是你?”
賈益聞聲便跪,恨聲道:“稟大人,草民昨晚與巧紅姑娘好心請這賊子飲宴,不料他見色起意,宴後趁夜闖入巧紅房間,欲行不軌。“他義憤填膺,似是不忍完,”巧紅,巧紅姑娘不從,他便狠心…將巧紅姑娘殺害了。”
府尹聽罷一驚,他昨夜可是剛見過巧紅姑娘,還為巧紅的舞姿傾倒。又見旁邊站著一名少年,皺眉問道:“你是何人,然何不跪?”
夏克有些失魂落魄地木然道:“學生姓夏名克,是城西夏家的獨子。”
府尹有些釋然,這夏克他倒有所耳聞,不僅是因為五年前夏府的案子,還有這夏克本是當地有名的才子,已經過了鄉試,中了秀才,依大漢律例,倒是可以不用下跪。
“賈益的述詞,你可有話要?”府尹複問道。
“學生昨夜於賈府飲宴,隻記得喝得有些多,後來就不省人事了。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巧紅姑娘房內,而巧紅姑娘已然被人殺害了。賈兄進門就指定我是凶手,可學生真的是一無所知。”夏克一五一十道,神態悵然。
府尹一時沉默了,思索片刻道:“現場可有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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