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克不由得再次驚訝於何靈這孩子的聰明伶俐，竟然比他還要強上許多，幾乎到了過目不忘的程度。

    他更加認真講解起來，甚至引申到一些更深的典故，何靈聽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感覺到難度。

    兩人都忘了時間了流逝，等到何遠山砍柴歸來，夏克才反應過來，發現色已經變暗，冷風已經刮了起來。

    “老伯，靈兒這孩子分極高，真是上好的璞玉，若日後不能讀書真是太可惜了。”夏克歎道。

    何遠山五味陳雜，又是高興又是苦惱，何靈則默默低下了頭，低聲道：“老師現在能教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何遠山偷偷抹了把眼淚，道：“涼了，我扶公子進屋吧。”著就攙起夏克進屋休息了。

    黑的很快，片刻後已經看不到太陽，山中也一片漆黑了。

    鄉下人是不吃晚餐的，頂多喝些湯水，夏克還有些不習慣，但是入鄉隨俗他也是明白的，倒沒有提出什要求。

    喝完麵湯，夏克心想不知自己能在這待多久，就表示能不能晚上也給何靈講些東西。

    何遠山當然願意，何靈也更加開心，連連點頭。

    油燈太暗，夏克索性不再講千字文，而是講起了一些古代先賢，名人軼事，他自幼好讀些經傳，此時自然信手拈來，吸引得何遠山也湊過來聽，直稱讚夏克博學多才。

    夜深了，何遠山帶何靈去旁邊那個屋安歇，把大點的房子留給了夏克一人。

    何靈有些不舍，走得時候一直嘟著嘴，夏克連忙安慰她，告訴她明給她講更精彩的故事，何靈才笑著出去了。

    夏克吹滅油燈，躺在床上，聽著窗外山間的淒風，心中擔憂起章黎來，不知章叔到底是勝是敗，是死是活，為什還沒來尋他，他把最壞的可能埋在心底，憂心忡忡地進入了夢鄉。

    一連三，夏克一邊等待著章黎的身影，一邊教導著何靈，一本千字文竟然全部教完了，而且對夏克的提問，何靈都能對答如流，這速度實在是世間罕見。

    夏克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見遲遲等不來章黎，他想去城探聽一下消息。

    第四一大早，夏克用完早飯，就對何遠山委婉地表達了去意。

    “老師要走？就不能再呆一段時間？”何靈聽完顯得很失落，滿眼的不舍。

    “靈兒別胡鬧，公子肯定還有要事在身。”何遠山訓道。

    “老伯救命之恩，戴言無以為報。”夏克從腰上解下一枚玉佩，遞了過去，“我身無長物，隻剩這片玉佩，老伯請收下，聊表戴言心意。”

    “這如何使的，老漢不過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況且你這幾日教導靈兒，足足抵的過了。”何遠山見這玉佩必然貴重無比，堅決不受。

    “這玉佩非是無故贈你，我是憐惜靈兒這丫頭，老伯拿去鎮上換些銀兩，送她去學堂讀書吧，不然著實暴殄物，可惜了這好的苗子。”夏克笑道。

    何遠山思索再三，終於雙手接過，道：“公子之恩，老兒和靈兒必定銘記在心。”

    “老師，我們還能再見？”何靈依依不舍，拉著他的衣角，悲然若泣。

    “有緣自會相見。”夏克摸著她的頭，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