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寵辱不驚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金陵鄉民 本章:六、寵辱不驚

    六、寵辱不驚

    元旦甫過,方可的生活變得有滋有味起來。白,開顏去上班,他看書、掃地、做飯,偶爾會會同事,出門釣釣魚。開顏下班以後,品嚐著方可有吃相沒看相的飯菜,兩人會心一笑,日子過得溫馨又甜蜜。

    最近,方可迷上了央視百家講壇,由hn師範大學趙曉嵐教授講述的《金戈鐵馬辛棄疾》。

    “醉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這是初中語文書上方可曾經學到的。詞的前9句全是慷慨激昂的壯詞,抒發了作者渴望收複失地、建功立業的遠大抱負。然而一個“醉”字,和末句“可憐白發生”,卻又寫出了現實的殘酷,理想隻是泡影,這是辛棄疾一生政治身世的悲憤,也是報國無門的宿命。正是從學習這首詞開始,年幼的方可深深記住了這位豪放派詞人。

    公元116年,上距北宋滅亡的“靖康之禍”已經過去了5年。這一年閏二月的一個晚上,在金人占領區的sd濟州城內,新任知州張安國正在他的府邸,宴請幾位金國將領。宴會已經進入了高潮,張安國和幾位金將稱兄道弟、吆五喝六,氣氛非常熱烈。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士兵走進來,報告張安國外麵有人要見他,並且對他描述了那個人的相貌特征。已經有幾分醉意的張安國滿麵驚疑,想了一會兒,就帶著幾個人走了出去。剛出大門,就瞥見一個高大雄壯的身影,沒等他有所反應,那個身影已經撲上來,像猛虎抓一隻兔子一樣,一把拎起他扔到了馬背上。這個人對一旁被驚呆了的張安國的隨從:宋朝的十萬部隊就要打過來了,我要和張大人到城外去商量些事情。完,催動馬匹就向城外馳去。張安國的隨從不知所措,連忙去報告那幾個正在喝酒的金國將領,等那幾個金將跑出來的時候,這個抓了張安國的人已經在城外和一隊騎兵會合,然後馬不停蹄地向南方奔去。這個人是誰呢?他就是南宋鼎鼎大名的詞人辛棄疾。他當年在金人占領區智擒張安國的時候,還隻有歲。

    辛棄疾被認為是宋代豪放詞人的領袖,曾寫下許多慷慨豪邁的英雄壯詞,“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如虎。”—《永遇樂》;“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裂。”—《賀新郎》;“醉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破陣子》,每一首都能夠讓真正的男子漢血氣上湧、慷慨落淚。他還有一些詞,雖然不能是慷慨悲壯的英雄壯詞,但是呢,它浸透了深刻的人生體悟,同樣傾倒了無數讀者,“眾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青玉案》,還有膾炙人口的“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還羞,欲還羞,卻道涼好個秋。”—《醜奴兒》。實際上,據現在一些學者的研究,如果要綜合各種因素,對宋代的詞人來一個排名的話,那這個“排行榜”上的冠軍,就是辛棄疾。

    公元0年5月,辛棄疾出生於sd濟南府的曆城縣。值得一提的是,女詩人李清照也是濟南曆城人。她在《夏日絕句》中寫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她認為人活著就要做最傑出的人,死了也要做鬼中的英雄。一介女流之輩有這樣的氣度胸襟,著實讓人刮目相看。大概濟南曆城一帶的人都是忠勇不屈之士,方可想起《明朝那些事兒》中,燕王朱棣幾次南侵,到了濟南都被鐵鉉領導的軍民打退。朱棣做了皇帝後殺了鐵鉉,濟南人民還建了一座鐵公祠以表忠義。

    0年,正巧也是嶽飛北伐即將收複開封的那一年。最終結果,他被1道金牌召回,冤死風波亭中。辛棄疾從就成長在開封濟南這一帶的金人占領區內,他的父親死得早,祖父辛讚撫養他長大成人。辛讚是金國的一個地方官----知開封府,可是他生在曹營心在漢,念念不忘要恢複中原、收複失地,他時刻等待著一個起義抗金的機會。每次吃過飯後,他都要帶領辛棄疾這些兒孫輩登高望遠,指點江山一番,給他們上上軍事課。辛棄疾呢,對祖父所講的這些兵法韜略非常感興趣,他也因此讀了《孫子兵法》等一些兵書。所以這種場合一出現,往往就是他表現的機會來了,這讓辛讚非常欣慰,經常摸著他的頭表揚:不錯不錯,咱們辛家又有虎子了。

    辛讚其實隻是一個文官,他為什稱這個辛氏、這個辛家是將門呢?原來辛氏的祖先是住在gs臨洮,是屬於古代秦國的地盤,這個地方的人是出了名的勇敢,幾乎人人都有一身好武藝。在漢代,辛家的祖先中,還有人因為打仗有功被封了將軍。辛氏雖然在宋代遷到了濟南,但是對他們前代族人的功業仍然是相當自豪的,所以辛讚從骨子是認定,濟南辛氏是將門。而辛棄疾也非常愉快地自己是“家本秦人真將種”—《新居上梁文》,是真正的將軍之後。

    那你,在這樣的家庭影響下,少年辛棄疾會喜歡幹些什事情呢?我們來看他的詞“少年橫槊,氣憑陵、酒聖詩豪餘事”—《念奴嬌》,“槊”就是長矛,一種古代常用的兵器,橫槊呢,那就是橫持長矛,就是指從軍或者是習武。從這幾句詞來看,辛棄疾年輕的時候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練習武藝,至於其他一些年輕人愛幹的事情,比方做酒聖、當詩豪,那對他而言隻是業餘愛好了。

    公元116年,宋高宗趙構在委曲求全地做了6年南宋皇帝後,宣布傳位給宋孝宗趙。年輕的宋孝宗繼位後,決心對金國采取強硬措施。一時間舉國上下充滿了“恢複中原,報仇雪恨”的主戰氣氛。

    南下以後的辛棄疾,他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軍隊,正在做江陰簽判。這個江陰簽判大約相當於現在一個地級市政府中的秘書長這樣的位置吧。雖然離開了軍隊,但是在這個主戰情緒非常高漲的氣氛中他當然是不甘心寂寞的。於是呢,他就找個機會去見了當時的江淮宣撫使張浚,江淮宣撫使就相當於江淮軍區的司令員。他就向張浚獻上了一條攻打金國的計策。

    辛棄疾把這條計策稱為“分兵殺虜”,就是兵分幾路攻打金國。辛棄疾指出,金國軍隊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調動起來非常困難,十分緩慢。宋朝如果要進行北伐的話就可以利用這一點,從這個關s京、淮北和海上這四路佯攻,這樣就逼迫金國要調動它駐防在淮河防線的金兵去應付。那守淮的金兵一旦分散到其它各個地方的話,這個防線就必然會出現漏洞,這個時候宋國就用秘密埋伏下的部隊,幾萬精兵看準金兵防守薄弱的地方發動奇襲,然後直往sd打去。這個金國軍隊由於調動困難,它肯定首尾就來不及呼應,等它調來軍隊進行補防的時候,宋兵已經收複了sd,和當地的抗金義軍互相呼應站穩腳跟了。有了這個牢固的根據地,金軍的勢力就被分成了兩截。宋軍如果要進軍中原,甚至去威脅金國的首都燕京,也就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了。

    南宋地理形勢圖

    從這張地圖看,奪取sd之後,南宋在進退之間可以遊刃有餘。進,可往西,將金國完全一分為二;退,可由海路運輸人員物資,堅壁清野。因此,可以看出,辛棄疾是一個很厲害的戰略家,他不光能舞刀弄槍、舞文弄墨,還能運籌帷幄、決勝千。

    然而,張浚隻是一個誌大才疏、誇誇其談的人物,在皇帝麵前是個大忽悠。在轉年被任命為樞密使後,他就都督江淮東西路的兵馬,開始具體負責北伐的事情。這個時候,他向宋孝宗提供了一份他的作戰方案,其中有一條就是先取sd。從這點來看辛棄疾的這個計策對他還是起了一些作用的。但是,張浚這個人雖然是號稱“抗金名將”,但實際上他是誌大才疏,尤其容易犯輕敵的毛病。

    現在,孝宗要張浚主持北伐的事情,張浚的輕敵病又犯了。在他的這份作戰計劃麵,雖然先取sd的戰略目標跟辛棄疾的一致的,但是在戰術上他把辛棄疾計策中間最關鍵的部分完全拋到了一邊。

    什關鍵部分呢?那就是先從其他地方,先從四路佯攻,分散敵人兵力,然後出奇兵突破敵人防守虛弱的部分。張浚他根本沒有把這個淮河沿線的金兵當回事,所以他還是準備什呢?用最常規的方法,集中南宋軍隊在江淮所有的優勢兵力渡過淮河和金兵硬幹,直接命令自己的部將李顯忠和邵宏淵出兵發動了北伐。

    宋軍的軍事行動在開始的階段進行得還算是比較順利的,所以呢,很快就攻下了這個靈壁縣、虹縣、宿州這些地方。但是因為缺少其他各路的牽製,那個金國的援兵很快就源源不斷地補充來了,在這樣的兵力壓迫下宋軍陷入了苦戰。關鍵時候,李顯忠和邵宏淵兩個主要將領又鬧不團結。這樣呢,宋軍就隻好撤退。在跑到符離集(今ah宿縣)這個地方的時候,大軍還有丁夫等等有1萬人是不戰而潰,饑餓、踩踏、困乏而死的人不計其數,盔甲、兵器、糧草這些軍用物資丟了個幹幹淨淨,這就是著名的“符離之敗”。

    雄心勃勃的宋孝宗遭到這當頭一棒,在無可奈何之下隻好在第二年,就是1164年的11月再次和金國簽訂了和議,曆史上稱為“隆興和議”。

    “符離之敗”和“隆興和議”的達成,使南宋主戰派人士的士氣降到了最低點,朝廷中彌漫著對金兵的畏懼情緒,一時間幾乎不再有人敢談論關於北伐的事情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年輕的辛棄疾再一次站了出來。這一回他是直接向宋孝宗獻書,獻上了十篇關於抗金恢複中原的軍事論文。辛棄疾把他這組文章稱為《美芹十論》。他以獨到的軍事政治眼光,敏銳的觀察能力,高昂的信心和鬥誌向宋孝宗傳遞了這樣一個信息“金國並不可怕,北伐可以成功”,並且提出了一係列具體的軍事、政治措施。

    辛棄疾提出:金國雖然地廣兵多,在對宋的前期作戰中一直處於壓倒性的優勢,但由於他們實行的是民族壓迫政策,各階層間矛盾重重,一旦戰事不利必然會導致金國內部劇烈動蕩,甚至相互廝殺,到那時宋軍再揮師北上收複中原失地指日可待。

    辛棄疾通過《美芹十論》展示出的軍事才華引起了宋孝宗的注意,並決定召見他。

    關於這次召見,《宋史?辛棄疾傳》是這記載的:“六年,孝宗召對延和殿……棄疾因論南北形勢及三國、晉、漢人物,持論勁直,不為迎合。”從這段記載我們可以了解到,他的表現卻令人意外,是“持論勁直,不為迎合”,就是堅持自己的意見,不去迎合宋孝宗的意圖。

    這就讓我們產生了一個疑問,既然這個時候是主戰派當政,最高統治者也很熱心於恢複中原這個事情,那同樣也是力主恢複的辛棄疾怎會又“持論勁直,不為迎合”呢?難道辛棄疾和他們之間還有分歧嗎?在這次召見後不久,辛棄疾又呈送給宰相虞允文九篇軍事論文《九議》。在這一組軍事論文中,我們可以了解到,在兩個問題上,辛棄疾和宋孝宗之間出現了分歧。

    第一,辛棄疾強調,關於北伐的討論、決策和行動要注意保持高度的機密。他這話是有針對性的,而且矛頭指向的就是宋孝宗。因為當時宋孝宗他想要跟金國開戰,但是他又不願意擔負起首先撕毀和約的名聲,於是他就跟虞允文商量,就想了一個招,派遣使者去見金國的皇帝金世宗。

    使者:“陛下,hn有塊地是我們大宋皇室的祖墳所在地。您能不能開開恩把它還給我們,方便我們祭拜祖宗呢?”

    你想啊,這個金世宗怎會允許在他所占領的土地上突然冒出一塊屬於南宋的特區呢?南宋的這種行為顯然是在製造事端,想讓金國方麵首先沉不住氣。

    沒想到,金世宗是老謀深算,他根本不上當。他:“土地是不能還給你們的。不過這樣吧,為了表示我們兩國和好的誠意,我派0萬人馬幫你們把祖墳遷到南方去吧。”

    他這話一,宋孝宗哪敢真的接招,讓這0萬金兵南下呢?於是趕忙:“算了,算了,這個墳就不用遷了。”

    結果土地沒要成,反倒提高了金人的警惕,馬上加強了防備。辛棄疾認為,像這樣派遣使者要求歸還祖墳地的的行為是向敵人泄露用兵機密的傻冒行為。

    辛棄疾在《九議》中強調的第二個意見,就是北伐行動不應該馬上實施。

    他指出:“凡今日之弊,在乎言和者,欲終世而諱兵;論戰者,欲明日而亟鬥。”就是,當今最大的弊端在於這個主張和議的人想要永遠地避免戰爭,而主張戰爭的人恨不得明就開仗。辛棄疾主張,這個北伐的事情要“無欲速”,就是不要操之過急,應該做長期的準備,否則就會招致像符離那樣的失敗。在這一點上,辛棄疾和宋孝宗的想法又是不一致的。宋孝宗聽了辛棄疾的話呢,肯定不會高興到哪去。

    那,這次召見會對辛棄疾的仕途產生什影響呢?

    結果可能會有些出人意外,辛棄疾並沒有因此受到什處分。也許是因為辛棄疾這個時候官職比較低微,隻是一個地市級的幹部,人微言輕,宋孝宗覺得沒有必要跟這一個人物來計較。相反呢,他可以利用不肯迎合他的辛棄疾來顯示一下他是聽得進不同意見的。因此在這次召見後不久,辛棄疾就被調進南宋的都城臨安,做了司農寺的主簿。辛棄疾最得意的是什呢?是他的軍事才能。你現在把他給派到一個主管後勤的部門做文字工作,那不是和他的理想和抱負南轅北轍嗎?他在這個時期有一首很著名的詞就正好反映了他當時這個心境。

    《青玉案?元夕》:“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風蕭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詞的上段是描寫臨安城在元宵節那個燈火輝煌的熱鬧場麵。這夜,有著十萬人家的這個臨安城是家家戶戶、大街巷都掛起了各式各樣的燈籠,流光溢彩。遠遠望去呢,就像是東風一夜間吹落了千樹萬樹耀眼的花朵,又好像是吹落了滿的星雲。那些達官貴人都出來遊玩兒了,馬路上各種各樣裝飾華麗的車是來來往往,香氣四處飄浮。在那些大型的娛樂場所麵笙簫不斷,魚燈龍燈是翻騰舞動,徹夜狂歡。

    詞的下段呢,就是寫在這個熱鬧繁華的元宵節之夜麵的人。城到處都是裝扮得齊齊整整的出來遊玩觀燈的美女,她們頭上戴著“蛾兒雪柳黃金縷”這些各種各樣的首飾,身上飄散出淡淡的香氣,笑笑地從作者身邊風情萬種地走過。而作者呢,他隻是在熙熙攘攘的人潮麵苦苦地尋覓,他想要發現自己心中的那個人。可是無數次的追尋換來了無數次的失望,他所想念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終於作者心灰意冷了,他就強忍著萬千的留戀和不舍,他猛地轉過頭去想要離開。就在這一刻,他忽然發現,原來那個人已經來了,隻不過她是站在那個燈火稀疏的,冷冷清清的地方,成了這個繁華熱鬧的夜的一道獨特的風景。

    這首詞從表麵上來看很像是辛棄疾為他的某個情人所寫的作品。不過在古代作品麵這個男女情愛常常是用來比喻政治上的機遇,所以我認為辛棄疾詞中的那個站在繁華熱鬧之外,站在燈火闌珊之處的那個美女,就是那個清高而寂寞的形象,應該就是辛棄疾的自我寫照。他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沒有遇到真正的知音,但是又不肯隨波逐流,所以隻能孤芳自賞。

    乾道八年的春,辛棄疾獲得了一個新的任命,他被派到地處淮南中部的滁州去做知州。

    這個任命對於辛棄疾的仕途來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因為他來到南宋以後,第一次當上了一個地方的一把手。而且這個任命還帶有一種破格提拔的意思。因為辛棄疾這個時候官階比較低,隻是一個從八品的級別。按照規定呢,像他這個級別的官員去當一個州的行政長官的時候呢,實際上是不能夠叫做“知某州”的,隻能稱作“權發遣某州”,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講就是,本來他的資曆是不夠格去當這個州的一把手,但是上級覺得他的能力行,於是就暫時派他去主持這個州的工作。

    這明什呢?明南宋朝廷中間還是有人看到了站在“燈火闌珊處”的辛棄疾,賞識他的才幹,於是就給他派遣了這個差事。

    辛棄疾來到滁州以後,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他在滁州看到的景象還是令他大吃一驚。經過多次兵火以後的滁州,已經是非常的荒涼破敗,原來的城郭早就成了一片廢墟。居民們住在哪呢?住在瓦礫場上搭起的茅棚,大風一吹就有垮塌的危險。市麵上根本看不到商人和旅客,物價非常昂貴,甚至連日常生活物資的供應也很成問題。

    看到這樣蕭條破敗的景象,辛棄疾當即就發表了一個慷概激昂的就職演講。他怎呢?

    他:這種情況絕不能夠再繼續下去了,停戰以後長江以北其他的地方都已經恢複繁榮了,惟獨這個地方還是這個樣子,這是地方領導的問題,我一定要義不容辭地擔當起這個責任。

    他這個話一當然就是贏得掌聲一片,但同時也等於把自己的退路給斷了。我估計,當時有人是一邊鼓掌,一邊恐怕心就在犯嘀咕,前任這多年都沒有讓滁州恢複元氣,你辛棄疾頭一次當地方長官能有什高招呢?

    辛棄疾來到滁州以後,采取了下麵一係列的措施:“寬征薄賦,招流散,教民兵,議屯田。”就是降低當地的賦稅,掃募流散的人員回來定居,以增加勞動力。訓練民兵隊伍,帶領他們開墾種植荒地。

    由於他的這一係列措施,加上滁州當年風調雨順,夏糧獲得了大豐收,所以,滁州居民吃飯的基本問題馬上就得到解決了。除了下大力氣抓農業以解決居民的溫飽問題之外,他還非常地重視商業,努力帶著大夥兒“奔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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