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個金色的影子。
從昨晚到現在,薛九涼一直沒合過眼。眼睛又幹又澀,鼻子也有些癢癢的,是以往感冒的前兆。
“阿嚏!”
甩了甩混沌的腦袋,薛九涼翻身下床去找藥箱。
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這個時候剛八點鍾,能這個時候來的估計也隻有薑楚笙了吧。
“你能不能別每次都”話音一頓。
站在門外的不是薑楚笙,而是薑楚笙的媽媽李麗清。打扮得一如往日的精致富貴,笑容親切的看著她。
薛九涼卻感到一股莫名的惡寒,從尾椎一路直躥腦門。
“阿姨,您怎來了?”
李麗清勾了勾唇,上下掃視她幾眼:“怎了,打算就讓阿姨這站在門口和你聊嗎?”
薛九涼這才反應過來,忙側了側身讓她進來。
細跟高跟鞋剛一踏進房間,李麗清就忍不住微微蹙眉:“呀,你平常就一直住在這的嗎?這也太了吧。”著,將保養良好的手指輕輕掩住鼻口。
薛九涼當做沒看到,語氣溫和:“阿姨,我去幫您倒杯水。”
李麗清忙道:“哎,我用不慣你們那種水杯,幫我拿一次性的就行了。”
“其實呢,阿姨今過來,就是想看看你過得怎樣。你最近是不是特別忙啊,否則怎都不去看我們呢?”李麗清接過杯子,笑容親和的嗔怪道。
一句話得那情真意切,如若不知情,還真會反過來責備晚輩不懂禮數。
薛九涼抿唇微笑,未置一詞。
李麗清盯著她的臉失了會兒神,然後歎著氣:“阿姨現在看到你啊,就忍不住想起你媽媽來了。”
薛九涼一怔。
李麗清自顧自的道:“你那個時候還很,攏共也就那一點大吧。”著,用手比劃了個尺度,“都你和你媽媽簡直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長得水靈靈的。”
聞言,薛九涼和以前每回聽到一樣,微笑著附和。
李麗清今像是陷在回憶了:“我現在看你呀,真的就像在看你媽媽一樣。如果她還在,一定會覺得很欣慰吧。女兒長大了變得那漂亮,關鍵還特別堅強懂事。”
薛九涼從桌上抽出張紙巾,遞過去:“阿姨,您有什話就直吧。”
李麗清沒有接,睜著一雙霧氣迷蒙的眼睛看她:“那既然這樣,阿姨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昨晚楚笙回來跟我們了,他以後想跟你結婚。”
原來是這樣。
見薛九涼沒有話,李麗清一把握住她的手,嗓音帶著一絲難得的祈求:“九涼,不管你相不相信,在叔叔阿姨的心,你一直都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你,能不能放過楚笙?”
薛九涼:“”
“那傻孩子從一根筋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根本連婚姻愛情責任都還不理解。再了,你還有那多債務沒還清,這以後的日子怎過得下去啊?”
李麗清離開了,門沒關,桌上一次性杯的水一點也沒動過。
薛九涼起身去關門,返回來又將一次性杯拿去扔掉。
等實在無事可做後,她才撥了薑楚笙的電話。
那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這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
“薑楚笙,我們到時候一塊兒去參加叔叔的生日宴會吧。”
薑楚笙蒙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我媽是不是又去找你了?她又和你瞎講了什嗎?哎呀你倒是句話啊,存心急死我嗎?不行,我現在過去找你。”
“等一下!”薛九涼斟酌著,“沒講什啊,就是來邀請我去參加宴會的。”
薑楚笙半信半疑:“真的?”
“嗯!”
上次她沒有收到邀請,薑楚笙一氣之下半途就離開了,還揚言再這樣以後他也不去了,為此還把叔叔氣得血壓升高,從宴會上直接被送去醫院。
阿姨今來的目的不僅讓她離開薑楚笙,另一個目的就是讓她配合將薑楚笙騙去和其他姑娘相親。
她根本就沒辦法拒絕,那個一向趾高氣揚的女人,當場作勢要給她下跪,流著淚他們家不能進一個蹲過監獄的兒媳婦。
,監獄。
從今開始,賀晉馳就不用再見到她了。
盡管到時候要賠償三倍的違約金,但終究還是和家政公司提交了辭職的意願。
這個城市那大,隻要不去當家政,應該就不會有碰麵的那一吧。
接下來就要去找工作了,單靠到餐廳當服務員是不可能掙到多少的。
收拾了一番,薛九涼就出門了。
某會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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