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居現在很生氣的坐在床邊。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帝辛橫躺在床上，占了大部分的位置。

    帝辛卻毫不自覺，翹起的腿來回晃悠，哼著不知哪的調。

    “為什我要和你擠在一塊。”李九居抱怨了一下。

    “不然你想和你師父擠在一塊？多大人了。”帝辛雖然眯著眼但沒有睡著，一邊哼著調一邊搭話。

    “我以前也都住字一號的上房啊，挨著師父的房間。今好了，和你一起擠在下房。”李九居自幼跟隨李太白，不過從他懂事開始，就被李太白趕出房間了。

    “有的住就不錯了，你知道餐風露宿的感覺嗎，知道連覺都不能睡的感覺嗎。”雖然躺在硌人的硬板床上，但帝辛仍然一臉滿足的神情。

    “師父都不教訓我，你倒是教訓我。”確實如此，一直以來，李太白對李九居都有些溺愛，仿佛虧欠了他什一樣，總是盡量滿足他。

    “李九居，你想過某一你要離開你師父嗎？”帝辛突然睜開眼，偏著頭看向李九居，雖然還翹著腿，但是卻不晃悠了。

    “這，我。。。我沒想過。”他確實從未想過。

    “總有一會離開的吧。”帝辛又轉頭看向空空蕩蕩的花板，感歎到。

    聽到帝辛這，李九居有些黯然，帝辛的確實很對，總有一，自己要離開師父獨當一麵。那一，舉目無親的他，究竟是什樣子的呢。

    “那一不會太遠。”帝辛翻起身來，坐到李九居身旁，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

    李九居並不知道帝辛的話是什意思，看到床上終於空出了位置，趕緊躺了過去，身子擺成大字型，想要宣誓對床的主權。

    看見李九居幹的好事，帝辛笑了笑，站起身稍微梳理了一下頭發，對李九居：

    “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

    “去哪啊。”李九居有些疑惑，眼下已經入夜了。

    “青樓啊，一起嗎？”帝辛似笑非笑的看著李九居，一臉引誘的表情。

    李九居聽師父過，青樓都是吃人的女妖，靠吸食男人的精氣為生。隻有自甘墮落的男人才會去那種地方，趕忙拒絕道：

    “沒想到子受你是這種人，我不去，你。。。注意安全。”

    “哈哈哈，那我可一個人去了，晚安。”

    “晚安。”李九居給自己蓋上被子，想起師父那張好看的臉，很快就睡了過去。

    帝辛輕輕合上房間的門，走出了客棧。

    他見過太多太多的人，做過太多太多的事，有過太多太多的情。

    越是這樣，他就變得越任性。

    每個人都有自己活著的方式，縱然曾經擁有下的時候，他也不曾想過要幹預別人什，要改變別人什。

    在青樓，相比水性楊花的娼妓，他更看不起尋花問柳的嫖客。娼妓是身不由己，嫖客是自甘墮落。

    帝辛不排斥做皮肉生意的青樓，但也絕對談不上喜歡。所以對李九居的話，隻是一個嚇唬他的謊言罷了。

    他買了兩壺酒，然後爬上了客棧的屋頂。至於為什買兩壺，不是因為他能喝，而且他知道，屋頂上還有一個人。

    李太白坐在屋頂上，似乎在抬頭看著月亮，及腰的青絲披散在身後，還沾著一些水汽，飄著淡淡的皂角味，看來剛洗過。這樣的風景竟比月色還要美麗許多。

    帝辛走到她身邊也坐了下來。

    “女人披著頭發可不檢點。”

    “你還在意這些？”李太白沒有看帝辛，似乎早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問道。

    “不在意。”帝辛笑了笑，然後遞了一壺酒給李太白。

    李太白沒有拒絕，接過酒壺，抿了一口。酒很濃烈，讓她微微蹙起了眉頭。好看的就像微風掠過碧湖，泛起漣漪。

    “他跟我，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李太白望著明月，神情有些哀傷。

    “是你很重要的人吧。”帝辛喝了一大口酒，卻麵不改色，又接著：

    “我也曾經有很多很重要的人，隻是如今，都不在了。”

    出這些話的時候，帝辛依舊風輕雲淡。

    仿佛沒有聽到帝辛的話，李太白又拿起酒壺飲了些酒，對著明月：

    “哥，我現在不得意啊。”

    “原來青蓮劍仙也不過是個女人啊。”帝辛也看向明月，道。

    “對啊，我終究是個女人啊。”李太白轉過頭，青絲被夜風吹起，微微飄揚，風情萬種。

    帝辛看向李太白，兩個人的目光相交，氣氛有些旖旎。

    良久，兩人都微微一笑，心照不宣的一起看向掛在夜色的月亮。

    “你真的長的很好看。”帝辛認真的。

    “我知道。”李太白認真的回答道。

    “不得意的時候更要喝酒啊。”

    兩個酒壺輕輕的碰在一起，發出清脆又好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