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安跟著部隊遠赴邊疆,一路黃沙白骨,少有村莊,帶的幹糧早已吃完,一群人靠軍餉度日,稀粥醬菜,這日子和家中實在不能比,他有些想念家的白麵饃饃,但是他更想成就一番事業,實現對艾葉的諾言。
程乾安和同行的人起早貪黑,沒日沒夜地訓練,全身肌肉酸乏也不能停下,每日晨起感覺像是座山壓在身上,爬起來都是一種折磨,走路時雙腿仿佛被灌注了鉛,仍要繞著軍營跑上許多圈,而且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有人在窺視自己。
多番的高壓訓練,將程乾安他們塑造成合格的兵士,足以上戰場了。再過不久,他們就要去邊境戍守夏國的疆土!
最近邊境不太平,常常有西域賊來犯大夏國土,擾大夏子民。穆將軍按聖上旨意即日啟程,程乾安亦隨著軍隊來到塞外,一些村落的人欲拿出僅餘的糧食招待他們,被將軍婉拒了。
今日輪到程乾安值班,他例行檢查自己負責的帳篷,卻有一個兵低著頭撞上他,程乾安一把抓住那個兵,“什人!”
兵低著頭,掏出腰間的令牌,壓低聲音,“得下士之令,前往山頭驛站。”
程乾安接過令牌,仔細揣摩了一番,這令牌十分精致,但與他們腰間佩戴的分明不一致,令牌中央還有一個字,程乾安仔細辨認,看出是穆,大驚。這兵,怎會有將軍的令牌?莫不是西域暗藏的細作?
“既然你是受令去驛站,為何還要低著頭在營地急匆匆地走?你是哪支隊的。”程乾安凝視著麵前瘦弱的男子,不放過他的一舉一動。
兵支支吾吾並沒有答出,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向他。
“抬起頭來。”
兵猶豫了一下,手指收緊握成拳,露出臉來,白白淨淨,倒有些像個女人。
程乾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兵受到了驚嚇,問道:“你你要做什!?我真的是受令去驛站的!”
程乾安嗤笑一聲:“你究竟是不是奉命行事,一查便知,隨我去見下士。”
“大膽!你這番要是誤了事,可擔不了責任!速速放我離去!”兵大嚷,欲掙脫他的禁錮。
程乾安不顧他的吵鬧,拉著兵去找上級。來奇怪,兵的手比一般士兵的要纖細些許,個子也矮了點,程乾安越來越覺得此人可疑。
他領著兵來到下士的帳篷前,正遇到下士要外出,雙手抱拳:“報告下士,此人鬼鬼祟祟,欲出軍營,恐是賊人!”程乾安將事情一五一十了,並將令牌交予下士。
下士持著令牌,指尖顫了顫,向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來人,把這兵押下去審問!”
“乾安,你先回去繼續巡視,此事不可聲張,以免打草驚蛇!”
“是!”
程乾安從下士那出來,總覺得不大對勁,又不出個所以然,隻好暫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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