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招在巫殿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王宮,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誰人不聞英招滅蒙之名,如雷貫耳。
朝中臣子紛紛向靈巫發去了拜訪帖,連君王也派人拜訪靈巫,希望能與這位傳中的仙人見上一麵。但是靈巫謝絕了所有人拜訪,並告訴朝中臣子,仙人身體抱恙,不便接待。
君王哪會輕易鬆口,直接讓侍從給巫殿送去千金難買的藥材和上好的藥鼎,並發去宴會的邀請帖,大有不見仙人誓不罷休的陣勢,容不得靈巫拒絕。
靈巫能把宴會的日子推遲多久就推遲多久,巴不得宴會不再舉行。
朝中人還是接連不斷地給靈巫送去拜訪帖。他們明知靈巫是絕不會讓仙人和他們來往的,仍然賊心不死,又不敢像君王一樣直接送禮下帖,隻好以各種五花八門的理由來拜訪巫殿,希望能偶遇仙人,沾點瑞氣。
巫殿的侍從苦不堪言。
時不時就有朝臣要來巫殿賞花賞月觀山水,知道巫殿有這些東西。巫殿本就是靈巫占卜算卦,觀星祭祀的地方,哪是用來談情笑的地方。
靈巫也承不住朝臣們的熱情,幹脆閉門謝客,朝臣才消停下來。
英招並不知道外麵因他卷起的風波,他昏昏沉沉地睡在榻上,偶爾醒過來也是一副疲憊的模樣,吃下一些藥膳又睡過去了。
靈巫每都要為他熬藥煎藥,房間內充斥著草藥味和熏香味。
靈巫在藥房中來回走動,時不時還是拿起切好曬幹的藥材聞一聞,又歎一口氣。
旁邊的心腹開口了,“靈巫,為何大人的病情一直不見起色,明明靈巫您的醫術如此高明,還每日都親手為大人配藥,就算是死馬也該被您醫活了。請靈巫解惑。”
靈巫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英招豈能同凡人相比,我的藥就隻能吊著仙人的命,想要醫好太難了。況且,這並非藥石可醫。”
“那要如何解決?”
“整日昏睡,清醒時戾氣極重。這是失魂的症狀。”靈巫著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隻能等。”
“等?等誰?”
“等滅蒙,他不會袖手旁觀的。”靈巫摸了摸花白胡子,英招的病情若是有了好轉,就是在明滅蒙就在這王宮之中,到時候還怕製不了他。
飛鳥站在架子上,它從架子跳到一旁的桌台上,上麵有一個食盅麵裝著它要吃的穀物和肉食。飛鳥望了一眼榻上的羽人,低頭舔了舔水。
靈巫已經出去了,屋內隻剩下英招一人和幾個照看的侍從。桌台上的草藥水還在漫著熱氣,這藥看得出來才剛盛出來不久就馬上送過來了。飛鳥這時候卻沒有看著英招,它吃了點食物之後就在桌子上蹦蹦跳跳了幾下,飛到滅蒙的肩上。
滅蒙伸手順了順飛鳥的羽毛,飛鳥激動地向他嘰嘰喳喳地叫著。
他看到擺在桌上的藥了,他湊進去聞了聞,皺著眉頭,幹脆喝了一口又立馬吐了出來。
“這簡直就是毒藥!”滅蒙把碗砸到了桌子上,大半的藥水潑了出來濺了一地。“你們下如此毒手,就別怪我無情無義!”
“不可饒恕!”
飛鳥被嚇得從他的肩上摔了下來,翅膀一顫一顫的,在地上瑟瑟發抖。
“啾——啾——”
滅蒙沒有理會它。
他伸手抱英招入懷。
他不能想象這幾個月以來他的兄弟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折磨。
英招之前在自己還沒有來的時候,每日都被重複地被喂著這些藥水,身體又怎能好。
英招現在如此嗜睡,體質如此之差,絕對有巫殿一份功勞。旁人不,難道靈巫他也看不出英招早已是魂魄不齊嗎。
現在管不了其他了,最重要的是把英招的魂魄給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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