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股長，我是洋河中學的，這是我的報名表……”趙輝取出報名表，雙手遞過去。他是教書育人的人，怎能在領導麵前顯得沒有素質？看到李股長並沒有接的意思，隻好尷尬地將表放在李股長麵前桌子上。看到李股長嘴一張一合，正認真地打造著煙圈，又把表調了個方向，以便李股長在不影響煙圈製造質量的前提下，不定可以看到表文字。

    趙輝的聰明起了作用。又一輪煙圈吐完，李股長深深吸了口氣，準備醞釀下一輪更精彩的煙圈，眼光果然不自覺地瞄了一眼麵前的表格。趙輝心一陣激動，隨之升起了一股暖意。

    李股長對表格隻看了不到05秒，他又開始精心生產新一輪煙圈，這次他決心要比剛才做的更好。雪白的襯衫、白皙的手指夾著白色的香煙，吐出一組炫動的灰白色煙圈，多美妙的畫麵啊！喜歡攝影的趙輝沒心思欣賞，嗓子有股辣辣的東西，卡在那，臉上還是訕訕的笑。

    香煙快燃到煙蒂的時候，李股長開始四下打量。趙輝眼疾手快，趕忙回頭把茶幾上劉俊傑正在用著的煙缸拿過來奉上。

    “考研是吧？表先放這，局研究下。”在趙輝遞過來的煙缸掐滅煙頭，李江華又呷了口水，終於開口話了。趙輝終於確信，雖然聲音冷冰冰的，但也明李股長不聾也不啞，身體好好的，這讓他有些寬慰。

    但李江華後麵的話又讓他感到絕望：“李股長，今是報名最後一了，能不能關照下？”

    “這我不管！誰讓你不早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