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隊人全是警察。
在眾人的震驚中他們徑直走到江遠山身邊,出示了手中證件,“江市長,我們接到舉報,查到您涉嫌違法采集江山市b區鄉鎮的河沙,金額涉及千萬以上,請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河沙?
河沙是建築用的必備材料,價格不菲,上好的河沙能炒到價,凡是過度采集河沙的沒一個和貪汙腐敗脫得了關係,再加上河床如果消耗過多河沙,很容易引發洪水等自然災害,去年b區鄉鎮夏的洪災的確死了不少人……
“遠山,什河沙啊,這是怎一回事?”
單慧仁看到女婿麵色慘白,連忙問道。
“遠山……”柯雅隻是不斷重複念叨著他的名字,嘴唇顫抖著,其餘的字一個都蹦不出來。
慕念城關心地看向麥糖,她緊蹙著眉,顯然還沒弄清楚是什狀況,至於她的“好妹妹”,雖然臉白了些,倒還算鎮定。
果然……
江氏企業近幾年發展像坐上火箭,不知道江遠山是偷偷挖了多少萬噸的河沙……
掙這種損人利己的錢倒還心安理得想競選下一任市長。
他唇邊溢出冷笑,轉而又有些疑惑,江家搗河沙的事情應該有四五年了,是誰發現這件事的……
韓時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靜靜看著江遠山幾乎被人拖走。
麥糖的母親陳婉差點被人害死,無人找到凶手是誰的鐵證,但誰做出這種事情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方如今告訴他糖不想繼續查這件事,他的確沒再查下去,反而轉去查了江家的情況。
幾日前在酒吧中,他從微博上看到江雨澤宣布自己開拍《滄古》的消息的照片上,手腕上戴著江詩丹頓的女款手表,笑得滿麵春風的樣子,終於讓他定了決心,把所有證據向上舉報了。
他不能允許這樣一個欺負麥糖的人還能過得這樣得意。
既然無法直接動手,就幹脆來個釜底抽薪吧。
“遠山,你們不能帶走遠山!”柯雅想抓住江遠山,可他已經被幾個警察帶走了。
她頓時感覺一陣旋地轉,直接坐到了地上。
想到什,她猛地回過神,跪在地上挪到裴清軒腳邊,抓住他的腿道:“清軒,趕緊救救你爸,他他他,他不能被抓進去,想辦法讓他出來啊!”
“江夫人。”
裴清軒麵色冷沉,良好的教養讓他無法甩開曾經的丈母娘,隻是往後退,冷靜地:“偷挖河沙,貪汙數千萬是重罪,按照我們國家的法律是要處以死刑的,如果想減輕罪行,趕緊把吞掉的錢上交才是上策。”
他看著一旁蒼白的江雨澤,“江雨澤,你擁有江氏企業最多的股份,趕緊全部拋售,也許能救你父親的命。”
“清軒……”
江雨澤走向他,梨花帶淚弱不禁風,她根本想不通裴清軒為何突然會對自己這樣,雙手纏上他的胳膊,哀哀地請求:“你救救我爸爸吧……”
“滾,放開你的手!”
裴清軒毫不留情地撇開她,怒道:“如果你不把股份拿出來,不僅江遠山會死,江家所有的錢也會充公,到時候你母親和你姥姥連容身之地都沒有!”
“雨。”
單慧仁吃力地推著輪椅過來,“雨,你快把股票全都賣掉吧……江氏現在有一半都在你身上……你可是江家的女兒,如果遠山出了什事情,我們都脫不了幹係……”
“姥姥……”
江雨澤麵色不斷變幻,從剛剛的哭泣招人疼的模樣逐漸變成了冷漠的神情。
單慧仁和柯雅的心忽然一沉。
“單老夫人,江夫人。”
江雨澤忽然改了口,語氣淡淡的,“我雖然很想幫你們,但我愛莫能助啊,我是擁有江氏大半的股票沒錯,但……我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她無辜地搖搖頭,神情有些抽離,“我和你們連血緣關係都沒有,江市長要是真進了監獄,對我而言也不過是個陌生人,怎會牽扯到我的身上呢?”
“你?!”單慧仁指著她,另一隻手不覺捂住心口,“你怎能這樣!你這個白眼狼!”
柯雅伏在地上怔怔地,視線牢牢黏在她的“好女兒”身上,像是恨不得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肉,不敢置信她深愛了二十多年的雨會從嘴出這樣的話。
裴清軒發出一聲冷笑。
“江雨澤啊。”
他凝視她:“我真想知道你這張漂亮的人皮下麵藏著哪種畜生的臉,幸好我早一步和你撇清了關係,真是不到最後一刻,我都不知道你的真麵目啊。”
江雨澤完全不理會地上的兩個女人,也不管那些目瞪口呆的宴客和記者,隻要錢塞得夠多,她相信莫會把這一切都處理得幹幹淨淨。
她依舊是那個順風順水的公主,純潔的演藝新人,盡管目前的狀況她的確快要掌控不住。
她看著眼前這個曾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男人,笑道:“我倒知道脫去你的皮囊,你就是一頭蠢驢而已,裴清軒,你怎就突然醒悟了,你是知道什了要和我解除婚約,怎,又和那個喪家之犬舊情複燃了!”
她的手指向人群中的麥糖,聲音忽然尖利起來,“拜托單老夫人和江夫人,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真正和你們有血緣關係的是她麥糖啊!想要錢,找她要啊,讓她把她爸爸救出來,不過她應該沒錢吧,哈哈哈……”
“誰她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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