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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黑燈瞎火的，你怎跑過來了？”賀至敲開門之後閃身跑了進去。

    李太太剛給權傾洗完澡，放在客廳，跟保姆一起學著給丫頭擦嬰兒霜，穿衣服。

    方先生開完門繼續坐在沙發上，看著卷毛的肉團子咿咿呀呀的蹬腿，然後告訴賀至：“姑娘會喊爸爸了。”

    賀至愣了一下，隨即欣喜若狂，抱起裝備了一半的丫頭就開始啃，“閨女，叫爸爸~叫爸爸~”

    李太太跟著起身幫丫頭係好衣服扣子，笑意盈盈地摸了一把她的卷毛，“囡囡啊，你爸爸來了，快喊爸、爸~”

    “喊——爸、爸。”賀至期待地盯著閨女還在流口水的嘴，誰知道丫頭隻知道咧著嘴笑，賀至逗逗她，她還有點認生，扭著身子往李太太懷鑽。

    賀至把她還給李太太，有些失落。

    丫頭估計也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眼熟，咬著軟軟的手指，眼都不眨地盯著賀至。

    李太太抱著她，親昵地用額頭蹭蹭她的肚子，“是不是認得爸爸了？哈哈丫頭，不認識爸爸幹嘛還盯著人家看呢？心大壞蛋把你抱走。”

    權傾害羞地撲倒在李太太的頸窩，含著口水‘噗呲’‘噗呲’地使壞。

    賀至目不轉睛地看著丫頭的動作，眼神欣羨。

    “喏，給你抱抱。”李太太看他這個眼神就有些不忍心，主動把權傾抱給賀至，“你多哄哄她。”

    方先生其實也想抱，隻是這姑娘脾氣不好，他又沒拿別的孩子練過手，姑娘一到他懷就哭，哭得驚動地。幾次下來，他真是碰都不敢碰這個孫女一下，隻能站在一邊觀摩。

    賀至把閨女軟軟的一坨圈在懷，丫頭繃著手指戳他的嘴巴，那感覺一點也不痛，還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方先生問他：“這次回來有幾假期？”

    賀至輕輕握著權傾的肉爪，“三。”

    方先生點點頭，也不打算問他下一站去哪兒，畢竟賀至的行蹤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太太正要給孫女去煮雞蛋，順帶問賀至：“賀啊，你晚飯吃了嗎？”

    賀至搖頭，也不答話，隻顧著抱著女兒逗她玩。

    也沒有問他要不要吃，李太太直接下廚幫他煮了一份蛋炒飯。

    權傾張牙舞爪的伸著短短的手掌去抓親爸爸的臉。

    賀至就知道，這個坑爹貨沒剛見麵時那乖。但是他還是任憑權傾胡來，反正這丫頭就這一坨，再使勁也疼不到哪兒去。

    “春節的時候，美國那邊寄了一些東西過來。”方先生拿起一份報紙，右腿往左腿上一搭，邊看報紙邊盯著權傾解悶。“有奶粉，一些權傾可以吃的輔食，一些紅酒巧克力，還有那個胖子給你和他姑姑的信。”

    賀至聽到權辛給他們寫了信，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正好丫頭看到外婆端著她專用的碗過來了，咿咿呀呀的抓他的頭發，他沒心情再想別的，隻想看著李太太喂食親閨女。

    保姆把他的蛋炒飯也送來。

    李太太：“你吃飯，把丫頭給我吧。”